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寂安平看着裴铮,就在裴铮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就听裴寂安说,“找完去训练场负重跑五公里吧,跑到没有精力兴奋,能稳重为止。”
“……”
裴铮目光呆滞,此时此刻心里无限循环两句话:
“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来个人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啊!!!
陆浓趁着裴铮emo,悄悄拉上自己被扯开的衣服,整理好自己后,若无其事走到裴铮面前,踮脚拍拍裴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裴小铮啊,长点心吧。还愣着干什么,你爸让你五公里,去吧,别偷懒,我一会儿带小淮去监督。”
裴铮:“……”首先,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其次,我没有惹你们任何人。
一个小时后,陆浓真的带着顾小淮来到操场看裴铮负重跑,不止是她,部队里的兵和军嫂们都在看热闹,裴铮人缘不错,很多人都在给他加油。
不过……大家也想看看裴铮到底能跑多久,跑多少圈。
还有的兵干脆跟着裴铮一起跑起来,在他身边喊加油。
陆浓蹲下身对小淮说,“崽崽你看,哥哥来了,快给他加油,让他跑到天黑。”
小淮举起爪爪,“哥哥,加油!跑到天黑!”
裴铮跑过来时朝陆浓露出一个假地夸张地笑,陆浓大概能解读出他想说得话,大致类似于:陆浓,你是真损啊。
陆浓也对他露出一个“收到”的表情,二人就此达成和谐共识。
“陆同志,裴副师长还好吧?”一个声音在陆浓耳边响起,陆浓转身看去。
程华朝陆浓露出一个腼腆笑容,随即关心道,“我听说裴副师长受伤了,陆浓同志放宽心,有句话叫、叫吉人……”
“吉人自有天相。”陆浓看她半晌说不出来,帮她补上。
“对,还是陆同志有文化,是吉人自有天相。”
陆浓:“多谢程同志关心,老裴身体没有大碍,养上一阵就好了。”
程华听了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有些人啊,说是学文化,学了大半个月连句话都说不全,丢人啊。”刘二妞翻了个白眼,嘲讽地说。
程华听了脸涨得通红,“你!”
陆浓皱眉,看上去刘二妞和程华之间有些矛盾。
“刘二妞一向看不惯程华,程华最近在学字,刘二妞逮着机会就要刺她几句。”胡梅走到陆浓身边,解释道。
实则胡梅也在心里叹气,要说大矛盾,刘二妞和程华还真没有,不过是两人脾性不相投,一个觉得对方粗鄙不堪,另一个觉得对方假模假样装腔作势。
“不用管她们。”胡梅说。
陆浓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胡梅也移开话题,看向裴铮,感叹道,“要说裴铮这小伙子真不错,将来不知便宜谁家闺女,他也到了该找媳妇的岁数了吧?”
“??”
虽然但是,一般不都说也不知道这么好的闺女便宜谁家臭小子吗?
胡梅见陆浓没听懂暗示,更直白一点说,“陆同志,你家打算给裴铮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哎,我家那个闺女老大不小了……”
陆浓:“……”
这话陆浓可不敢搭茬,接了以后但凡看上裴铮、想让裴铮当女婿的妇女同志,不都要来找她了?
烦都能把她烦死。
陆浓:“我们家搞民主,儿女的婚事都是他们自己做主,我和老裴都不掺和,主要看裴铮自己,他看上了才算数。”
胡梅惊讶,虽说新华国成立破了很多陋俗,不兴父母之命这一套了,可是家里孩子找媳妇找丈夫,做父母的还是有很大话语权的。
胡梅和她丈夫就是经人介绍,她当时没怎么看上丈夫,是父母看中了她才嫁的,所以胡梅对裴家这种完全听任子女自己找对象,真正实行自由恋爱的做法很惊讶。
不过随之胡梅就将目光紧锁到了裴铮身上,眼神炙热:“只要裴铮看中了就行?”
陆浓看她这个模样,心中一哆嗦,替裴小铮默哀三秒钟。
裴小铮同志,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住了。
她也不算说假话,反正她不可能帮裴铮张罗媳妇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至于裴寂安,他看着更不像能插手儿子婚事的人。
本质还是看裴铮自己。
溜了溜了,此地不宜久留。
陆浓怕再说下去胡梅会问她裴铮喜欢什么样的人,连裴铮的热闹都顾不得看,带着顾小淮跑路。
那边胡梅越看裴铮越顺眼,不住点头,刚想问问陆浓能不能带着闺女到裴家做客,转过头就发现陆浓消失了。
陆浓回到家直接瘫在沙发上,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太可怕了,她才二十出头的花样年华,就有人想当她的亲家,还想让她张罗儿女婚事,这不离谱吗?
小淮学着她的姿势也趴在沙发上。
正巧裴寂安从书房走下楼,见到陆浓和小淮没有坐骨的样子,微微皱眉:“累了就去卧室休息。”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扶起小淮轻拍他的脊背,淡淡说,“一个人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样,明白吗?”
小淮目光转向身旁自家老母亲,裴寂安也看向陆浓,陆浓老老实实起身坐好。
裴寂安面色和缓,顾小淮也点点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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