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的洗漱用品都在房车上,她带着央拉进了房车,央拉好奇地四处参观,苏酥去卫生间洗漱,两个人一起回到房子里时,卓玛烧好了酥油茶,格桑把早饭摆了出来。
五个女人围坐在炉边的地毯上,央拉一边录视频一边教苏酥做糌粑。
“糌粑是我们的早餐,吃法很简单......”
苏酥学着央拉,用小刀切了一块酥油放进茶碗里,冲入热腾腾的酥油茶,抓了一把青稞炒面进去,然后用手不断抓捏,沿着碗沿按压,把糌粑粉捏成块就可以配着酥油茶吃了。
苏酥吃了一口自己好不容易捏成块的糌粑,觉得有点干,配上酥油茶就好多了,酥油的醇厚,茶的清香再加一点淡淡的咸味,配上青稞粉炒熟的味道,很是独特。
苏酥吃了一块糌粑,喝了一碗酥油茶就饱了,全身暖烘烘的。
吃完早饭,央拉把苏酥拉近自己睡觉的房间。
格桑不一会儿也进来了,怀里抱着个雕花的精致木盒子,她打开盖子给苏酥看,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宝石饰品,有鲜红的玛瑙和鸡血石,还有黄澄澄的蜜蜡,绿松石,红玛瑙。
“这是我的嫁妆。”
格桑笑容里有些小骄傲,“我来给你梳头发。”
苏酥笑着点点头,觉得很好玩。
央拉先给苏酥找了一身白色内袍换上,袍子是绸缎的面料,有白色的提花暗纹,领口,衣襟和袖口上镶着一道彩色的花边。
然后她选了一条镶纯白毛边的栗色外袍给苏酥穿在了身上,用一条七彩腰带系上袍子,再帮苏酥褪下一边的袍袖,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袍。
穿完藏袍,格桑用牛角梳把苏酥额头两边乌黑的长发辫成了很多条细细的小辫子,然后用彩绳把宝石一颗颗编进辫子里,再把一串红珊瑚和绿松石做成的额饰挂在了苏酥额前,最后选了一对鸡血石和白银打成的耳环给苏酥戴上。
盛装完毕,央拉忍不住赞叹:“太好看了。”
苏酥开心地让央拉帮她拍了好多照片。
江以北起床后推门走进昨晚吃饭的房间,看到吉桑家的几个女人都在炉火旁边坐着,却没找到苏酥的身影。
跟她们问了声早,正要出去找人,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一张笑吟吟的面孔上,那女人眉眼含笑看着他,脸庞白净,五官清丽脱俗,额前的绿松石把她一双长长的眼睛衬得像夜空里璀璨的星星。
江以北站在门口怔了好一会儿,才朝苏酥勾唇笑了笑。
他险些没认出自己的老婆。
昨晚雪虽然下得很大,但上午被烈日一晒就化得差不多了,多吉要去山上放牧,苏酥他们也跟着去了。
高原的海拔让人走路变得很艰难,苏酥穿着沉沉的藏袍,沿着缓缓的草坡,走一小段路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央拉一边走一边录视频,走到一处积雪未消的山脚下,帮苏酥拍了好多雪地里的照片。
江以北远远看着,她的衣服和发饰让他得有点陌生,可远远望向他的目光却又熟悉的要命,两种感觉混合在一起很奇妙,让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牦牛渐渐爬上了远处的山坡,多吉找了块阳光很足的草地,用石头搭起一个简易的炉灶,在里面烧起牛粪,煮起一壶奶茶。
央拉教苏酥怎么扔乌朵,没教会苏酥,把江以北教会了。
乌朵是藏族人的放牧工具,扔得好的牧民能把乌朵里的石子打到一两百丈远,苏酥看着江以北挥几圈毛绳,一块石头便以潇洒的抛物线飞到了远处的枯草里,帅气得要命。
两个人在晴空下相视而笑,趁多吉赶扔乌朵赶牦牛,央拉背对他们倒奶茶喝时,争分夺秒地接了个吻。
央拉叫他们过去喝奶茶,江以北牵着苏酥走了过去,多吉也从半山走了回来,四个人捧着奶茶边喝边取暖,苏酥和江以北目光偶尔相遇又分开,不知道哪来一股暧昧的情愫。
他们在吉桑家吃完中午饭,告别草原上的藏族朋友之后就继续出发了,当晚住在了左贡,第二天一早出发,翻越横断山最大的天险业拉山,经过惊心动魄的怒江七十二拐,晚上抵达了八宿。
两个人在县城找了家可以停房车的酒店,给房车做了补给,然后去街上找吃的。
他们准备在这里停留两天,因为这里值得看看的风景很多,有然乌湖,来古冰川,来古村,想要细细游览的话两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可考虑到柳昆池和宁涛婚礼的时间,他们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
他们找了家菌汤火锅店,吃得身上暖洋洋的,吃完饭牵着手在县城里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夜晚的风很冷,苏酥和江以北都穿上了羽绒服,苏酥发现经过芒康之后,路上的风土人情有了明显的变化,八宿街头的当地人大多数都穿着传统的藏族服装,街上的摩托车都套着色彩艳丽的流苏,人骑在车上,流苏随风飞舞,相当拉风。
晚上两个人回到酒店,苏酥想要洗澡,江以北却不让,怕她洗完感冒,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感冒不是闹着玩的。
苏酥拉开毛衣领口闻了闻自己身上,郁闷地说:“我都臭了。”
江以北躺在床上,没正经地说:“原味儿的好。”
苏酥真想缝上他这张没正经的嘴。
睡前苏酥靠在床头刷视频,她关注了央拉的账号,打开短视频平台时,正好看到她今天新发布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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