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防身术?我跟你说那天校草可神勇了,哎,反正你没见到你不懂。”
柳闻顿了顿,又发消息:“反正校草人真的不坏,你别跟他闹别扭了。”
简灵看着手机,一时陷入沉默。
瞿绛河如他所说,很快就到了。
这次他戴上了简灵曾经见过的黑框眼镜。别人戴黑框是朴实,他戴着,大佬味儿就更重了。
简灵老远就看到他一双长腿迈着气势汹汹地步伐走过来,请客宛如要债。
瞿绛河走进咖啡馆,先冲简灵点了点头,然后对陈彤芸扬起浅淡微笑:“陈阿姨,好久不见。”
“啊……绛河啊,好久不见了!”陈彤芸的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兴奋。
她拉着瞿绛河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中盛满感慨。
瞿绛河和简灵,从幼儿园一起读到高中。陈彤芸看着瞿绛河踏着鲜花与掌声,一路长大。
她过了会儿,才平复下心绪开口:“转眼间长那么大了。听说你在国外拿了好多奖?真是了不起。”
“只是提名。”瞿绛河微笑着说,“还要努力。”
“已经很厉害啦!哎,小晖要是有你十分之一那么厉害我也就知足了。”陈彤芸说着,便向瞿绛河介绍谢晖。
简灵站在旁边听着。幸好陈彤芸不是太着急,没有立刻把给谢晖找工作的事说出来。
“四楼有家中餐馆不错,要是不介意,就去那里吃吧。”瞿绛河微笑,“我路上订了位置。”说着,他便在前面带起路来。
简灵,陈彤芸跟在后面,谢晖走在最后。
“都订好了吗?”陈彤芸不由感慨,“绛河小时候做事就稳妥,大了也一样啊。”
“定个桌子而已。”瞿绛河谦虚。
一行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瞿绛河定的包厢。包厢里是个长桌,谢晖和陈彤芸坐到一边,瞿绛河坐到另一边。
简灵看看陈彤芸,又看看瞿绛河。瞿绛河抬眼看她,一副黑框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气势很足。
简灵皱了皱眉,小步挪到瞿绛河边上,坐下。
四人纷纷扫码看菜单。这是个品质餐厅,一份炒蔬菜就要几百,陈彤芸望着餐单上的价格,难以掩藏面孔上的吃惊。
她平时买菜回家做饭,同样的菜她做出来成本连个零头都不要。
“这个菜,会不会贵了点儿?”陈彤芸迟疑着,还是开口,“绛河,阿姨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贵的,要不换一家吧。”
“阿姨,简灵和我,明天都要赶回去拍戏。您就算不心疼我,也该心疼简灵,就这家吧,别换了。”瞿绛河温声开口,“小时候您关照过我,我一直记在心里。在剧组,简灵教我跳舞,也关照我很多。我亏欠你们,这顿饭,我理所当然要请。”
说完,他抬起一双狐狸眼,轻轻瞥了眼身边的简灵。简灵垂眸没看他。
陈彤芸连连摆手,“什么亏欠不亏欠,都应该的……”
“那我就自行做主了。”瞿绛河笑笑,终结这场客套,“这家店我之前吃过,哪道菜好吃我还是记得的。”
瞿绛河干脆利落地点完餐,然后一桌人陷入静默。
陈彤芸琢磨了许久,还是期期艾艾地开口:“真是谢谢你呀,绛河……”
“不用那么客气。”瞿绛河微笑。
简灵偷偷瞄了瞿绛河一眼。他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比以往都要清冷,哪怕是笑,也让人觉得气场十足,不可冒犯。
“绛河,你大学时一直在国外,和南城的老同学联系过没?”陈彤芸问。
“联系不多。平时忙,闲时也凑不到一起。”瞿绛河说完,服务员便端着冷菜和一瓶清酒上来了。
“难得相见,都喝一点吧。”瞿绛河为陈彤芸倒了一点酒,然后再给自己满上,“陈阿姨,我敬你。”
敬完陈彤芸,瞿绛河又跟谢晖碰了碰杯。谢晖像是被瞿绛河那一身大佬气质所震慑,举着酒杯战战兢兢的,还洒出来不少。
简灵默默看着瞿绛河,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她和谢晖是在高中时组到一个家庭里去的。母亲的第二段婚姻,虽然不算很幸福,但是比起第一段,还是有质的飞跃的。
陈彤芸有时候会领着谢晖来简灵的高中看她,而简灵的家境,一直是老师同学嘴里的谈资。瞿绛河应当多少知道一些。
“哎,现在生活节奏太快了。绛河,能见上这一面,阿姨真挺高兴的。下次你有空去阿姨家吃饭,阿姨给你做几道好菜。”清酒入喉,陈彤芸跟瞿绛河说话的语气也熟络了不少。她看着酒杯,忽然想到什么,开口:“对了,绛河,你们高三过年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过年那段时间?”瞿绛河看看微微失神的简灵,若有所思。
“就是那阵子,有天简灵喝醉了,还哭得挺厉害。”陈彤芸看简灵一眼,然后继续说话,“简灵一直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我一直惦记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我们简灵?”
“过年那段时间,我正好准备去美国。”瞿绛河转头看简灵,“发生了什么?”
简灵于是回忆起高三。
过年后,瞿绛河就要动身前往美国,进行音乐学院最终面试。在他出发前,学生会举行了一场聚餐,欢送瞿绛河等一众准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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