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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爸的身体还好吗?血压都有控制住吗?”
    “不用担心你爸的身体,他好着呢,现在加入了一个荧光夜跑锻炼的社团,社团还经常奥林匹克公园夜跑。”
    温叶良一边开车,一边对温瓷道:“你这段时间回来,应该没工作了吧。”
    “嗯,回来休息一段时间。”
    “那敢情好,跟我一起去夜跑社团,好好锻炼锻炼。”
    温瓷一听,立马瘫倒在了舒曼清的怀里:“爸,您放过我吧,让我好好休息几天行吗。”
    “没有不让你休息,休息好了就跟我去夜跑呗。”
    “救命!”
    舒曼清笑着说:“你这次回来,你爸可不只是让你锻炼身体,还要给你相亲呢,他照片资料都准备好了,全是各大公司老总的儿子,人品学历长相三高,等着你回去慢慢挑。”
    “天哪!”
    温瓷后悔了,她不该这么急匆匆赶回来,早知道就在海城小住一段时间,海边休憩,养精蓄锐,多悠闲自在呢。
    果不其然,温瓷一回到家,刚把行李收拾妥当,光着脚丫在在沙发边用牙签串西瓜。
    老爸匆匆下楼,将自己整理的厚厚一沓文件简历捧到她面前:“来,挑挑看,有没有入眼的,没有爸再去给你找新的。”
    温瓷漫不经心地随手翻了翻,敷衍地打了个呵欠:“没有,您再去捡新的来吧。”
    “你这丫头,你敷衍我呢!”温叶良给了温瓷脑门一个爆栗,严肃地说,“给我认真看。”
    “我很认真呀。”温瓷撇撇嘴,随手翻阅着,“一个个的…不是四眼仔,就是大鼻孔,真没入得了眼的。”
    舒曼清端着坚果盘走过来,感慨道:“要真说帅,没一个比得上我们卜卜的前男友,你试试看,按照司白的模样标准去找,一准儿能行。”
    “妈!”温瓷打断了她,“好端端的,你又提他做什么。”
    “怎么还不能提了?”舒曼清漫不经心道,“今年三月的spring画展遇到一些麻烦,幸好当时司白也在,不然我真是要尴尬死了。”
    “怎么回事啊?”
    “主办方里面有你爸的商业竞争对手。这不,画展都开始了,放着所有人的面,非要把我的画从展台上撤下来。”
    温瓷紧张地问:“然后呢?”
    “幸好当时司白也在。”
    舒曼清眼角绽开了笑意,情绪也高涨了起来,“你是没看到,你前男友有多帅,一身黑西装走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喊了我一声妈!那叫一个亲切自然,当时我的那个小心肝啊…”
    “这一声妈,直接就把那个使坏的臭男人吓得半死了,一个劲儿跟我赔礼道歉,还把我的画置换到了最好的展厅。”
    舒曼清用手肘支了支温叶良,“我这女婿…可比我老公有用多了。”
    温叶良轻哼:“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傅氏集团掌门人,再有用,他现在也不是你女婿了。”
    “但他肯出手帮我,显然还念着旧情,我觉得他对卜卜应该…”
    温瓷打断了舒曼清:“跟我没关系的,司白很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妈妈,心里一直很渴望母爱。你对他好过,即便没有我,他也会把你当妈妈。”
    傅司白是恨透她了,但是对于舒曼清,他大概是真的拿她当母亲去敬重了,所以才会当中帮她解围,这一声“妈”也喊得亲切。
    “哟,这不都分手了吗,还司白、司白地喊…”
    “……”
    温瓷闷闷地补了句,“傅司白。”
    *
    灯光晦暗的老船长酒吧,莫染和段飞扬几人上台来了一段即兴的摇滚演出,引爆了现场的气氛。
    一片欢呼沸腾中,只有傅司白,孤零零地坐在沙发角落里,指尖摩挲着方形玻璃杯,冰冻的啤酒露珠渗出杯面,沾染了他的指尖。
    莫染拎着吉他走到他面前,笑说道:“要不要上去来一首啊,你可有两年没碰吉他了。”
    傅司白修长骨感的指尖,轻轻推开了吉他:“嗓子不行了。”
    “倒不是嗓子不行,您现在是从小傅总变成傅总了,没人有资格听您唱歌。”
    段飞扬喝得二五八六的,笑着来了句:“他只唱给某人听,你把某人叫来,这不就能听到了么。”
    莫染故意扬声道:“某人回来了吗?”
    “可不是,上周落机海城,我们傅总正好在海城开什么金融论坛,这不,她一回来,傅爷论坛也结束了、前后脚跟了回来,你们的时间…可真够凑巧的。”
    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们爱开玩笑随便开。
    傅司白倒也没生气,单手拎着酒杯,澄黄的液体一饮而尽。
    侧脸锋锐漂亮,黑发更显得冷戾,桃花眼灼灼如魅,喉结性感地滚动着,莫染看他看久了,都有些受不了。
    傅司白这两年,尤其是染回了黑发之后,真的越发英俊得无法无天了。
    她注意到,他无名指曾经有w纹身的地方,戴了一枚钢制环形钻戒。戴在无名指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结婚了。
    但事实上,只有他们知道,这不过就是为了遮掩曾经纹过w的刺青。
    “听说你把w纹身洗掉了?”
    “嗯。”
    “真洗掉了?”段飞扬不相信他真的洗掉了,“摘了戒指给我看看。”
    傅司白冷笑着,喃了声:“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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