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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广胜是二皇子生母钱贵妃的表兄,当年母亲还在时荣家便算是京中鼎盛的人家,只荣广胜是武将鲜少掺合朝中争斗,跟后来二皇子不争不抢有那么点儿异曲同工的味道。
    荣家与二皇子关系极为亲近,二皇子妃更是出自荣家。
    能哄的金家帮忙,让蔡永根出卖胡志仪,当年帮冯源上位清除胡志仪的人是谁也就自然不言而喻了。
    薛诺不由轻嗤了声她就说内廷是何等要地,胡志仪掌管十二监也非一朝一夕,那冯源就算是再有本事想要在短短几年时间就一路爬上来得了天庆帝信任,甚至还将积威多年手的胡志仪取而代之无人相助怎么可能。
    沈却心中也是有些复杂:“冯源入主司礼监那两年,二皇子在外游学,因为远离京城所以从未有人怀疑过他,也根本就没人会疑心荣家那边会与冯源勾结。”
    “那几年陛下憎恶太子,因旧事屡次生出废储的心思,又扶持三皇子、四皇子打压太子与朝中老臣,逼得祖父节节退让,若非那次宫中行刺之时太子意外救驾,怕是东宫早就已经易主。”
    薛诺闻言淡声道:“意外?”
    沈却看她。
    薛诺冷哼了声:“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的事情。”
    天庆帝前脚刚下定决心要废储,后脚宫中就进了刺客,偏偏太子还刚好救驾,逼得天庆帝不得不压下易储的心思,否则难堵悠悠众口,而这京中能做到这一切又能帮助太子的,恐怕就只有一人。
    当年趁乱放走邱长青,保下永昭府留下的势力,这几年又一直留在京中与冯源等人周旋,如今还救过太子帮着天庆帝稳定朝纲
    薛诺面露讥讽就是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惊喜”等着她。
    “阿诺?”沈却总觉得薛诺眉眼有些戾气。
    薛诺垂了垂眼帘:“二皇子什么时候归京的?”
    沈却道:“年后太子坠马出事之后。”
    薛诺后退半步倚在院中枯树上:“京中有冯源替他搅浑水,挑起诸皇子和太子相争他只需与世无争,事后再来渔翁得利即可。”
    “这位二皇子最初怕是打算好要置身事外,坐壁旁观等着京中天翻地覆之后他再来捡便宜,怎料冯源不受他掌控,又有人突然对太子下手,他怕晚一步东宫之位旁落,这才急匆匆地回京。”
    二皇子助冯源上位,为的是想让他助他夺权,可冯源那人不好掌控未必想要反哺于他。
    二皇子和荣家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沈却闻言若有所思:“你是说,冯源与二皇子翻脸了?”
    “翻脸不至于,可冯源肯定不是全心全意帮着二皇子,否则这朝权混乱这么几年哪还有三皇子、四皇子的事。”
    薛诺将手缩回披风里面,拨弄着腕上的木犀香珠:
    “宁敬水之前让人送了口信,说江毓竹体内被人下了药,那病秧子不像是察觉不到的样子,他跟冯源不和倒不难理解,他本就没几年好活,定远侯府又被冯源胁迫拉到了烂船之上,他死前想要搞点事情反咬冯源一口替江家脱身也不奇怪。”
    “这次九黎山猎场突然行刺,还有年后太子坠马估摸着都跟江毓竹有关,至于冯源,他拿捏定远侯府,跟西陵王勾结搅合京中。”
    “他与二皇子之间怕也只是表面合作,就像是江毓竹与他并非一条心一样”
    说着说着,薛诺就忍不住皱眉。
    江毓竹的心思好看穿,目的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可是对于冯源她却总觉得他行事古怪,叫人看不清楚。
    要说冯源投奔了西陵王,先不说西陵王能给了他什么,就说这几年他深得天庆帝信任又手握重权,他多的是机会利用皇室让京中大乱,甚至也不是没有机会助西陵王削弱皇室入主京城,可他没有。
    母亲死后短短数年,大业朝力衰退,天灾人祸不断。
    朝中贪污横行,母亲当年以杀伐血腥强行镇压的朝堂也只剩个表面光鲜,天庆帝根本压不住那些朝臣膨胀野心。
    若说冯源和西陵王勾结是图谋权势地位,西陵王能给的,天庆帝也能给他。
    若说勾结是为当初灭族仇恨,可他又没有放西陵王入京。
    天庆帝依旧好好的坐在皇位,西陵王派来的探子他也只是留在京中传递消息,诸皇子夺权他坐壁旁观,朝臣争斗他也不曾插手,若说是想谋逆,机会太多太多,可冯源一次都没动过。
    连薛诺都有些看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295章 戏谑
    薛诺细想着这几年朝中变化,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明白,她沉着眼半晌才朝着沈却问道:“你说梦里冯源一直在帮我?”
    沈却点点头。
    “那他最后结局呢?”
    沈却摇头:“不知道。”
    薛诺挑眉,就听他说,“我最后一次梦到你时就是在太庙之中,当时朝中的人已经被你肃清了干净,冯源也没了踪影朝权尽在你掌控之中,而且不仅是冯源,就连西陵王也没在梦中看到过他。”
    薛诺闻言不由琢磨,也就是说冯源并没有得到所谓至高无上的权势,反倒没了踪影?
    她脑中划过抹灵光,正想细问梦中情形,就突然发现沈却原本沉凝的眼中突然飘了下,她眯眼:“沈长垣你心虚什么?”
    沈却条件反射:“谁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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