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痞雄……”
我的班长在电话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这还是他在工作时努力抑制的结果, 他大概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我都能想象到他对着墙默默流泪的模样了,好像还从兜里掏出了纸巾。
“你这个家伙,用什么方式不好,偏偏用最激进没后路的退场方式,都不给我们留一点儿念想。”
[你们不是给我脑补了一堆设定吗?]
“没被证实的推测也只是推测而已。”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安慰他。
“呜……”
其实我很理解伊达航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哭出来。
因为昨晚上,同一个公寓楼的萩原研二也哭了,他当时在寂静无光的房间里,一手撑着额头,靠坐在墙边一动不动默不作声的流泪了好久。
因为我虽然回来了,但伤疤还在,失去的痛苦会被迫再次回忆一遍,但是不同的是这次流泪是喜极而泣,是情绪积压到了一定地步的发泄方式。
“我要去找你。”伊达航说,“我要去见你。”
[别这么冲动。]我稍微劝阻了一下他,[你还有工作吧,我明天又要走了,时机到了会亲自出现在你面前的。]
“那就这么说好了。”伊达航带着鼻音笑了一声,“可惜没法告诉零和景光,他们两个联系不上。”
[那两个家伙晒了你们这么久,也被我晒一次吧。]我说道。
又聊了一阵子,我才和还需要工作的伊达航挂了通信。
“接下来去哪?”萩原研二问,“才一天的时间,去哪好像都不合适,在家呆着又有些不甘心。”
所以你们昨天的计划竟然都被推翻了啊。
“因为在考虑痞雄是不是不能大刺刺的出现。”萩原研二继续道,“既然是执行需要隐姓埋名的危险任务,和刑警出行又被撞上的话不是暴露了?”
[说了没问题就没有问题。]
“那我们去看展吧。”萩原研二拿出一张宣传海报,又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入场券,“米花町第一次开设的,最大最隆重的机车展。时间是晚上六点到十点,毕竟是铃木财团搞出来的活动,应该财大气粗挺有看头的。我的朋友前些日子给我了一堆门票,说是卖不出去。”
铃木?我小徒弟的朋友家?
那张宣传海报上印着造型酷炫的机车,它的线条设计打造的极其流畅,只看外表就觉得是辆性能不错的好车,而且,是大红色的。
就是没有后座,需要自己改造。
门票卖不出去真是暴殄天物。
我捏着下巴对着那张海报沉思起来,
“痞雄,你不会想买下它吧?”萩原研二看出了我的想法。
松田阵平凉凉开口,“这辆车拍卖价200万。”
什!才200万!
我瞳孔地震,
“但是痞雄……”萩原研二缓缓说道,“你的所有财产都上交了,现在的你有这么多可移动资金吗?”
这我当然知道,要不我现在就以他们两个人的名义去参加几场赌马吧,整个八千万没有问题。
我把海报往茶几上一拍,大手一挥,“去看它!”
于是行程被定了下来。
***
而在身边两人独特气场的影响下,我们的出行注定不会平凡。
第一个灾难,我们在公路上遇到了一个儿童绑架犯,发现此事的人当然是我,当时我正靠在萩原研二的汽车后座床边,一道迷茫且惊恐的心音突然传了过来。
(这是哪?爸爸妈妈呢?)
很明显是一个被迷晕拐到犯人车上的孩子。
[研二,追上前面那辆银白色的车。]我冷不丁的开口,这个场景其实很熟悉,因为和他们出行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件,最先发现的人永远是我,我不合时宜没有任何前兆的命令只会引来他们无比信任的重视。
“怎么了?”萩原研二驾驶车辆悄悄跟了过去,
[绑架犯。]我没做过多的解释,[后备箱里有一个孩子,犯人带着刀。]
“这人渣。”旁边的松田阵平向前倾身,对着前方车辆忿忿道,
事情解决的很顺利,毕竟有我在。
但还没完,接下来,我们等红灯的时候旁边人行道上跑过来一个抢劫犯,我拿起车里的矿泉水瓶朝他的腿掷了过去,跌倒的他被身后一直追逐他的治安人员逮住了。
路程驶到一半,我预测到斜后方将会冲过来一辆巨型卡车,连环车祸即将上演,受我提醒的萩原研二凭借精湛的车技蛇皮走位,才避免了这场悲剧。
到展会附近的餐厅吃午饭时,我们遇到了普通人难得一见的谋杀案,有人在员工更衣室内发现了一具尸体,警方马上到来封锁了现场,眉角抽动的我借萩原研二之口,指出杀人犯的姓名,并说他已经回家。
这一连串的事件把两人累得不轻,
“我就知道,和痞雄一起肯定没好事。”
好不容易从餐厅出来,松田阵平叉着腰叹气,“从前就是,这些案件像是上赶着给痞雄送功绩一样,一上午能发生好几天的犯罪。”
萩原研二也被惊险刺激的一天搞得精神疲惫,他苦哈哈地笑道,“不过看来痞雄的功力没退步。”
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明明是你们吧。
[原来你们一直以为是我的原因。]我吐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