(要操控改变那家伙的暗杀顺序。)
“……钢琴人,带着旗会的成员,走得远些吧。”
“为首领争取更多时间吧。”
“该死的家伙——魏尔伦!”
有人把手放在了我的胸口,像是感受我的呼吸和心跳。
随后,那个人小心的往我手上套了个东西,那东西轻薄到没有重量和触感,像是我的特质手套。
我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安静,他们把我放到了安全的避难所,是鲜少有人知道的地方。
我是在一阵心急又绝望的呼喊中醒来的。
那个声音在喊,
“齐木!齐木痞雄!!只有齐木痞雄能挽救横滨——!”
“森先生,让他醒过来!”
“拔掉他头上的发卡——!!!”
***
我醒了。
醒来后我便想起来要怎么形容那个无法控制四肢的诡异状态,
——我似乎被封印了。
被我的抑制器牢牢钉住,像是瘫痪或植物人一样躺了好几天。
齐木空助搞的鬼吗?还是说并非他有意,而是因为我的超能力增强太多,和抑制器已经不匹配了,为了保护我/限制我才会发生一系列状况。
这么一想的话,我现在的能力早已经比十七岁的齐木楠雄高出太多,而他是在五年级的时候戴上的抑制器,五年级的他可以轻松浮起一座大楼,毁掉月球也是可以的,因为超能力变得越来越危险且不可控,齐木空助往他的脑袋上插了两个玩意儿。
顺带一提,我左右两边的抑制器,作用是不一样的。
我左边的装置单纯控制超能力,而右边的是□□,只要拔下它,全世界会被立即告知齐木楠雄是个超能力者——骗你的,这个机制早就被齐木空助解除了,因为齐木空助在某天想到,全人类怎么样都没关系,他何必牺牲自己最爱的弟弟。
超能力抑制器从来没有出过状况,这在齐木楠雄的记忆里没有先例,对抑制器的存在习以为常的我也像是走进盲区一样忽视了它。我一直下意识觉得是自身出了问题,毕竟我又不是正常人。
嗯,这样的话,看来得回去一趟找齐木空助,他该不愿意帮忙,但若用强硬的手段,比如控制威胁,怎么着都有法子。
但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睁开眼的一瞬间,我便看到了倾身紧盯着我的森先生。
“哎?真的醒了?”
对方的手里拿着一个抑制器,他拔掉的是我左边的那一只。
“太宰说可能你昏迷的原因是发卡…先不提这个,BOSS……”男人的眼底挂着淡淡的青紫,显然费心操劳的好几天,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横滨正在……”
[我知道。]
我打断他,直挺挺的坐起身。
我努力地控制我的力度,撑着床想站起来。
“咣——”
床裂了。
还好,
我松了一口气,
只是床裂了,不是地穿了。
我稍微适应了一下自己现在听着全地球的心声的状态,虽然有些吵,但我不至于丧失精神和行动能力,我结合朦胧时期听到的信息,分析出了现在的局面。
魏尔伦,一位法国开发的人工异能生命体,代号欧洲暗杀王。
他是兰波的搭档,八年前的军事基地爆炸事件,便是因为他和兰波意见不和引起的争斗所导致的。他称中也是他的弟弟,因为以他的情报看来,中也是基于他的研究数据,由日本仿造的,唯一成功的案例。
魏尔伦一直为自己不是人而痛苦,他憎恨着将他制造出来却让他孤独不已的人类,并认为只有弟弟中也能完全的与他感同身受,他要带着中也离开港口mafia,离开横滨,为此,他要杀掉所有绊住中也脚步的人。
齐木小雄,旗会,这些被中也称为朋友亲人的存在,都是他的目标,他的杀戮对象还有太宰和我。
太狂妄了。
我的眼神沉下来。
太狂妄了,因为拥有力量而肆意妄为,因为拥有力量而痛苦不堪,他自称自己不是人,永远无法成为人,也如此一句句的劝说着中也,明明嘴上说着要中也自由且幸福,却要拉着他一起堕入“非人”的诅咒所筑造的精神地狱。
什么叫不是人呢?
你的思想和行为都是一串代码构成的,你的人格和记忆可以随时被清零,你的外表明明和人类一模一样,却有人要告诉你你并非我们的物种,你不被接纳,不被祝福,永远是一个错误。
开什么玩笑。
我直接瞬移去了争斗的战场。
这里简直比地狱还要惨烈,被推倒的树林,如同地震一般裂开的土地,喷涌而出的岩浆燃烧着一切,烧着我的部下们零落的残肢断臂。
是的,我的部下们。
我近乎三分之二的部下。
在我到来的半分钟之前,有一个恐怖的东西出现了。
太宰调集了港口mafia的所有战力:所有能派上用场的异能力者,穿刺力最强的无数武器。他把魏尔伦引到了遥远的郊区,想用异能力者的集体来对付他。
他成功了,本来如此。
就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时,天空突然出现了一轮“太阳”。
那是金黄色的信号弹,被有意之人投上了天空,原本被毒/药制服的魏尔伦突然上下翻滚起来,像是被那倾泻而下的金属粒子影响,陷入了痛苦狂乱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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