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带着温瓷来到了财务室,给她开了一张支票:“五万块。”
“???”
温瓷一脸懵。
经理解释道:“小傅爷买了马汀2p,三百万,就是你负责的那辆。”
“他买了?!”
怎么…买车就跟玩儿似的。
可是转念一想,像他那样的人,几百万不就跟玩儿似的吗。
“所以这是你的时薪加提成。”经理将支票递给了她,“看得出来你也缺钱,拿去吧。”
“谢谢经理。”
“谢我做什么,要谢就谢光顾你生意的那位呗,我也没见买车买的这么爽快的。”
“难道他是因为我…”
“不不不。”经理生怕女孩误会是人情关系,去找傅司白退车,连忙解释,“小傅爷看中这款车很久了,之前也来试过几次,跟你没太大关系,你就是运气好。”
“哦。”女孩稍稍放心了。
经理心里暗自庆幸,甚至还有些后怕。
小傅爷看上的人,他哪里还敢再雇用,把带她来的学姐也骂了一顿。
不打听清楚,什么背景的人都敢往他这儿带,惹了那位爷,他别想在这行混了。
*
温瓷抱着衣服、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马路边,傅司白手揣兜里,漫不经心地倚着黑色轿跑。
白衬衣勾勒着他匀称的身形、长腿逆天,面庞棱角锐利,气质冷淡。
俩人都冷静了下来,傅司白见她将他的夹克外套这么紧紧地抱在胸前,脸色稍稍缓和一些。
“你才多大点,发育完全了没,就干这个。”
“我成年了。”温瓷觑他一眼,“自食其力赚钱,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自食其力。”傅司白拉长了调子,冷嗤,“这行水深得很,刚刚那种情况,在车里我想怎么碰你都行。”
温瓷赌气道:“那你怎么不碰我啊。”
“你这种刺头,老子没兴趣。”傅司白甩给她一个冷冷的白眼,“上车。”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傅司白打开了车门,迎向她,“回学校。”
温瓷将他的夹克扔车里,转身离开了。
傅司白开着车,用最慢的速度和她并行,好在会展厅这一带人烟稀少,也没有别的车辆。
“别跟着我了!”
他懒懒问:“你为什么讨厌我?”
“我就是讨厌姓傅的。”温瓷嫌弃地望他一眼,“你快走啦。”
傅司白也是从没对女生这般低三下四过,舌尖抵了抵后牙槽,“轰”地一声,将轿跑驶了出去,开出了很远。
温瓷走了半晌,也没见一个公交站,眼见着夜幕降临,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也有些后悔,不该争一时意气。
腿又酸又累,这一带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她心里着实害怕,只能埋头往前走。
前面有一座天桥,黑色轿跑便停靠在桥下,待她经过时,车窗缓缓落了下来。
男人不耐烦地望向她——
“上车。”
*
黑色的轿跑停在了南湘大学的南门。
南门入门就是偌大的足球场,这周边也没有商铺,很少有学生从南门进出,因此这一带人烟稀少。
温瓷落下车窗,望着对面荒僻的校门入口:“南门入校好远,去东门不行吗。”
傅司白扫她一眼:“你这样的话题体质,从东门走,等着明天早上又荣登论坛榜首,说你深夜豪车被接送、私生活混乱糜烂…”
“我不在乎,爱说说,我又不会掉块肉。”
傅司白知道她不在乎流言蜚语。
也是贱,她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他却还在这里死皮白赖地疼她。
“下车。”他不耐烦地催促。
温瓷知道他不会往东门开了,撇撇嘴,从车上下来,用力地关上了门。
待他走后,傅司白才扯过了她穿过的那件夹克外套,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手伸进衣兜里,他摸到了一张纸条,抽出来看到竟是五万元支票。
是他购买这辆轿跑、她得到的提成。
一分没少,全还给了他。
傅司白眼色冷了冷,随手扔了衣服,支票飘在了车座位底部。
……
偌大的足球场,还有几个男孩正在大汗淋漓地玩着球。
远处宿舍区灯火通明,甚嚣尘上。
温瓷越想越后悔。
她不想占姓傅的任何便宜,要骨气、要面子。
可是…想到妈妈的辛苦,想到妈妈四处求人借钱、想到她每晚深夜还在赶工作画、累的形容憔悴…
温瓷又觉得,自己的面子算什么啊。
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每个月都要按时还清欠款,否则就会有要债的人登门闹事。
温瓷硬着头皮、转身跑了回去,一口气不停地跑到了南门街边。
那辆黑色轿跑已然不见了踪影。
她站在街道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息着。
生活,真的糟糕透顶了。
……
晚上,温瓷爬上了床铺。
对面白色纱帘帐子里,乔汐汐正和男朋友微信语音,腻腻歪歪地说着小情话——
“你讨厌死了。”
“不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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