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谌在商场风云上是手段狠辣,对身边的人也是,只除了对他的白月光。
所以宋稣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祁谌肯定是会报复他的,尤其是等到他毁约之后,祁谌对待常人尚且从不心慈手软,何况是他这个反派。
不过嘛,到时候他就能离开了,想来祁谌拿他也没有办法。
……
次日下午,祁谌还没从公司回来,宋稣的剧组还没开拍,到了晚上宋稣就被宋清拉着跟施曼和祁诗云一起吃饭。
宋稣躲在房间里玩了一天游戏,抽空背一背台词,还是没躲过这尴尬又窒息的局面。宋稣无心用餐,恰巧原主的狐朋狗友发来邀请,要带宋稣出去玩。
宋稣立马起身:“哥,施夫人,我朋友找,先出去了。”
“我也吃完了,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祁诗云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也跟着起身了。
宋稣本是为了脱身,可不想带上他,“这……你刚放假回家,应该多陪陪施夫人嘛。”
祁诗云看向施曼,施曼却道:“滚吧,眼不见心不烦。明天准时来参加订婚宴。”
“行,拜拜啦。”祁诗云没心没肺的,得了准许,就急不可耐的拉着宋稣的手腕往外面走。
“宋稣、酥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随便你。”宋稣的脚步有些跟不上祁诗云了,男大学生果然都这么活力四射的,还特别自来熟。
宋稣怎么都抽不回来手,祁诗云身量高大不说,一双大手也像体育生似的那么有力。
大家都是同龄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宋稣不高兴的垮着一张小脸,“喂,你走慢点!”
宋稣一开口,祁诗云就停下来了,恰巧也到车边了,祁诗云就去给宋稣开了副驾驶车门,“上车,你想去哪儿?”
宋稣不肯:“谁答应你了?”
他连生气时都像是埋在蜜糖罐子里的小糖人似的,娇滴滴的,连吐息都很香甜。
可真招人。
“是我想当司机,行了吧?”祁诗云揽着宋稣的肩,护着他的头,把他塞进了车里,哄人时没有丝毫不耐。
娇纵的富贵花总是能得到许多额外的关照和宠溺。
祁诗云伸手给他系上安全带,最后嘀咕了句:“就当是,给昨天晚上吃的豆腐付小费了。”
这句话说的又轻又快,宋稣没有听清,车门就被祁诗云给关上了。
宋稣被迫上车后,想到自己下午没睡觉的,瞬间就来了睡意,报了地名后就闭上眼睛,权当补觉。
祁诗云不是安静的性子,开车时想同宋稣聊几句,转头却见宋稣已经睡着了,发丝乌黑如锦,唇红齿白的一张小脸斜对着他,两片唇瓣微微张开,隐约可见唇缝间的细白贝齿。
尤其是因为那模糊唇缝不可见其中光景,更有种隐秘的美感。
这能洗涤心灵的睡颜,让人几乎瞬间忘却了宋稣的坏脾气,这像是段绝密隐私的时光,空气似乎有了些甜蜜的情爱味道。
直到后面的车按了好几下喇叭,才将祁诗云震醒,红灯时间已过,他只得悻悻收回视线,继续开车。
半小时后,某高尔夫俱乐部。
宋稣满意的小寐醒来,祁诗云幽幽道:“还真把我当司机了。”
宋稣自顾自下车了,“我到了,拜拜。”
刚一下车,那朋友便找到宋稣了。原主结交的朋友都是些权贵以及其附庸,原主喜欢去凑热闹,多些人缘总是不错的。
这次叫宋稣来的朋友,也是个跟原主差不多的十八线小明星,扯着他小声道:“我记得你之前看上了许凛,这不嘛,今天在这里遇到他,我专门就把你叫来了!”
许家是祁家的世交,两家都是本市豪门贵族,不相上下,而许凛如今执掌许氏公司大权,可谓是风光无二。
而许凛为人冷漠,行事雷厉风行,最讨厌那些媚俗的勾引他的人。
这朋友大概是自己不敢去勾搭,就盼着宋稣万一能行,他也算半个媒人呢,如果能成事他也能讨点好处。
“就为这事?算了。”宋稣是个直男,任务之外的男人他不感兴趣,更不会节外生枝。
宋稣转头想找个酒吧去玩玩,却被祁诗云迎面给截住。
原来祁诗云刚才只是停车去了,现在又来把宋稣给拦住,“来都来了,陪我玩一局?”
宋稣轻飘飘的瞥他一眼,祁诗云像是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这里是有些无聊,那我们不如来打个赌?”
宋稣挑眉,他拍戏是不怎么样,但花花公子的把戏他可无一不精通,“祁诗云,比洞赛,如果我赢了,你待会儿要请我喝酒。”
祁诗云一口应下,瞥见路过的车女郎,顺便提了个要求,“如果我赢了,你就要换上车女郎装。”
宋稣那手腕和脚踝都纤细的像个女生的,单手就能握住,一看就很轻,很适合抱起来掂量掂量,如果换上女装,想必很好看。
“痴心妄想。”宋稣骂道。
然后宋稣就输了。
宋稣:“……”
不说没进吧,他每一杆都能把球偏离的那么远,根本不好操作。宋稣不信邪,道:“不行,还是三局两胜吧。”
祁诗云把玩着球杆说:“也行,如果我赢了,你就女装一整天。”
宋稣说:“如果我赢了,你也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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