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献笑眯眯地来蹭时渡的奶绿,闻言道:“别的不说,总是跑洗手间会影响训练的。”
时渡笑了:“不会,我肾挺好。”
“是吗。”虞照寒倨傲道,“证明给我看。”
齐献一个手抖,差点把水杯给洒了。
“可以。你给我计时,看我多久去一次厕所。”
齐献又笑眯眯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在想什么啊,时渡还是个未成年弟弟呢。
四个人在电脑面前一坐就是大半天,老谭担心他们年纪轻轻就有职业病,特意请了健身教练带他们训练。时间一到,老谭冲进训练室,把网瘾少年们一个个拎起来,最后再把虞照寒请起来,说:“训练暂停十分钟,让教练带你们做个全身舒展的放松操。”
男生们怨声载道,做得不情不愿。时渡懒洋洋地说:“干脆再做个眼保健操。”
老谭点点头:“这个提议不错,回头给你们安排上。”
时渡看到虞照寒站在一边优雅地喝着奶绿,问:“Shine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
因为他长得漂亮,就算时渡不吃他的颜,他还是漂亮。在全员颜控的R.H,漂亮就是有特权。
那个操真的太傻逼了,又是下蹲,又是一字马,他才不想做。
“我不喜欢做操。”虞照寒说。
“那你喜欢做什么?”健身教练笑吟吟地打量着虞照寒,眼神油腻得让人不太舒服,“我可以带你一起做——待会加个微信?”
虞照寒:“高尔夫,滑雪。”
健身教练露出尴尬的笑容,芝士则一脸的“不愧是队长”“对对对,我们的美人队长就应该玩这个”“Shine,被电竞耽误的花滑选手”。
“这两个我也会。”时渡很随意地说,“下次可以一起。”
笑死,连个微信都不主动要,还“下次一起”。不过有一说一,同样是邀请他一起运动,在油腻教练的衬托下,他真的有被时渡清爽到。
虞照寒酷酷地把手插进口袋:“再说。”
两周后,时渡的试训结束,不出意外地收到了R.H的正式合同。R.H的老板给时渡开出了八位数的签约费,这对一个刚打一年比赛的选手来说几乎是天花板的价格。
“R.H和派牙有合约,以后你在派牙直播拿到的分成会高几个点。但我们还是希望选手专心在训练和比赛上,所以直播要求的时长都签得很低。”老谭把合同递给时渡,“你仔细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
时渡大概翻了翻,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坦然地说:“我没耐心看这个。”
老谭劝他:“合同都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你还是认真对待吧。”
“好吧。”时渡拿出手机,“我打电话叫我的律师来。”
老谭一脸懵逼:“啥?”
没等多久,时渡家的律师就拎着公文包来了。老谭在会议室和律师聊了三个小时,也被折磨了三个小时,被各种问题绕的晕头转向,出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搭着芝士的肩膀哭喊着妈妈对不起。
俱乐部渐渐步入正轨。陆有山有了两个助理教练,一个数据分析师;二队和学员队也在组建,基地人越来越多,小老板又把隔壁的别墅租了下来,专门给学院队居住训练。
时渡确定签约后,splendid还是选择了留下。陆有山虽然把他安排在二队,但有时也会让他和几个首发一起训练。
芝士暗搓搓地向老谭打听:“splendid这么大的主播,专心直播应该比打职业赚钱吧。他本来就是冲着首发来的,现在首发没有了,他为什么还愿意留下?”
老谭猜测:“他是Shine的粉丝,可能就是想跟Shine一起打比赛吧。”
芝士嘴贱道:“那他就只能祈祷弟弟状态不佳,由他替补上场了。”
“别胡说。”老谭在芝士脑袋上敲了一下,“去把大家都叫来,小老板来了,说要开个会。”
有了经济基础,精神建设也要搞起来,小老板一个假期都在忙这个。
今天的小老板也是活力满满的男大学生一枚。人到齐后,小老板没看到时渡,便问老谭:“Timeless怎么不在?”
老谭道:“他妈来上海了,他请了半天假去陪他妈吃顿饭。”
“那先不等他了。”小老板摆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有几件事,我想请大家一起决定一下。”
离下个赛季虽然还有几个月,但参赛的相关资料差不多该提交给官方了。有些俱乐部被收购连战队名都要改。R.H的名字是晚风当初取的,小老板没有改的意思,他只是想把战队的队服,主题曲还有slogan全部换掉,表明新赛季新气象。
小老板给出了几个队服的设计方案,由大家投票决定用哪个。经过几轮投票,最后剩下两种方案:一种是纯黑色的背景,前面印着R.H的队名队标,简单大气,酷哥首选。另一种是淡淡的粉色,队标画成了糖果的形状。
芝士一看到糖果队标人就没了:“这个这个,我好喜欢!啊啊啊啊,就要这个!”
陆有山嫌弃道:“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喜欢,就要求全队陪你穿粉色吧。我投黑色一票。”
“加一,我一奔三的人,真不想穿着粉色接受采访。”老谭问虞照寒,“Shine,你肯定也投黑色吧?”
虞照寒的语气比超市里杀鱼阿姨的心还冷:“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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