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了个心眼,问一嘴大炮在干什么。
由于陆闯没特地交待大炮不能告诉她,而大炮在她面前又一惯藏不住话,所以乔以笙没多费功夫就通过大炮猜测到了陆闯被困在陆家。
虽然她相信陆闯肯定能平安的,但终归是吊着一颗心。
打开车门一上车,乔以笙便问:“是因为我,你爸爸把你关在家里?”
只见陆闯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很用力地咬着烟嘴,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划动,不知道在翻阅什么资料。
闻言陆闯没回答她,而是问:“你喜欢哪个国家?”
“???”乔以笙懵逼,“什么?”
陆闯说:“你喜欢哪个国家,我们就到哪个国家去领证。”
乔以笙:“……”
于是情况很明朗了:“你又没偷到户口本?”
陆闯拉长他的大黑脸:“不偷了,国外多的是地方可以让我们不用户口本也可以登记结婚。”
“而且陆家的户口本我也嫌恶心。”
乔以笙这会儿才瞄见他脖子后面又指甲抓伤的痕迹,登时抓过他的脑袋仔细查看:“你和你爸打起来了?”
“屁,我怎么可能允许弄伤我?”
“……”乔以笙想建议他回顾回顾,他之前怎么被陆家晟的鞭子抽得浑身是伤。
而刚想到鞭伤,乔以笙就发现他的左手手掌心里有一道鞭痕。
“你!”乔以笙转而抓起他的手。
陆闯嗤笑道:“第一天认识我,怎么还大惊小怪的?这点小打小闹,对你男人而言,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他话尾音尚未完全落下,就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乔以笙两只手并用,狠狠地掐了掐他后颈的抓痕和手掌的鞭伤。
“又谋杀亲夫啊你乔圈圈!”陆闯咬牙切齿。
乔以笙冷眼斜睨:“不是说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陆闯吐槽:“照你这么个掐法,能不疼?”
乔以笙呵呵哒:“怎么没疼死你!”
陆闯改变策略,眨眼间变成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将他刚被乔以笙丢开的手掌重新塞到乔以笙的面前:“乔圈圈,我受伤了,特别特别特别疼,需要你给我亲两口,才能痊愈。”
乔以笙:“……”
“亲不亲?”陆闯皱眉,流露出一丝分明跟圈圈学来的委屈神色,“乔圈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乔以笙忍无可忍,推开他的脑袋:“别东施效颦了。赶紧开车回去,我要见正版的狗子撒娇。”
圈圈今天被mia送来她在工地的宿舍了,如今她都在陆家人面前宣示了对圈圈的主权,所以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将圈圈带在身边。
工地宿舍多一条狗出来是完全没问题的,白天她不在的时候,圈圈还能给给孤零零一个人的牛奶奶作伴。
陆闯这下醋大发了:“乔圈圈,你最好给我排清楚我和狗子之间的地位谁高谁低,否则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就让你见不到它。”
乔以笙乐得不行:“陆闯,你除了威胁我,还能怎样?”
“还能亲肿你的嘴,让你没脸见人。”说到做到,陆闯立马倾过身搂住她,将她困在座椅里任由他的唇舌胡作非为。
乔以笙原本是想推开陆闯让他适可而止的,现在他们可是还在工地专用的停车处,来取车的其他人不小心就会看见。
但不多时乔以笙就从他的吻里察觉出他有心事,情绪有点不对劲。
乔以笙便放纵了他。
陆闯停下亲吻之后,继续无声地抱了她片刻,才松开她,打趣道:“不错,乔圈圈,感受到你喜欢我了。”
乔以笙好气又好笑。
陆闯在她开口问他之前,主动将他的手机录音交给她,让她自己听,他径自启动车子,专注开车。
既然是让他不高兴的内容,乔以笙就不让他再听第二遍了,使用耳机,默默地了解情况。
车子停在修车铺外面的时候,乔以笙都还没听完。
陆闯也没着急下车,坐在驾驶座里,新咬了一根棒棒糖,继续翻阅一些异国登记结婚的政策和手续。
陆闯录下的是他们在庭院里的那段交谈,关于陆妙菡,关于柳臻,关于何润芝,曾经的往事。
勿怪陆闯情绪异样,乔以笙的心情亦复杂又沉重。
摘下耳机,乔以笙故作轻松地伸手往陆闯的眼前挥了挥。
陆闯侧头与她对视,嘴角抿成直线,却似笑非笑,跟她说:“因为手机快没电了,后面我和我二哥、二嫂其实又单独讲了些话,就没有录音,等下我当作睡前故事简单复述给你听。”
乔以笙没对录音里的内容发表感想,也说:“我今天和聂季朗通了个电话,忘记录音了,一会儿也我也当作睡前故事简单复述给你听。”
陆闯啧声:“这样不行啊,我们俩是夫妻,见到面应该是夫妻之间的腻腻歪歪谈情说爱,而不是像情报员一样忙着交换情报。”
乔以笙揶揄道:“既然像情报员忙着交换情报,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备支录音笔在身上?”
“录音笔还不如手机方便吧。”话虽如此,陆闯紧接着还是道,“明天就让大炮或者瘦猴子去准备。”
提到瘦猴子,乔以笙将陆闯的手机交还陆闯:“刚刚听录音的时候,瘦猴子给你发消息,我不小心点开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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