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大概就不敢忘了。
“疼。”宛茸茸没醒过来,只是含糊地喊了声。
随疑听到这一声还是心软了,松开了她的肩膀,轻柔地舔了舔伤口,又安抚地蹭着她的脖颈,让她睡得安稳些。
痛意消退,宛茸茸闻到了熟悉的香甜气息,身子微侧,手搭在他的头上,紧皱的眉心虽然舒展了些,但还是看得出,她此时很不安。
随疑觉得她应该是做什么噩梦了,也没有再伤她,脑袋放在她胸前,安顿下来,开始努力地吸收她身上的灵气疗伤。
在一旁的蛋蛋直立立地呆着,已经看傻了。
她滚到自己母亲身边,想钻她怀里,但是被随疑的尾巴直接卷着,放到了小床里,还拍了拍。
蛋蛋立刻就乖乖地躺在窝里,安静如鸡。
房间内一时间只有乌龟爬来爬去的声音。
但是随疑的脑袋往它那一偏,龟龟:“?”一醒就这么恐怖吗?
它默默地缩在角落,把自己的脚脚和脑袋全部缩回龟壳,不敢打扰自己老大和小鸟睡觉。
屋内全部安静下来,正午的阳光从窗边倾斜而入,让屋内更是温暖了许多。
*
宛茸茸这一晕没晕多久,就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在差点被闷死之前睁开了眼。
她清醒过来,就觉得胸口被压着。
最近她胸口本来就涨,被这么压着很难受,低头看了眼,想看看是不是蛋蛋捣乱。
一看,全身汗毛直竖,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十分惊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蛇啊!
宛茸茸莫名想到小白蛇的样子,又看了看这条大白蛇的模样,嗯……一模一样。
紧绷的心,倏地一松。
她伸手戳了戳,正埋在自己胸口的蛇脑袋:“醒醒。”
随疑听到了,没动脑袋,直接动了动身子,粗粝的摩擦感,宛茸茸感觉肌肤都颤栗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袭上大脑。
她脸顿时红了彻底,这蛇太色了!
宛茸茸想推开他,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要被他蹭散开了,欲哭无泪,心想,难不成他把我当小母蛇?
想到这里,她急忙跟他说:“小白你别冲动,我不是你的小母蛇啊。”
随疑没想到她还敢提小母蛇,身体像是柔软的藤蔓,将她都死死圈在自己的怀里,大脑袋靠近她的脖颈,威胁一般紧贴着。
他微凉的体温一贴近肌肤,清楚的触感让她身体都是一紧,话都说不下去,发涨的胸口被他压的有些发疼,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希望这条可恶的蛇蛇能放过她。
但是她还没被放开,就感觉衣襟被热流浸湿了。
她一僵,随疑也是一僵,两人大眼瞪大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随疑低头看了眼,意识到她怎么了,急忙松开缠着她的身体。
他一松,宛茸茸慌乱地坐起来,拥着被子挡住胸前,脸红的要滴血了,一时间不知道先掐死这条蛇好,还是先把自己给埋了好。
衣服湿的厉害,她急忙起身,找了身衣服就往专门沐浴的温泉房去。
随疑看她离开,自己蜷缩在床上,本来雪白的身子,现在看起来比宋轻云还要红。
他怕宛茸茸会出事,从床上溜下来,往她进去的房门口去。
守在门口,脑袋贴在门上,想听听她有没有哭,毕竟他知道她本就对怀孕的事不太懂。
这样突然的身体变化,大概会吓到她。
宛茸茸哭倒是没哭,就是觉得太羞耻了,生无可恋地泡在温热的水里,觉得自己可以考虑把那条大丑蛇给炖了,好杀蛇灭口。
她气呼呼地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一打开门,就看到大白蛇变回小白蛇了,正缩在门边,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伸手将他拎起来,一脸凶相:“我要炖了你这条大坏蛇!”
随疑:“……”
他觉得风水轮流转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笨鸟,现在还挺凶。
不过看她红着脸的模样,心里知道这是恼羞成怒了。
宛茸茸把他拎着,打算找个容器先装起来,就听到门被敲响:“小尊主你醒了吗?该用午膳了。”
“不吃。”她现在已经气的没胃口了,一心只想把手里的蛇给处置了。
外面的人听她的语气,也不敢多问,把饭菜都端了回去。
宛茸茸左瞧瞧,右看看,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他给炖了。
只能随便拿过一个空盒子,把手里的小白蛇丢进去。
刚想教训他,就看到小白蛇缩成一团,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看起来有种想把他抱起来摸摸的脆弱感。
宛茸茸:“?”这是美蛇苦肉计?
“你别可怜兮兮的,我不会心软,等会就炖了你。”她双手抱胸,哼了声就走到床边。
随疑倒也不是装可怜,他身体重伤,现在只是痊愈了一些,刚才蹭的那点灵气,还不能够让他一直都精神奕奕。
他抬头看向她,看到她正在扯被子,气鼓鼓的样子,又可爱又可怜,不由趴在盒子里,安静地瞧她。
发现她孕期养出来的圆润,现在又瘦下去了,看来这段时间漆离没有照顾好她。
他叹了口气,重伤的身体此时有些虚弱,撑不下去才闭上眼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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