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的脸皮到底没有他那么厚,羞恼地说,别乱叫。
哪儿乱叫了?江旸无辜道,是不喜欢哥哥还是
他凑到林煦的耳边,低磁的声音颇有质感,故意叫得暧昧,老婆?
林煦掌心生汗,被这声老婆叫得面红耳赤,眼尾惹出一片薄红,江旸,你真的烦死了。
江旸挑眉,现在又嫌我烦了?昨晚是谁抱着我不放?以前缠着要我亲的又是谁?
林煦噎住,答不上来,只能气恼地瞪着青年。
江旸见他这副样子笑了笑,收起无赖的样子,去亲林煦的嘴角,好啦,不逗你了,我错了,给煦煦道歉,我们去看日出好不好?
林煦垂着眸,手指抠了一下掌心,他对江旸一点抵抗力没有,这般耐着性子哄他的样子,心里也生不起来气了,嘀咕了一句,那那你
嗯?江旸凑近,什么?
那你亲我一下。林煦小声说。
江旸对着林煦的嘴唇用力地嘬了一口,带着清爽的牙膏味儿,不生气了?
那就勉强原谅你。林煦说,以后不可以了。
那里很脆弱,冻坏了可怎么办。
江旸牵着林煦的手往前走,答应道:好,谨遵妻命。
林煦的嘴角微微扬起,乌黑透亮的眼睛里是一晃而过的浅浅笑意。
虽然这片山林没有开发出来,但冲着环境优美来游玩的旅客并不少,半山腰上有一座刚搭建好不久的小亭子,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将远处的美景尽收眼底,也是看日出比较好的位置。
江旸担心林煦体力不行,提议就在亭子里等日出,一会儿也方便回去。
可林煦看了看鸭蛋青的天色和那缕浅浅的金光,说道:来都来了,去山顶吧。
江旸有些意外,你不累吗?还有一段距离。
林煦确实在微微喘气,说:那你背我。
江旸莞尔,在他面前蹲下,上来。
这个点他们一路走来一个人都没遇见,林煦不担心被人看到,趴在青年的背上,还催促道:要快点,不然赶不上了。
江旸脚步快起来,嘴上却说,你变了。
林煦:什么?
你以前明明很宠我的,江旸佯装不满道,现在一点都不心疼我,这是上山路,还催我快点。
知道你体力好呀,林煦放轻声音,在江旸耳垂呼着气,以前能抱着我在墙上做大半晚上,这点距离算什么?
那些记忆不提还好,一提就像放电影儿似的在眼前晃,还都是限制级的场景,个个活色生香的,林煦哭着求饶的喘息、呻吟犹在耳畔。
江旸禁欲了这么久,根本禁不起撩拨,但他这几天发现林煦又开始像以前那样爱勾他,也说不上是故意的,但无形中的勾引最致命,那长腿和翘臀在江旸眼前晃悠,白花花的嫩肉立马就能让青年一/柱/擎天。
他身体里本就憋着火禁不起任何刺激,更别说林煦这会儿贴着他的耳朵吹气,还伸出舌尖舔了舔颈后的薄汗。
江旸的嗓子干涩,喉结狠狠地滚了滚,气息有些不稳,咬牙问:你是故意的吗?
林煦轻笑一声,懒懒地说:对啊。
林煦,江旸步伐稳健,说话却带上了喘息,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别的,我忍很久了,你知不知道撩拨我的后果?
什么后果?林煦趴在他身上很舒服,困劲儿又来了,懒懒地问。
江旸有些凶恶地回答:下不来床的后果!
背后的人没再回答,勾着江旸脖子的手也缓缓垂落,喷在脖子上的呼吸均匀平缓。
江旸火气不减反增。
什么意思?他在这被撩得一身火,罪魁祸首跟没事儿人一样睡着了?
青年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大狗狗耷拉着耳朵,失落又憋屈地背着男朋友朝山顶走。
江旸体能好,这座小山也不高,身上有个成年男人也没限制他的速度,赶在日出前达到了山顶。
煦煦,醒醒。江旸的额头流着汗水,呼吸急促,看着远方的云层,急切地喊着林煦。
林煦悠悠转醒,揉了揉眼,被渐渐浓烈的金光刺激得睁不开眼,到了?
江旸嗯了一声,没有把人放下来,就这么背着林煦站在山尖儿上,两道身影相叠,密不可分。
太阳在天际尽头露出一角,顿时金光大放,光明穿过苍芎铺满神州大地,犹如一记冲波,划破黑暗,所过之处留下了炽热和希望。
风急促起来,吹乱了二人的头发,林煦的发丝凌乱地飘在脸上,他没有去管,被太阳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周围的绿植簌簌摇晃,似乎在迎合着这场盛大的光景。
云浪翻涌,薄雾尽散,旭日驱散了黑暗,唤醒了沉溺在混沌中的山林。
煦煦,江旸开口,你在看吗?
在的。林煦的声音很轻,好似要随风而散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