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楚凝安也从里面出来了,打着呵欠额头贴在她爸身后,路妈心中纳闷,楚凝安居然住在家里,没有跟秋秋一块住吗?
路妈按耐着心里的疑惑没去问,想着可能是楚家有点事儿,所以暂时住在家里。但是后面几天她发现楚凝安都是早早的起来,坐着她爸的车离开,有次路妈没晚自习,回去发现楚凝安也早早回了大院。
憋了两天,路妈有点受不住了,特地早点起来跟对面碰上,她主动开口问:“安安,你还没上班吗?”
现在天气还没回暖,楚凝安早上起不来,都是被楚妈抓起来的,她走路都贴着她爸,路妈喊了两次她都没听到,楚爸回的话,他笑道:“安安早上班了,这几天都我送她去研究所,真是,这孩子还在睡,懒死了。”
楚爸吐槽着说,脸上笑的特开心,毕竟姑娘黏着他还跟小时候一样,说:“就跟小时候一样,老是让我送她去学校。”他打开车门把楚凝安送到后座系上安全带,又跟路妈说:“反正也顺路,我送你一段路吧。”
路妈本来要拒绝的,奈何动作快了一步,她坐在后座上,楚凝安还在睡觉,靠着窗户,睡得头点啊点啊,感觉到身边好像有人,眼睛艰难的睁开了一点,“阿姨早。”
“早。”路妈应了一句。
车上有点闷,路妈看看窗外,问道:“安安最近换研究所了吗?”
她记得楚凝安先前的研究所好像跟自家女儿住的地方很近,现在回来住,还得多一段路程。
楚爸说:“没换,听她说得三个月,或者到暑假的时候才换地方。”
“哦。”路妈的学校就在附近,车开过去就十多分钟,她又问了一句,“你这每天送安安去研究所啊。”
“对,反正我也没事儿干。”楚爸说。
他们家春茶得二月中旬采,现在还不着急,楚爸把车人送到地儿,说:“反正我送安安也是送,之后你来学校,我一块送了呗。”
路妈礼貌地说不用了,她下车挥挥手,“那你们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成。”楚爸开着车,楚凝安还歪着身子睡觉,看得出来,虽然起早贪黑有些累,但是她们乐在其中。
自路寒秋长大后,路家爸妈跟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根本不会这样暖心窝,上学期间还会说两句话,问问学业。可路寒秋上班以后联系特别少,谁也不给谁打电话,顶多节日问候一声,但是开口就是“有事吗”、“工作忙”、“好”、“没事就挂了”。
路妈站在门口守着晚来的学生,翻一翻学生的包,省得大家带早餐进去,但是往深处想想,早上学校的东西本来就难吃,带点吃的进去也不碍事。
哎,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这个教导主任,当的实在有点盲从。
路妈想着是事儿,又查到学生带吃的进来,就把学生往外赶让她们吃了再进来,很多学生把吃的扔了往教室跑。
说实在的,这么看着她们好像是屡教不改,骨子里不服从、反抗,可仔细想想是不是她们高中制度有问题呢?
晚些时候路妈给路寒秋打了个电话,第一趟打过去没人接,她去上了一节课回来,路寒秋给她回了电话。
“有什么事吗?”路寒秋声音冷冰冰的,没什么热度。
路妈刚刚拨号有点冲动,一时半会也忘记说什么了,问:“你,你,元宵节回来吗?我打算给你姥姥姥爷接过来,咱们一块热闹热闹。”
路寒秋想了想,回:“看情况吧,要是不忙就回去。”
“那行……你忙,嗯,最近工作忙吗?”路妈问。
“有点,新年案子积压在一起了,要跑好几个地方。”路寒秋说。
“行,那你注意身体。”路妈说一句,又担心后面两句说不下去,犹豫了快一分钟,她才问:“安安现在没有跟你住一块?”
路寒秋嗯了声,她没说原因,路妈很好奇,可路寒秋不提她又没办法问下去,这样一直磨蹭,导致没聊两句,她们学校上课铃声就响了。
电话挂断了,整一节课,路妈都在想事儿,心神不宁的,她就让课代表去拿了卷子过来给学生考试,自己坐在上头想。
想的最多就是谢先生的话,提醒她别太过分让孩子离得越来越远,以后孤单了,无聊了,想孩子回来看看都没办法开口。
路妈想晚上看看能不能碰到楚凝安,再去试探试探。
奈何当天楚凝安很早下班,她并没有回院子,楚凝安提前给路寒秋打了电话,“我今天没什么事干,我跟我爸说我晚点下班,要晚点回去。我待会去找你。”
路寒秋不理解,说:“你要是晚点回去,让你爸妈知道了那不就露馅了吗?”
“真笨,你就不想那什么一下吗?”
“正经些,上班呢。”路寒秋瞬间秒懂她的意思。
“嘁,假正经,待会我过来找你。”楚凝安打的士过去,在附近的商场停下,她买了不少奶茶和甜点,两个手拎着不好接电话,说:“先挂了哈,待会见。”
她把手机塞兜里往律所走,律所是路寒秋跟自己师傅一块开的,路寒秋投资的多,现在她是律所的老板,师傅年纪大偶尔来转一圈,遇到棘手的案子会过来帮忙想对策。
楚凝安到门口实习小律师们看到她就喊老板娘,喊得楚凝安都有些不好意思,她把奶茶和甜品送给大家,问:“你们老板呢,还没回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