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心情一直到孙邑停车看到一个认识的人为止
孙邑带我来到一片空地,有几个不同的骑手引擎发动着,看到孙邑就给他打招呼。
一个身材格外好的男性转过身来,他把自己的头盔取下,飘逸的长发被风打乱,那双熟悉的眸子笑眯眯地看向我,面容一时之间美得不似人类。
是顾酩……
本来高兴到战栗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顾酩不仅会在我心情糟糕的时候彻底把我拉入谷底也会像现在这样,在我大脑还在激动到不平静的时候猛地出现让我心梗。
他对我喊道。
“姜月!”
我装作不认识他,缩在孙邑背后。
可是顾酩直接从摩托上下来,几步走到我身边。
他先是给了孙邑一拳,好像关系很好地笑着对他说:“哟,这是你新女朋友?”
“瞎说,我可没有女朋友。”
顾酩对着我微笑了一下,我把脸扭到一边。
他又问孙邑:“情人?”
孙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孙邑身子猛地动一下,我只好坐直身子,装作在欣赏风景看着天边飘散的云烟。
“顾哥,这是我前小妈,你肯定不信吧,今天我爸和她相亲,她直接给了我爸一巴掌,姜月她可真有个性!”
孙邑突然重重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只好扭过去。
顾酩的眼光似乎黏在在孙邑拍我的那只手上,不过我也不习惯地把孙邑手推开。
顾酩笑了,他对我伸出手,笑得异常帅气:“认识一下,我叫顾酩。”
我眨着眼睛看他,想装傻。
他突然走到我面前贴着我耳朵说话“再装不认识,就在这里操你。”
我脸色刷的变白了,不过反应过来后气的直接推开顾酩,顾酩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
孙邑还在探头探脑看着我俩,一脸疑惑。
顾酩直接把我从孙邑地摩托后座抱了下来,我虽然努力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他把我放了下来。
我顺手就是一耳光,打完后顾酩和孙邑包括我自己也懵了。
不过顾酩只是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半张脸,眉头皱了一下又很快的松开。
“孙邑,我对象跟我闹脾气了,我给她带走咯?”
然后顾酩直接抱着我的腰,他的手指在我腰上极度色情的往下摸,在我臀上打了一下,看着气的眼冒金星的我。
“姜月,你再闹一下试试?”
我咬住下唇,不敢再反抗,不过还是在顾酩的鞋子上重重踩了一脚。
顾酩没有搭理我,他半带强制的把我带到她的摩托上然后亲密地刮了下我的鼻子,笑嘻嘻地说着。
“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去。”我一边说着,准备自己下去,顾酩直接上手摸我大腿,手指已经碰到短裤的边缘……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我看着他,气的面部抽搐。
他把手伸出来拍了拍我的脑袋。
“听话。”然后把头盔带到我头上,他很快跨上摩托车就加速行驶。
孙邑在后面喊着“姜月!”
我忍不住扭头,大喊了一声“滚!”
孙邑但凡聪明点就不会相信顾酩的话,顾酩开着摩托仿佛亡命之徒,就算我再不想碰他,也不得不缩在他坚实的后背,双手紧紧抱着他,好像我很依赖他。
顾酩好像很高兴,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姜月!”
我不理他,他又喊了我好几声。
“姜月你再不说话,我们立马下车野战!”
顾酩的声音很好听很优雅,说起话来却是粗鲁的神经病。
“顾酩!”
我大声喊他,“你去死吧!”
“那你来杀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好像被我逗乐了,我的心情瞬间变得很难过。
顾酩……阴魂不散,前叁天我还当着她的面杀了叁个人,他当时……好像硬了,不过又给我送回家了。
我的记忆开始变得破碎,那一天我差一点就要忍不住拿枪打死他了,不过我忍住了。
时间好像变得无限漫长,我在顾酩的后背上看着夕阳越来越红,然后月亮悄悄地抬头,夜幕慢慢染上天边。
顾酩一路环山绕行,他行致山顶时停下。
我头脑发懵,正要自己下去,他已经先一步下车然后把我抱了下来。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顾酩要把我带到这里了,我们这个位置很高。
明明是夏日,山顶的风是凉凉的,因为远离市区漫无边际的夜空里繁星璀璨,往下看能看到一条河仿佛银带一般围绕着城市,夜晚的城市好像奇奇怪怪的萤火虫聚集在一起,又好像彩色的星星掉落在地面上。
顾酩他看着我着迷地看着风景,他把我面上的头发轻轻拂开。
“喜欢吗,姜月?”
“滚。”
我没有看他,因为顾酩我的神经早已呗锻炼地很强大,他除非要么强奸我,或者让我杀人,我都不会有太大反应,不过也有可能……今天心情还不错,我暂时不想跟顾酩追究我们之间的仇恨。
顾酩突然走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视野,他俯下身子看着我。
“姜月,你再这样,我真要操你了。”
他的声音仿佛比山间的风还要轻柔,内容却是令人火大到心肌梗塞。
他……只是在吓我,我心想,打定主意不理他。
他似乎发现了这一点,他转身到摩托车后座拿了一个东西笑眯眯地走到我面前。
“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我看着那把银色的手枪,叁天前的记忆历历在目。
他看我面色不好也懒得解释,直接一把抓过我的手强硬地让我把手枪拿好。
“…你已经杀过人了。”
第一句话就让我置身冰窖。
“如果以后谁让你不爽,或者试图伤害你就用这把枪杀了他,不用担心任何风险,你背后是我。”
顾酩的声音很温柔好像孩子要去考试了告诉她好好考试不用担心一样。
但是我仔细拿起拿把手枪,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内心有一个很好的主意,现在把顾酩杀了怎么样,现场学着埋尸……在顾酩眼里可能是我恨喜欢这把枪吧。
这样想着,我对顾酩笑了一下。
“谢谢你。”
顾酩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他没什么动作可是那双深色的眸子里此刻好像被星星点亮似乎发着光。
然后我举起手枪对准顾酩,顾酩错愕了一下,他的两只手立马举起来,表情瞬间变得冷酷起来。
“姜月…”
我没等他说完,不再生疏地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顾酩应声倒地。
顾酩倒下的那一刻仿佛电影里美丽的反派唯美死去一般,头发如瀑布般散开,明明不到几秒,但是在我眼中放慢了好几倍,他的恐惧,他的意外,每个表情都使我感到发自灵魂兴奋的战栗。
我走到顾酩跟前,顾酩的眼睛瞪地很大,似乎保留了生前的情绪。
我一只脚踩到他的胸口,用力踩了一下,借着月色,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他的胸口没有血。
可是我看着顾酩还是那一副尸体的僵硬模样,我蹲下去摸着他的的脸,冰凉凉的,他体温一向低也不知道他究竟死没,我正在认真地观察。
突然顾酩用力地拽我,我被迫整个人趴到他身上。
他的唇离我很近,他眼神仿佛着了迷一般看着我,我刚准备咬他。
他突然把我推开。
他坐了起来,对我笑了一下。
“姜月,我没死,你意外吗?”
“你骗人,顾酩!”我气的整个胸口都在震动,心情急转急下。
我要去扇他,他却猛地一把抱着我。
“别生气别生气。”他拍着我的后背,好像我是不听话的小孩。
“这个手枪里面是麻醉弹,可以维持8个小时效果,大概还有1分钟起效。”
“这什么垃圾手枪!”我气的把手枪仍到一边,在顾酩怀里剧烈的挣扎着。
可是顾酩的力气大的惊人,他像制服小朋友一样轻松的瓦解了我的力气。
“别动……我有反应了。”
他的话语好像真的麻醉剂一样制服了挣扎地仿佛失心疯的我。
他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脑袋。
“好孩子,真听话。”
一分钟以后顾酩还真的躺在了地上,虽然说是麻醉,除了四肢不能动之外,他的意识貌似很清醒。
我恶狠狠地走向他,“顾酩,你完了。”
顾酩似乎觉得我的话很有意思,他懒洋洋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天空。
“你杀不了我……杀了我,你会骑摩托自己回去?”
我皱起眉头,顾酩带我来的地方之偏僻大概步行估计要一天才能回到他带我离开的时候地方,更不用说回到城区。
我低下头,而且……杀死顾酩不仅仅是杀死他本人那么简单,他的黑道背景,他还有个十大家之一的哥哥。
明明你的敌人安静地就躺在你面前,你却杀不了,这种心情复杂地难以用言语能解释清楚。
顾酩看着我好像很难过,“别伤心了,姜月,来躺倒我身边看星星吧。”
我肯定不会再听顾酩一个字。
可是过了一会儿当我发困的时候,我发现好冷。
顾酩安静地躺在那里也不知道睡着没,他身上倒是穿了一件外套。
我静悄悄地走过去,正要脱下他的外套。
突然睁开眼睛,第一眼是寒冷刺骨的阴鸷,人出来是我后他又笑得很温柔。
“冷了吗,姜月。”
我没理他,努力的把他外套废了老大力气才脱下来,他一动不动除了面部看出来他还活着,他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我穿着他的外套,坐的离他很远,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可是越到半夜气温越来越低,我不得不回到顾酩身边,我一开始只是坐到他旁边,他高兴地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
我就扇了她一耳光,倘若说扇苏逡还留了几分力气,扇顾酩那是生怕力气不够大。
可是他动不了,他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又叹了一口气。
过了很久,我把顾酩的外套当做被子,趴在顾酩胸口,顾酩的体温很低,我觉得有点难受,他真的是活人吗?
顾酩似乎也深深明白他这个特点,他漫不经心地开口。
“姜月,你可以抱着我的脑袋,我的舌头是热的,我可以帮你升温。”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说着类似发情的话,我懒得理他,只是抱着他更紧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 过了一会儿他身上似乎稍微热了点。
我又把他的手当做被子一样拿过来放在我身上。
顾酩被我当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取暖工具,但是他偶尔开口说话却是听着很高兴。
“姜月,你真软。”
“姜月,你抱的我很舒服。
“姜月,我硬了。”
再不说话我就要被顾酩活活气死,我从他胸口抬起头瞪着他“你再说话,我就把你那里割了。”
“好。”他看着很轻松的答应了。
我用力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又继续趴着了,我不想割他,还要脱裤子,还要脱他内裤,而且太恶心了。
过了很久,我几乎都要睡着了。
“姜月,我们一起看日出吧。”
“滚。”我好像只认识这个字了,迷迷糊糊地骂着。
但是我的大脑似乎没那么困了……内心的情绪焦躁着,难过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天空刚蒙蒙亮我就醒了,顾酩好像一晚上没睡觉,他看到我醒了的样子笑得很高兴。
“姜月,果然你陪我看日出了。”
我没理他,从他温热的身体上坐了起来,初晨,还是有一点冷,我抱紧他的外套,看着远处的太阳,天空越来越亮,变成了蓝色,又慢慢变红,云层的颜色又好似彩霞似乎离我很近,好像只要我走两步,我就可以走进去。
我突然看了一眼顾酩,他也看着我,他的眼神仿佛比初升的太阳还要明媚。
明明是没有感情的冰冷毒蛇……
我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缩在他的外套里。
如果……
如果没有第一次的强奸……
没有杀人……
我可能,不会讨厌顾酩。
我想起顾酩的眼神心里突然难过起来,我是变态吗,我在想这种事情。
我应该恨他!
可是我此刻似乎没有了恨意,我静静地躺下,躺在顾酩的身边,顾酩什么话都没有说,他的眼睛里只有天空的色彩了。
就这样一刻吧,让我先放下。
我的内心变得很安详,我似乎也变成了天上的一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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