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娡醒来后,拉开窗帘,看到外面的阳光明媚,阳光破窗而入,洒在屋里的每个角落,使整个屋子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余娡感觉那束又一束的阳光也透过身体照射进内心深处,使得心中的阴影顿时被一扫而空。
余娡想这或许就是光的力量,是一切黑暗在强大的阳光照射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娡早早地换上了昨天那身干掉自己小半个月工资的衣服,顺便去楼下倒个垃圾。
余娡走在路上,风吹起了裙摆,不自觉地用手抚摸裙摆,步伐也下意识地改变了。
在楼下,遇到的每一块儿玻璃,余娡都忍不住先停下,对镜子中人审视几分钟,再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用眼角斜斜地瞥着玻璃里的自己,一路上走走停停,余娡突然感觉自己不是穿了“战袍”而是被“战袍”支配的傀儡。
回到家里,余娡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熟悉而陌生的人,良久之后,余娡想要一句话:“不能为我所用者,必为我所弃之。”
当余娡出门前,路过屋内的镜子,撩了撩刘海儿,冲着镜子的自己自信地笑了笑。
只见镜子中那女子,身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短裤,外面披着浅色及膝防晒衣,脚上是一双绿色帆布鞋,一副懒散不羁的模样,随意地撩了撩头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门了。
春天、周末、黄昏、餐厅、停车场,这些词组合在一起,那就意味着车位会不太好找,余娡便把车停到一个离餐厅有一段距离的停车场,从停车场出来,余娡还要沿着窄窄的马路走上一段距离才能到餐厅。
余娡从停车场出来,正是黄昏时刻。
晚春的黄昏,天色正是昏黄的光中背后藏着点点滴滴的暗影,远处有零星几家已早早亮起灯光。
将暗未暗的天色,昏黄的灯光,旧式的街道,匆匆而过的路人,这些景象掺揉在一起,营造出几分奇幻的氛围,仿佛置身于时空隧道之感,似乎每向前迈一步身后的景色便将消失一分。
余娡到包厢时,包厢里已经坐了十来个人,大家不过是稀稀疏疏地坐了两座,都在相互聊天。
余娡一到包厢,就看到坐在里面的李慧颖(高中同桌)正在与旁边的人聊天,余娡简单跟班长打了个招呼,就悄悄地坐到了慧颖的旁边。
慧颖看到余娡很是惊讶,两人也是多年未曾联系,刚刚开始又几分生疏,但是几句话过去,似乎就找到了曾经熟悉的感觉。
余娡工作多年,虽早已学会了应对各种熟悉或陌生的聚会,但每次遇到聚会,心里依然不由得发憷。
好在余娡来之前就想清楚了自己参加这场同学聚会的目的,一个是为自己的执念做个了断,另一个就是多吃点,为下周吃土做准备。
余娡坐在慧颖旁边,一边跟慧颖胡乱地聊着八卦,一边眼睛不住地往门口瞟,只可惜还未见到那人,却不时有同学上来打招呼,余娡忙收了心,与眼前的同学寒暄起来。
等人已到齐,聚会开始时,余娡才看到岳顾昂已经坐在另一个桌,身体微微倾斜地依靠在椅背上。
那位置在余娡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高高隆起的鼻梁,微扬的嘴角,说话时脖子微微移动的喉结,他脸上挂着笑,眼睛不时地注视着每一个说话的人,时而与人附和,时而与人轻声交谈,对每个人都彬彬有礼,举止得体。
余娡感觉突然感觉那个人很陌生,那个人真的是岳顾昂吗?真的是自己喜欢许久的岳顾昂吗?
在余娡印象中,他不应该是这样,不是这样死气沉沉,千篇一律的,他的神色应该是更加鲜活,飞扬的,他的声音应该是更加轻快,俏皮的,他的语气应该是戏虐的,有时有带着点洋洋自得。当然有时也会是气急败坏,忍不住冒出几个脏字,但是很快就抛之脑后。
余娡有一瞬间想冲上去,问一问他:“你把岳顾昂藏到哪里去了?”
-------------------------------------------------
昨天没有更,今天争取双更。
余娡想一把冲到岳顾昂面前,双手掐住岳顾昂的脖子,一面用力摇晃着,一边问:“说,你把岳顾昂藏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把他给杀了,快说?”
岳顾昂(一脸黑人问号),快把这个疯子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