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喽,要是公司那边没要紧事我就打算在这边玩一段时间,等到年底直接回老家,要是能带个小女朋友回去就更好了,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家里催好多回了。”
唐最为比她大一岁的邵行洲感到被冒犯到。
“欸?你问我这么多,我还没问你呢,你和洲哥玩好了?”
唐最把嘴里的草又揪出来扔进了垃圾桶:“能不能别提他了,你是他的密探吗?天天跟我打听这些,不操心你自己的大事儿,天天操心我两,我两关系和我和你,你和他,有什么区别,至于这么上心吗?”
陶颜嘿了一声:“怎么就一样了?你别搁这儿给我自欺欺人啊,我们AA的感情和你们AO的感情能是一回事儿吗?”
怎么都给他说一样不一样的事儿?
唐最有点烦躁:“那你和我还是AO情呢,和你跟邵行洲的AA 情不一样了吗?”
“那肯定不一样啊,我能和邵爹睡一被窝,我能和你睡一被窝吗?虽然邵爹不可能和我睡一块就是了。”
唐最:???
“你放什么屁呢,一个两个的都吃泻药了吗?你们是合起伙来整我吗?”
陶颜摇头叹气:“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陶颜就是这几个人里看的最清的。
唐最这小混蛋心防挺重,能让他卸下伪装这么挤兑的人,能和别人一样吗?
自己在那恃宠而骄,还一点觉悟都没有。
第14章 见色忘友
唐最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那个王八犊子怎么样。
和平相处的时间掰着指头能数过来,他两能有什么?在一起以后天天砸锅摔碗打架玩吗?
唐最想找个借口开溜:“我得回去对词了……”
“唐哥!干什么呢!”
他话没说完,就被跑出来的龙悦打断了。
“这是谁啊?”
“这是谁啊?”
两道不同声线的女声几乎同时响起。
网线对面的陶颜戴起墨镜,和同样凑过来打招呼的龙悦撞了个对脸。
唐最觉得自己很头疼,心理生理上都有。
龙悦已经叽叽喳喳的和陶颜聊起了天,满嘴都是“姐姐你好帅啊你是干什么的”“姐姐你和唐哥是朋友吗”巴拉巴拉。
两分钟后两人在他面前认真的加起了v信,验证消息还没通过,陶颜就挂了他的通话界面,然后龙悦也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唐最感觉自己当了工具人。
龙悦回了楼上房间,路过客厅里的邵行洲时还乐颠颠的打了个招呼,哼着歌高兴的像中了什么大奖。
龙悦是个实打实的颜控,她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好看的人就想冲上去,所以她之前才经常缠着邵行洲,但后来看到了唐最,当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哥哥的颜我可以,更何况唐最性子比邵行洲好多了,她自然就屁颠颠去找唐最玩了。今天看到视频里的帅姐姐,她觉得她又可以了。
陶颜到没有好看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但是陶颜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
又酷又飒。
她的微信头像是她自己,黑白色调的纯欲风,发丝凌乱,扫过她的红唇以及吊带的黑色长裙掩不住的精致锁骨。
龙悦捧着乱撞的小心肝打开了聊天界面。
发送了第一条消息:陶姐姐好,我叫龙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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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最真的有点累,不单是情绪上的,就是身体不太对劲,集中不了精力还一直犯困。
他又去阴凉的地方休息了会,还是感觉不太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后颈有点烫。
唐最抿唇,兴致缺缺的想道,好像是发情期要到了。
他又站了会,便回了别墅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一支抑制剂,他盯着蓝色的瓶子看了好久,嘴角压成了一条不太高兴的直线。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总觉得邵行洲那个瘪犊子不太对劲,各种意义上的,所以导致他和邵行洲的相处好像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明明还是他们两个人,但却不是小时候那种可以放肆吵闹不高兴了还可以打一架的关系。
就连邵行洲这个名字,好像都被罩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只要从他嘴里念出来,就含了不一样的意义。
他打开抑制剂的盖子,往后颈处喷了好多下,喷的严丝合缝。
发情期到之前喷抑制剂会加重困意,唐最没一会就哈欠连天,他就着衣服滚进了被窝里打算睡一觉。
他想,后天就开机了。
他还得和邵行洲对台词。
脑袋里的东西像搅在一起的浆糊,一会是台词,一会是邵行洲说过的话,一会又是陶颜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总之睡得很沉,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重的梦,太混乱了,他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身体太沉还是梦太沉,让他怎么都醒不过来。
人的意识和梦境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明明不过几个小时的睡眠,却能装下他过去十年的记忆,虽然快的像加了倍速的幻灯片,但又很清晰,清晰的他连发生的时间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
从邵行洲第一天来到他家里,到邵行洲离开淮市去京华。
十年的记忆,光怪陆离。
唐最从小跟着奶奶生活,因为唐岐山风流成性,唐奶奶受不了就离婚了,对儿子儿媳没要求,唯一的要求是带着小孙子,而唐岐山自知有愧,也没有拒绝,唐最亲爸亲妈忙的脚不沾地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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