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顾昔昔已经清醒了过来,背后靠着男人温热的身体,身下的不适,显然在路上成了事。
车上的羊毛毯子护不住两个人的身体,白智的双腿与男人暧昧的交缠着,她忍不住动了动身子。“醒了?”男子搂住她的手缩紧,摸着她滑腻的肌肤,?“我已经去请府上的大夫了,以后他就住在府上,专门为你调里身子。
顾昔昔看着一地的乱衣,“现在什么时辰了,可耽误了秋猎?”
舒成块低首在她颈问嗅着,?”无事,官家明日才到,猎场早就派人收拾了,有孟君看着。
顾昔昔似羞涩的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那就好。”她回身环仕男人的腰,“爷,这几日晚上你都会来吗?
舒成块笑着道:“怎么想爷了,今天还不够?。”
顾昔昔咬唇,嗔怒道:“妾身难受啊,之前不觉得,这两日妾身快被那药折磨疯了。”
舒成块收了笑意,“以后可不能掌白己身子开玩笑,安神茶是药,能那么喝吗?”
顾昔昔骄矜道:“那妾身想爷了嘛。”
舒成块装作恶狠狠的擒住她的下巴,?“你是把爷当药了吧。”
阿彦站在马车外,“世子爷、姨娘,衣物都备好了。”
顾昔昔耳朵红的缩在舒成块怀里,“别让她们进来。”
舒成块好似被顾昔昔全然的信任愉悦到了?“把衣物递到窗户里”
舒成块起身穿好了华服。
可是顾昔昔却腰软腿酸,胳膊连抬起来的刀气都没有。
舒成块看到顾昔昔抱着衣服可怜巴巴的,身上都是他怜爱的痕迹,今日终究是他孟浪了。,怜惜道:“我来吧。“错啦。顾昔昔拍开舒成块的手,挑出雪白色的小衣,?“先穿这个。”
舒成块拿着小衣他斯起米挺轻松,穿衣服上却有些无从下手。
顾昔昔指点道:?“系带子呀,嘶-?别碰我胸……啊。”
舒成块好似找到了乐趣,问道:?“下一件是什么?”
顾昔昔抱着亵裤,?“这个我自己穿。”
舒成块忍不住嘲笑道:“你腿抬得起来吗?”
两人一顿拉扯,气得顾昔昔脸红眼湿。
舒成块喉结动了动,沉声道:?“你还想不想下车了。”
顾昔昔顿时安静了,背过身,“抹衣得系带子。”
少女肩颈处红痕点点,他的手掌轻轻附在上面。
常年拿剑的手,带着层薄茧,她忍不住软腰,“别碰。
腰一陷下去,娇臂便挺了起来,舒成块眸了一暗,轻轻将带子系紧,?“接下来是这件吧舒成块拿着荷叶青绣花旋裙,像抱孩子一样把人翻了个面,环着腰,?“这个也要系吧。”
顾昔昔突然后悔没让阿彦进来,感觉自己像是成了男人手里的玩偶,?“不用了你了,阿彦!”舒成块却下令,”谁都不准进来。”他一时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
乌发尽垂,眼角薄红,如一颗浸了水的樱桃一样诱人。
合围、短衫、褚子、舒成块将人箍在自己怀里,一件一件,慢条斯理的给人穿上,双手如同她服侍他穿衣时,在她的领间整理,目不斜视,视线一寸一寸的扎在她身上,犹如一匹饿狼。
她明明穿好了衣物,可是却觉得浑身赤裸,在他身下无处遁形,比被他骑乘还羞辱,眼角滑泪。
舒成块轻轻拂去泪珠,身上的气势好不收敛,锋芒暗藏,眸光微深,明知故问,“怎么哭了,哪里隔着了?”
顾昔昔终于知道为什么世人谈舒色变,那种如春风般渗透在你骨子里的恐惧,他们宁可被锦衣卫撸去,也不肯进人理寺的牢狱,“没有,爷穿的很好。”
舒成块轻笑着,抚摸她的长发,”爷,替你挽发。”
顾昔昔听话的点头。
舒成块到底是没有挽过女子的长发,只给她盘了髻在脑后,脸颊发丝飞舞,温婉魅惑,犹如夜里的妖精,满意了,他敲了敲车壁,“出发。”
顾昔昔一路上则乖巧的坐在他怀里。
舒成块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手搭在她腰间,轻轻敲打着,好似在弹乐,?“回去之后给我弹首琵琶,那日赏灯节没有听到你的琵琶,有些好奇你弹琵琶的样子。
顾昔昔靠在他怀里,“外面的乐姬弹得比妾身好多了,爷还没听腻啊。”
舒成块睁眼,斜晚了她一眼,支起她的下巴,轻轻一吻,“吃醋了,她们哪来你的风情。”
顾昔昔装作羞涩的低头,眼中却一片冰凉。
舒成块送她到了地方,抱着顾昔昔进了帐篷,厉声嘱咐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好好照顾小夫人。领罚的事情回府再说。
阿彦和梅子听到世子爷的话,连忙谢恩,但是让她们激动的竟然是世子爷称呼姨娘为小夫人。等舒成块走后,阿彦和梅子高兴的跪在顾昔昔身边,?“恭喜姑娘。
“不过是以色侍人,有什么可开心的。”
阿彦和梅子看出主子神色不对,可是如今能讨得世子爷欢心,她家姑娘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啊,阿彦上前道:“姨娘,世子爷今日确实是过分了,但是奴从来没见过世子爷对姨娘那么上心,看到姨娘在马年上的样子,那目光恨不得把奴婢吞了。”
顾昔昔知道阿彦和梅子不会理解的,虽然她们在她身边多年,比起别人已经是离经叛道多了,但骨子里还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们或许会觉得命运不公,不惜周夫人阴毒,老太太装糊涂,但是依旧是以男人为天。”
也是,在这里男人的宠爱才是真的,是她放松警惕,痴心妄想了,?“阿彦,梅子,不管别人怎么称呼我,在外人面前需得称我为顾姨娘,我们自己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顾昔昔实在乏累,“准备汤浴,我身上难受的紧。”
梅子却想到杜远还在外头,?“姨娘,杜远在外头,要我先打发他走吗?”
“先让他问去吧,在猎场总比府里见面容易,我实在乏累,不宜见外男。”说吧便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阿彦回头瞪了梅子一眼,拉着她出去了,“我知道你与杜远同乡,杜远虽是姑娘娘家带来的人,但现早己是府上客卿,姑娘现在如何能见人。
梅子抿嘴,”阿彦姐,自从姨娘跟了世子爷,好久没有管外面的生意了,我这不是害怕底下人办事不牢靠,杜公子递了好几次话,我推得不能再推了。”
阿彦只说:“姑娘自有考量,这些事不用我们操心。”
梅子撇撇嘴,应下了。
次日,顾昔昔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好热,睁开眼一看,舒成玦把她牢牢箍在怀里,她好像抱了一个大火炉。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一动,舒成玦便醒了,两人传了下人服侍。
舒成玦吃完早点,嘱咐道:“今日无法陪你,你若是想出去,可以邀请孟君家眷一同。”
顾昔昔应声道:“妾身记下了。”
阿彦叫来小丫鬟收拾了食桌,“姨娘,可要出去看看。”
顾昔昔摇头,“今日官家要来,猎场肯定很热闹,不想见人。”
不过她不想见人,自有人来见她。
顾昔昔正躺在羊毡椅子上看书,梅子进来说外面有人求见。
她这次出行,若是有心人打听,自然会知晓,可得她的闺中好友还未出嫁,嫁出去的未听说要来这次秋猎呀,“是谁?”
“鸿胪寺卿家的小妾黄氏。”
顾昔昔一想到舒成玦早间说的话,把人拒之门外也不好,“那便更衣吧。”
她换了一件湖水绿印花褙子,将乌发拢于顶,戴上一对蝶恋花累丝金钗,由阿彦扶着出去见人。
黄氏看到顾昔昔,先是一愣,而后才请安。
顾昔昔也回了一礼。
黄氏她是个自来熟的人,看到这么大美女话匣子就盖不住了,“姐姐,妹妹这次跟官人出来的仓促,就带了些自家腌的猪肉铺,来给姐姐尝尝,姐姐别嫌弃。”
顾昔昔虽然不是很重口腹之欲,但也是个喜欢吃好吃的,“谢谢。”
黄氏看到顾昔昔眼神清澈,并无轻慢之色,脸上的笑意也真了些,“妾身不认识什么人,若是姐姐烦闷了,尽快差人来找。”
顾昔昔笑着应了。
黄氏是个能说会道的,有她在气氛就不会冷场,看来陈孟君挺看重她。
从程少君那里她也是了解一些程家的事,陈孟君是程家庶长子,学问不错,深受家主看重,程少君是嫡出,后头还有个亲弟弟程宝君,只是程宝君有些被惯坏了,自小就与陈孟君不和。
她以前也没关注过舒家的态度,不过现在看来,舒成玦更看好陈孟君,只是官场上的事她不便多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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