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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理由听你的指使吧。」
    「不要这样一板一眼的,我只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说,还有你就不能够摆出好一点的表情吗?」纳克尔抱怨,一手搭上阿诺德的肩膀,却被对方给拍掉,「你这个人老是冷冰冰的。」
    「闭嘴。」
    阿诺德觉得纳克尔很囉嗦地走出去,纳克尔也跟着退出房间,留下纲吉一个人。
    突然房间内就一个人也不剩的,就算是纲吉也明白他们肯定有些事情不太想要让自己知道,纳克尔从来就不是擅常隐瞒的人,而阿诺德看起来也不知道纳克尔想要说什么才把他叫出去。
    但纲吉觉得这样也好,有些事情胀满了脑袋,他想要一些空间和时间整理思绪。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感觉是什么,但他转头看见自己的外套搁置在旁边的椅子上,并摆着他随身携带的手套以及指环,他毫无犹豫地伸手将那些取来,然后套在右手上。
    他轻轻阖上双眼,下一秒突然右手的指环燃烧起火焰,而手套也同样燃烧了起来。
    那是比以往他所能做到的都更强烈的火焰,照耀着纲吉的侧脸,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惊讶或者怀疑,他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就是知道自己可以做到,此时此刻他很清楚他能够点燃这样程度的火焰,他甚至知道这并不是他的全力,如果他想要可以做到更强大的火焰,只是现在的自己还不行。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突然可以放出这种程度的火焰,但只是想象了一下当时纳克尔陷入危险的情境,胸口就有一种鼓胀的感情,而那种感情不晓得可不可以称做是觉悟,总之他不想要让任何人伤害同伴,他想要战斗,总是避免去伤害任何人的他竟会产生想要击败眼前敌人的想法。
    甚至,他觉得那种想法是残暴的。
    很难想象自己的心里会有那种强烈的感情波动愤怒。
    这真的很不像自己,就好像自己的内心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感情。
    「但这真的是我的力量吗?我本来的力量?」
    纲吉没有自己能够使用火焰的实感,但他知道自己的记忆中残留着某些残骸,他知道这并不是第一次他使用这样子的力量,然而,他对于这个转变却无法彻底高兴起来。
    「你想谈什么?」阿诺德和纳克尔一起走出房间后,他们站在楼梯口前开始了谈话,而纳克尔也没有了刚刚轻松的态度,表情变得稍稍严肃。
    「我听库萨卡告诉我,你们刚好在跟踪这些人所以才会碰巧在那儿遇见我们,他没有跟我说那些人都是些什么家伙,你知道他们的底细吗?」
    「知道,他们全部都是军队的人,他们全是直属于一个叫做哈尔贝的人的部队,底细没有什么特别的,家庭也很一般,没人有什么可疑的背景,就目前的状况看来就只是听令行事,深入盘问后也许会有进一步的情报吧。」
    「军队的人?但我们怎么招惹军队了。」
    「那要问你们,」阿诺德眯起眼,他本来就很想询问纳克尔为什么会跟这些人扯上关系,但看起来纳克尔并不晓得原因,「你们到这个城市的原因呢?」
    「我们追查一条线索,有个奇怪的情报告诉我们来到这里就可能找到指环的下落,Giotto认为是个圈套,让我来一探究竟。」
    阿诺德有点讶异地挑起眉,「而他让你带着纲吉来?」
    很难相信Giotto会如此放心让纲吉到这个地方来,明知道是圈套,很可能会遭遇危险。
    「这他当然是不愿意的,但纲吉说来这附近也许会见到你,所以非常希望一起来。」
    「是吗。」
    纳克尔看阿诺德在听到理由的瞬间冷酷的轮廓也变得稍稍柔和了些,这细微的变化在那张没有太多情绪反应的英俊脸庞上特别明显,让纳克尔暗自含起一抹微笑。
    「先不说这个,在最后有一个男人,他一直躲藏着直到主动现身为止我都没有发觉他的气息,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你们在赶来时没有碰见他吗?」纳克尔问,皱紧的眉头显示出他的困惑,「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我觉得他就是主使者,如果他想要的话他完全可以杀了我们,但你们一来时他就丢下我们逃跑了。」
    「所以你认为也许我认识他?」
    「这只是个可能性,我只是推测他或许有不能被你发现的原因,所以就逃跑了。」
    「很可惜,我和库萨卡赶到时没见到任何人,如果他立刻逃跑了那么他也逃跑得很快。」
    阿诺德和纳克尔这时候都陷入短暂的沉默,不管怎么讨论他们都无法想象彭格列会和军队扯上关系的地方,而阿诺德无法理解威洛以及他的心腹怎么会对彭格列指环感兴趣,阿诺德自己在接触纲吉以前根本不知道彭格列指环的存在,照理说军队对于彭格列指环是一无所知。
    阿诺德总觉得之前他们用来传递情报的密码外流这件事情与这些陆续发生的奇怪攻击是有所关连的,但却没有任何证据将它们串连在一起,初步质问这次被纳克尔击倒的人,他们对于事情发生的经过也都有些恍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他们奉命去抓住这些人并拿回什么彭格列指环,他们对彭格列指环是什么东西也不太清楚。
    「这样看起来能够连系起来的事情还真是少呢。」纳克尔也忍不住叹息,似乎觉得有些扫兴,「这么一来我不觉得我和纲吉继续留在这儿会有什么用处了,那个人下的圈套失败后,不可能会再故技重施吧,什么也没有掌握到,Giotto也会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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