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琳娜。」斯佩多略显激动地拥住对方,怀念的体温让他确定这一切是真的,彭格列保护了埃琳娜并且在这段时间里一直照顾着她,对于深陷俄罗斯黑手党而无法顾上埃琳娜的事情他一直心怀愧疚,「你知道我的力量不会有事的,一切都很好,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如果不是Giotto愿意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你的处境会更危险」埃琳娜很感谢Giotto的宽宏大量,彭格列指环这样重要的宝物失窃却仍然能够谅解他们,甚至为他们安排见面,让埃琳娜深深相信Giotto是个明理而且具备慈悲心的首领,和他们认知的黑手党截然不同,彭格列很特别。
「我知道,」斯佩多轻轻叹息,他抬起头对上Giotto的视线,他明白Giotto此刻挂在脸上的微笑是什么意思,帮助他们虽然出自于纲吉的请求以及宽容,却不代表这是毫无代价的,基于道义,斯佩多知道自己不可能无动于衷,「Giotto,我必须感谢你们,彭格列指环我势必会替你们取回来弥补我犯的错,我也会协助你那个乱来的计策。」
「那就太好了,」Giotto弯起嘴角,解下自己的披风温柔披上埃琳娜的肩膀,「外面冷,你们先进屋吧,纲吉也准备好要招待你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让你们好好谈话。」他往屋内走,停顿一会儿后转过头,「既然都是家族的伙伴,就不需要感到有任何芥蒂。」
那句话有两种意思,让斯佩多暗自笑出声来。
那代表他们将被接纳为家族同伴,过去的错误也将被无条件原谅,彭格列会保护他们;但也代表着如果不是家族同伴,这个问题不会如此轻易解决,这有点强硬却又不让人感觉讨厌的微小威胁反而使斯佩多更中意Giotto这个男人或许,留在彭格列也是个不会无聊的决定,Giotto也并非平凡人物。
何况他也必须报答泽田纲吉。
因为纲吉才促成救回埃琳娜的行动,也是纲吉提议在计划实施前应该让斯佩多见到埃琳娜,更是因为纲吉出口求情,受到他影响的彭格列首领才会如此轻易地原谅斯佩多所犯下的罪行。
现在埃琳娜就在他身边,斯佩多也才愿意执行Giotto那风险极高的计划。
在这个计划中,斯佩多将会是最重要且最危险的筹码。
纲吉看着斯佩多和埃琳娜重逢,心中为他们高兴的同时也有些落寞。
他看得出两人彼此相爱的情绪,那种希望对方一直都待在身边的愿望是那么浓厚,而他和阿诺德又是怎么想对方的呢?如今和阿诺德之间的关系虽然已经很明确,但纲吉仍然存有犹豫,他来自未来的世界,或许在这一切事情结束后、在他改变未来后,他必须回到原本的时空,否则他又该如何确定自己真的挽回了那场惨剧,而他真的有勇气接受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与好友吗?
他能够为了阿诺德留在这个时空吗?
纲吉带着毛巾与绷带走进阿诺德的房间,看见那个人竟又坐在书桌前工作,明明伤势才好转不久便又开始陷入工作堆中,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就算是埃琳娜与斯佩多团聚且非正式加入彭格列的此刻,照理说众人都沉静在短暂的喜悦氛围中,却只有阿诺德一个人关在房内工作,仿佛彭格列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但纲吉只要望着那个背影就觉得安心无比,有阿诺德在彭格列,就不必担忧彭格列的人会受伤,阿诺德和他所知道的云雀学长尽管长得相像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存在,阿诺德的温柔是细致的,或许因为他曾经生活得特别坎坷,很多情绪都不会表达出来,不如云雀那样直接。
纲吉是少数能够理解他感情的人,纲吉明白在这份冷漠态度之后的阿诺德是热情且善良的。
至少在纲吉面前的他一直都是如此。
「阿诺德。」纲吉走上前去,手指轻轻环住对方的肩膀,那身体微微一震但默默承受着纲吉的重量,「你不去和埃琳娜见见面吗?毕竟她是库萨卡带回来的,她说一直很想亲自向你道谢。」
「没有需要,比起这个那家伙会加入彭格列,Giotto的目的也算达成了吧。」阿诺德低哼一声,他比谁都明白Giotto的伎俩,也知道他有多狡猾,一旦起心动念就必定会取得想要的人或物,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我想帮你换绷带,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吗?」纲吉问,但阿诺德一动也不动的态度让人叹息,笔尖还在写着一些纲吉看不懂的字,直到纲吉的唇轻轻印在对方的后颈,阿诺德这才稍稍惊讶地侧过脸,停下工作。
纲吉有些故意地亲吻阿诺德的耳,然后顺着阿诺德转过来的脸吻上他的脸颊与下巴,阿诺德很快反应过来,手指抚上纲吉的脸庞然后吻上唇瓣,舌头轻柔拌着让热度集中在舌尖,吻变得热情而甜蜜,纲吉脸微微泛红,没多久就发现自己被拉入了对方的怀中。
「可以好好换绷带了吗?」纲吉问。
「可以,就用这个姿势。」阿诺德吻上纲吉的额头,嘴角微微弯起带着一点调侃,他感觉得到纲吉的温度在他怀里就心情绝佳,纲吉总是能轻易取悦他,「只要你能够换的话。」
「真是的。」纲吉呼出一口气,一边被阿诺德亲吻他的动作阻碍,一边解开对方的钮扣,显露出被灼伤的地方,解开那层旧绷带后缠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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