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他不熟不好意思问,现在他主动说起,那她也没在回避:“你们是…吵架了?”
话落,车厢里安静许久,就当沈轻白以为他要放弃回答时,他低声道:“算是吧。”
“害,这不是什么大事,我跟我爸也老吵架,严重的时候他还跟我冷战,好几天不搭理我。”沈轻白顿了下,侧目看他:“其实他们年纪越大就越跟小孩一样,需要我们主动去说些软话,哄哄就好了。”
钟廷晔神色一怔,盯着她的黑眸明明灭灭,最终归于平静,本想把他与父亲的那些事都告诉她,但看到女孩那双灵动的双眼,又压了下去。
半晌后,他轻笑:“好,我去试试。”
沈轻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扭头看向窗外时嘴角微微扬起。
这人还蛮听话。
这一路还算顺通,到家也才九点。
钟廷晔换好拖鞋,与她打完招呼率先上了楼。
沈轻白不想那么早睡,在楼下和牙虎玩闹了会儿,才依依不舍回到房间,把包包和手里东西一并放在柜子上,脱掉外套,换下旗袍进了浴室洗澡。
洗漱完出来,刚想躺床上玩会儿手机,余光瞥到桌上钟爷爷给她的古盒。
这一路都没打开看过,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出于好奇心,拿过盒子转身落座在床上。
古盒没上锁,外观花纹看着有些年代,盒子四周已没了最初的菱角,应该是经常有人使用所致。
沈轻白抽出横在中间的那根铜条,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先是一本房产证,权利人那栏写着竟是自己名字。
妈呀,还是春阳路的房子,寸土寸金CBD黄金地段,一个厕所都可以买到她家小区里一套130平的房子。
更让她惊讶的是,里面除了房产,还有两颗绿宝石和几颗裸钻,目测应该都有两克拉以上。
沈轻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忙关上盒子。
这太贵重了!
她收不起!
沈轻白在房间里踌躇片刻,决定还是退还给钟廷晔。
下了床,低头整理好身上衣服,抱着古盒蹑手蹑脚来到他房门口,不确定他这会儿睡没睡,抬手轻轻敲了敲。
她抱着盒子,往后退了一步,等着他过来开门。
一分钟过去,房门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
沈轻白以为是自己敲门声太小,抬手再次敲响,声音明显比之前大了几倍。
果然,这次开门速度在她还没收回手时,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你是不是睡——”沈轻白后面话还未说完就倏地顿住,美男出浴说的就是他吧。
结实有型的胸肌一览无余,胳膊凸起的肌肉线条一直延申到腰侧,发稍落下的水珠,沿着脸颊再到锁骨顺着那几块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滑入睡裤之中,渐渐消失。
这样的画面还是她二十几年来第一看到,不知是新奇还是被他美色所吸引,盯着看了快一分钟,才惊醒般转过身。
“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了?”她开口时,嘴还有点瓢。
上次果然没看清楚,这身材……
确定不是男模特?
能卖高价的那种!!!
钟廷晔转身扯过床尾凳上的浴巾,慢条斯理擦着头发,解释道:“我以为又出现上次类似的事件,怕你等着急,还来不及穿上。”
“怎么了?”他问。
沈轻白实在没有勇气转过身去看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扑上去,毕竟现在他们是合法夫妻,这副身子早早晚晚也是要属于她。
她清清嗓子,故作气定神闲:“你先穿上衣服,我下楼等你。”
不等男人说话,沈轻白踏着拖鞋,噔噔跑下了楼。
刚坐沙发上,房间里的牙虎听到声音,屁颠屁颠朝她跑过来。
“牙虎,你还没睡呢?”沈轻白把盒子放回茶几上,俯身抱着它的脑袋来回蹭,目光还不时瞅眼楼梯,小声嘀咕:“刚刚你爸没穿衣服,出来蛊惑人,我差点没把持住。”
牙虎仰头,伸舌在她脸上舔了舔。
“哎呀,我刚刚洗脸了。”沈轻白被它舔得有些痒,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口打趣道:“你留着口水去舔你爸爸,反正他嘴角上的伤也是要你背锅的。”
钟廷晔换好衣服下楼,还未走近就看到一人一狗在打闹,而牙虎还不停伸出它舌头舔她的脸,看到它这个举动,眸色一暗,沉声道:“牙虎,回自己屋去。”
听到他的声音,牙虎回头,定在原地望着他,对视两秒,牙虎败下阵,耷拉着脑袋回屋,并老实关上房门。
钟廷晔落座沙发上,沈轻白正抽出湿纸巾擦拭脸颊,歪头不时瞅他,心想,她刚才和牙虎说的话他应该没听到吧。
“你洗好了?”为了打破气氛,她瞎问一句。
“嗯。”
钟廷晔收回视线,余光巧好瞥见桌上那个古盒,顿时明白她今晚找他要说的事。
沈轻白见到他已经看到了桌上东西,顺势将盒子推到他面前:“这个太贵重了,你替我还给爷爷。”
尾音刚落,她就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侧脸停了半秒,随后拿起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放下后,扭头道:“你等我一下。”
“……”沈轻白愣了愣,不明状况。
她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盒子,又看了看二楼,疑惑地挠了挠头:“什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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