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茗君头疼,说:“你来把她弄回去,不然我给她丢外面大街上去。”
“你丢吧。”路寒秋冷声说。
你说这个事,管也能管,说不管也管不了。
谢茗君把电话挂了,她现在不叹气了,改成了头疼,要是一个人捅还好,这他妈是互捅。
谢茗君把被子往上一拉,跟冬茵抱一起,说:“不管她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睡觉。”
“嗯。”
楚凝安有个习惯,就是她喝醉死了的话,可能会不记得喝酒时发生的事儿,睡醒她从客房起来,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儿,再看看谢茗君,发现谢茗君没有训斥她,心里是一阵一阵的感动。
“谢谢,你真的对我太好了,我这两天也别没事要干,我把你床单洗了吧。”楚凝安很不好意思的说。
冬茵说不用。
谢茗君说:“你放洗衣机里,我俩要去上班,你如果不回去,就在我们家里玩也行。”
楚凝安很是感动。
冬茵说:“早饭在保温箱,你记得喝点蜂蜜水。”
“好,特别好。”楚凝安眼睛酸酸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是她表现得很坚强,抿了下唇说:“放心吧,我真没事儿,也没有那么受伤,路寒秋那个人,我也主动累了,大不了不做朋友了,真是的。”
“……”
谢茗君没多说,就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俩人一块出门,谢茗君先送冬茵过去,路上她说:“下班要是有时间,我们一块去律师所。”
冬茵点头。
谢茗君握着方向盘,“实在不行,我看能不能把路寒秋逮过来,给她俩关一屋,好好聊开。”
“行。”
“可是……你说她们会不会再打起来?”
“……”
真不想管了。
到地方,谢茗君把冬茵揽怀里亲,“下班我等你。”
她现在特想好好珍惜冬茵。
·
冬茵部门管理严格,她上班要打几趟卡,晚上下班到点才能离开办公室,谢茗君不一样,她在公司转悠两圈,没事就能回去,或者约个合作商去北街吃饭,基本都是谢茗君去等冬茵下班。
谢茗君最近这个合作商挺烦人的。
家庭优越,人长得也漂亮,没怎么吃过恋爱的苦,平时她不会对感情上心,她不太理解谢茗君和冬茵的感情,总觉得她俩把感情搞复杂了。
她不理解就算,但是特别好奇,每次总会问谢茗君,然后再跟谢茗君灌输自己的恋爱观。谢茗君以前还会说两句,现在她一句也不说了。
天近黄昏,合作商迟到了半个小时,来时抱怨她,“你怎么老是把地方定在这里?我都快把这里的东西吃厌倦了,这就跟谈恋爱一样,跟一个人谈得多腻啊。”
“等女朋友。”谢茗君笑着说。
合作商啧了声,她脑补谢茗君的女朋友,普通人,她们的爱情是普通的烂俗剧情,两个人迫于家庭原因离开。
她喝着咖啡,慢慢徐徐地问了一句,“你女朋友在这边上班?做什么的?”
“……我女朋友啊。”谢茗君捏着咖啡杯,语气淡淡地说:“很厉害,是个工作狂,但是工作再忙也不会忘记我。”
“她追的你?”合作商问。
谢茗君嗯了声儿,“是啊,当初她追我的。”
合作商反应平平,“每次也是别人追我,但是,我也没像你这么上头啊,别太恋爱脑了。”
谢茗君没多说,只是哦了一声,目光往楼下瞥。
咖啡厅楼下的冬茵仰起头。
她没着急进去,认真的看谢茗君。
每次下班她就在这里看,看着谢茗君坐在上面,捏着杯子,唇贴在上面,安静的跟画一样。
这样看着她,心跳还是会碰碰乱跳。
哪怕在一起了,这样注视着她,还是会觉得甜蜜,有种不真实感。
啊。
好喜欢她啊。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吗。
有车经过,鸣笛声响起,耳朵里“滴”了一声,冬茵往后退了几步,踮了踮脚尖,她想谢茗君注视到她。
这时,说话的谢茗君停了下动作,朝着她这里看了过来,她望着她表情很平静,片刻手动了下,冲着她晃了下杯子。
等到前面的绿灯亮了,冬茵立马从斑马线走过去,她没跑,走的很平稳,其实想着跑过去,但是谢茗君对面好像还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长得很漂亮,穿着白色上衣,可能是这个季度的新款,看着很贵。
冬茵对衣服不太了解,多数是谢茗君给她买,她敏感的觉得这个女的来头不小,有点背景。
当她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时,她会习惯性的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假想敌,大概……每个谈恋爱的人,会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多一分迷恋,对别的女人多一分不确定。
总觉得别人威胁到了自己,这份威胁,不源于不自信,也不同于以往的自卑,来自心底的占有欲。
嘴上她们没有约束自己,很平和的尊重彼此的社交,实际心里都会盘算,看看哪些人是不是带有敌意而来。
冬茵走上去,谢茗君正在跟那个女人聊天,那女人背着冬茵,女人说:“谈恋爱这事儿,真挺没意思的,每次想谈的话,打个电话就有人排着队来,每天能见到很多人,每一个都能说爱你,实际分手给一笔分手费,对方能更爱你,大家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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