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菜。”路寒秋悠悠地接了一句。
“说得好像你不菜一样,我让你别冲,好家伙你直接冲敌人脸上去了,你先死的好吧,还好意思说我。”
“我那是当诱饵,你懂不懂战略?”
这俩人不打游戏是欢乐喜剧人,一打游戏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谁也不让谁好过。
冬茵把手中的饮料放在桌子上,很好奇地过去问:“这个游戏怎么玩啊。”
楚凝安把手柄递给冬茵,教她怎么用,冬茵第一次玩手柄听得一知半解,视角跟动作控制不好,没几秒直接挂掉了。
“冬茵,你比我还菜啊……”楚凝安面露难色,又有点小开心,毕竟她不是最菜的,兴致勃勃地继续教冬茵。
路寒秋说:“不是她菜,是你不会教,就你说的那些弯弯绕绕,狗才听得懂。你别瞪我,你先别教她,让她自己试试看。”
“好。”楚凝安忍着不发火。
冬茵自己捏着手柄打游戏,这个键按按,那个摇杆拽一拽,虽然没有爆发出什么惊人的战斗力,但是比之前活得久了一点。
“呵呵。”
“呵呵!”
两个人都呵呵,都觉得自己说得没错。
仨人换着玩游戏,谢茗君过去看了一眼,看看电视屏幕,上面的战绩不忍直视,她再去看冬茵,冬茵研究着手柄,看得格外认真,像是在记什么重点,以后要去参加考试。
谢茗君摇摇头,正欲收回视线,目光从冬茵的手臂晃过,停留几秒,她去踢踢楚凝安,说:“你还不去开火做饭?刚刚不是喊饿吗?”
“我来你家里不是客吗,为什么要我做饭?”楚凝安不想动,想再来一两局游戏,但是路寒秋把她拉了起来,说:“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现在蠢了?”
“靠,我脑子被驴子踢了!”楚凝安赶紧爬起来,跟着路寒秋一块去厨房煮菜,给冬茵和谢茗君留二人空间。
冬茵捏着手柄有点点羞涩,两个人一起打游戏怪暧昧的,她把手柄递给谢茗君,说:“我不是很会打游戏……可能要你带带我。”
然后,她让出空位给谢茗君坐。
谢茗君没坐下来,也没捡手柄,半蹲着看她的手臂,指了指伤口,“肩膀怎么回事?”
她刚刚眼尖看到了。
冬茵侧头看,衣服被拉跑线了,边缘被血染红了,她拉拉衣服,本来想藏着,但是差点把洞扣的更大,这下完全藏不住伤口,冬茵说:“不小心蹭到了钉子……”
谢茗君拿医药箱,冬茵说:“已经结痂了,之后我贴个创口贴就行了。”
“钉子生锈的,感染破伤风怎么办?你不怕死?”谢茗君把电视下面的抽屉打开,拿了一个小盒子过来,里面放着消毒药水跟棉球,说:“把你袖子撩开,我看看伤口深不深,要是深了,就送你去医院打一针。”
她语气很重,不带一点哄人的温度,听得冬茵都有点怕了,她赶紧把袖子撩起来。谢茗君淡淡地问:“你跟人打架了?你室友?”
“你怎么知道?”冬茵惊讶。
谢茗君抬眸,表情更冷了,说:“我诈你的。”
冬茵抿抿唇,伤口是结痂了,却只有薄薄一层痂,消毒水涂上去还是会疼,她皱了皱眉,怕谢茗君觉得她矫情就忍着没说。
“疼?”谢茗君停了停动作。
“也不是很疼……”
“疼就是疼,忍着做什么?”谢茗君打断她的话,换了一根棉签,重新沾上消毒水。
“是有点点疼。”冬茵说。
谢茗君看着很凶要收拾她,实际她的动作轻了很多,在伤口边缘给她清理,时不时抬头看她的表情,尽量不让她那么疼,谢茗君说:“幸好伤口不是很深,不然就得先送你去一趟医院。”
冬茵觉得这个伤口真不深,结个痂很快就好了,也不会影响日常生活,她都不会太在意的,可是谢茗君照顾很仔细,还很认真……
“谢茗君,你真的真的好好啊。”冬茵说。
谢茗君动作顿了顿,然后她呵了一声,听起来很不稀罕她这句话。
冬茵纳闷:她不喜欢我这么说吗?
谢茗君把医药箱放回抽屉,棉签丢垃圾桶,她回来盘腿坐地上后背靠着茶几,拿手柄玩游戏的动作看起来很不驯,谢茗君说:“说说哪儿好,这话我听你对不少人说过吧,你有几分真啊?”
冬茵特别认真地夸她,说她哪儿好,一句一句的,夸得炽热真诚。谢茗君眉头挑了挑,然后问她:“你觉得我信了吗?”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很开心。”冬茵说得特别直接,都不带一点委婉。
“……不是,你能不能别打直球?”谢茗君对她忍无可忍了。
冬茵本来要说话,看到楚凝安她们从厨房出来了,她立马从地毯上爬起来,往餐桌那里跑,跟个球一样,一下滚跑了,捞都捞不回来。
还故意扭头看了一眼谢茗君,像是逗她:喏,你抓不到我。
她们煮火锅吃,弄了一个菌汤一个红油,菜和饮品一块摆上,香味飘散出来,肚子都跟着饿了。
火锅汤煮滚了,每个人配好了酱料碟子,谢茗君伸手把冬茵的辣酱换了,给了她酸甜酱,说:“你别吃辣了,待会吃吃那个菌汤。”
冬茵想到谢茗君形容她的词语:小题大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