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状,急忙将他推压在床上,眼中都是担心:“你没事吧?”
“无事。”随疑摇头。
宛茸茸一向不怎么相信他嘴里的没事:“伸手,我给你看看。”
随疑看她现在都知道先给他看看,忍俊不禁:“茸茸现在是妙手回春的大夫了。”
她听出了他的调侃,自己将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手指压在他的脉搏上:“那你就要听大夫的话。”
“但本君向来只听我夫人的话。”随疑闭着眼, 一副享受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宛茸茸说完看他唇边意味深长的笑,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被他占便宜了。
“谁是你夫人了?”她按着他脉搏的手, 报复性地重压了下他手上的笑穴。
这些都是她从云泽那里学来了的, 进了回转之境, 出来后,她就发现自己记得云泽身上所有的医术。
本以为按了他的穴道,他会止不住地笑,没想到他倒是依旧风轻云淡地望着她。
这让宛茸茸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按错了,收回手按在自己手上的笑穴处,想看看是不是自己按错了。
一按下去,她就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随疑,你骗我!”她想凶他,但是因为被点了笑穴,笑的停不下来。
随疑本来对这点小伎俩不在意,但是看她傻乎乎的自己上套,没忍住笑出了声:“真是笨笨的。”
瞧宛茸茸笑倒在自己身旁,一张白净漂亮的脸蹭在一旁,像是开到颓靡的花,沁着薄汗,诱人不已。
伸手一把扣住了她想解了笑穴的手。
宛茸茸没想到他会抓住自己的手,想解了都没办法,只能一边笑,一边求着他:“随疑,你快帮我解开…快点……”
随疑倒是不紧不慢地,躺在一旁手勾起她的长发,故意说道:“你刚说你不是我夫人,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
宛茸茸:“?”那你还抓着我的手!
她想打人了,只是笑的停不下来,只能先服软:“是,我是。”
“这单单的一句话,好像也不能证明什么。”随疑意有所指地说道。
宛茸茸觉得随疑应该没有重伤,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欠揍。
她伸脚踹他,想骂人了,奈何实在忍不住笑,脸涨的通红,也没说出来。
“看来在回转之境我赢的彩头,是得不到了。”随疑假装遗憾地叹了声。
宛茸茸没想到他还惦记的那点彩头。
更是笑的狠,脸肚子都开始疼,用脑袋顶他,惨兮兮地装可怜:“肚子疼,随疑,肚子好疼,放了我吧。”
随疑一听,怕真给这只小笨鸟笑出什么好歹,一时心软松了她的手。
宛茸茸一被松开,就眼疾手快地给自己解了笑穴,翻身就跨坐在他身上,手按在他的脸上,气哼哼地说:“随疑,你故意忽悠我!”
随疑看她这得意的模样,就知道说肚子疼是装的。
“明显,是你学艺不精。”随疑倒也没有反抗,安心地躺在那里,任她蹂.躏自己的脸。
“我明明按对了,你自己装不笑的。”宛茸茸抓着他的手又按了几下,见他还不笑,问道,“你没有笑穴吗?”
随疑看她这么问,朝她勾了下手指,宛茸茸以为他要揭秘,就凑过去,然后被他伸手一揽自己揽到了怀里,还被偷了个吻。
“蛇按理来说是没有手的,笨鸟。”
“对!”宛茸茸被这么一点拨,立刻懂了,“我要按你的七寸!”
她伸手想去摸他的后颈处,温热的指腹碰上他最脆弱的地方,随疑也没有躲一下。
“这里是不是?”她摸到了,带着小心翼翼,攀着他的肩膀往那里看,有一处疤痕,原来他以前伤的地方就是触及性命的地方。
指腹摩挲这那处伤疤,紧着眉心说:“随疑,我学点去疤痕的方法,然后把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除去。”
“为什么?”他眼眸微合,如玉般的俊美面容虽然苍白,但也不损美意。
她抿着唇笑了下:“喜欢你白白净净的。”
“不正经。”他点了点她的额头,“来,陪我再疗会伤。”
“好。”宛茸茸低头就要凑到他眉心,但是被他的手按着脸,困惑地看着他,“不是要灵修疗伤吗?”
随疑笑:“正经疗伤,宛大夫。”
宛茸茸:“……”
她把脸埋他心口,觉得囧的厉害。
随疑闷闷地笑了声,笑声从胸膛传到她的耳边,宛茸茸觉得耳根又麻又热,心里窘迫,直接锤了他一下:“不许笑,快疗伤!”
随疑见再逗她,她就要咬人了,也没有得寸进尺,将她搂紧,知道她身体也有伤,也没有多说,强行带着她一起疗伤。
温和的力量浸入两人的身体,宛茸茸指尖开始缓慢地生长出绿枝,缠上随疑的手臂,一路生长,直到绿枝将两人捆绑住,治愈的浮光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屋内寂静无声,日光不知不觉淡了下来,飞落几片霞光。
意意和浓浓看书看得又睡了一回,正睡得香,就被敲门声吵醒。
两人扇动着小翅膀,飞到床边,钻进床帷,就看到自己爹爹和娘亲躺在一处。
正想把人叫醒,随疑就先睁开眼,嘘了声,指了指身侧的位置,要他们躺过来。
意意和浓浓飞过去,高兴地钻进被子里,缩到宛茸茸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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