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策真要被她气死,从裤兜里摸出个打火机,“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沈雁笙刚刚确实是脑子短路,想着这么大栋房子不至于一个打火机都没有,压根没想到问陆景策要。
她走过去拿走陆景策手里的打火机,说:“我给你过生日,你还人身攻击我,你有没有良心。”
她一边说一边在茶几前蹲下来,把生日蛋糕包装盒外面的绑带解开,然后取出里面白色的奶油蛋糕。
此刻天色已经暗下来,房间里没开灯,只有院子外面一点暮色微光照进来。
沈雁笙把蜡烛插到蛋糕上,然后拿着打火机一根一根将蜡烛点燃。
陆景策这时也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书,他身体微微坐直,目光却并不在生日蛋糕上。
他看着沈雁笙白皙的脸庞,烛光倒映在她脸上,在这个寂静的傍晚,他心中仿佛滋生出更多的情愫。
他盯着沈雁笙看很久,直到她不小心被烛火烫到手指,低呼了一声,他不觉皱眉,几乎立刻拉开了她的手,令她远离火源。
他将沈雁笙的手拉到面前,皱眉低头看她手指,右手无名指被火苗烫得有点发红,他眉心蹙得更紧,一言不发,低头拉开面前的抽屉,在里面翻找半天,找出一只烫伤膏。
烫伤膏抹到手指上,有一点火辣辣的疼。沈雁笙下意识蜷缩手指,陆景策将手指拽得更紧,抬眼看她,脸色明显有些不悦,“躲什么。”
沈雁笙低声道:“疼。”
陆景策几不可察地叹了声气,又低头给她多抹一层药,说:“一会儿就不疼了。”
这天晚上,沈雁笙给陆景策唱了一首生日歌,吹了蜡烛,然后切生日蛋糕。
陆景策不吃甜食,勉强吃了一口就不再动。
沈雁笙一个人也吃不完,剩下的放进冰箱,打算明天吃早餐。
这天晚上,她和陆景策真正同房。
她跟陆景策有些日子了,陆景策一直不曾强迫她,但这天晚上上楼时,陆景策突然同她说:“到我房里睡。”
沈雁笙有一瞬间僵在那里,但她很快释怀,陆景策为她做的已经太多,是时候讨要回报了。
进屋以后,她先去洗了个澡,因为没带衣服,出来时穿了一件陆景策的衬衫。
陆景策倚在阳台门边抽烟,看远处的昏暗路灯,听见身后传来动静,回头就看到沈雁笙站在浴室门口。
她身上仿佛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穿着他宽大的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落在陆景策眼里。
那一刻,陆景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欲念。他爱了沈雁笙多少年,曾经看到沈雁笙和傅时煜双宿双栖时,不是没想过拆散他们。
但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破坏他们,如今是傅时煜自己放弃,他既然把沈雁笙留在了身边,这辈子就不打算再放她走。
夜里,他打定主意今晚要了沈雁笙,可真正感觉到沈雁笙在他身下紧张到不敢呼吸,像根木头一样任他摆弄时,他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
他松开沈雁笙,从床上坐起,衬衫半敞着,靠住床头,从床头柜上摸了支烟点燃。
沈雁笙背对着陆景策,在被窝里蜷缩着,直到感觉到心跳恢复正常,才慢慢拥着被子坐起来。
她看向陆景策的眼里充满歉疚,好一会儿,才开了口,“对不起,我刚刚没准备好,要不再来一次?”
陆景策淡淡看向她,沉默半晌,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说:“算了,睡吧。”
作者有话说:
陆总是外表冷冰冰,骨子里对笙笙真是十万分的温柔。
第11章
那晚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发生。第二天早晨,沈雁笙醒来时,陆景策已经不在房里。她下床去浴室洗漱,换好衣服下楼。
佣人们还没回来,客厅里也空空荡荡的,她在房间里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发现陆景策在后院的池塘边喂鱼。
她走过去,探头往池塘看看,发现池塘里有好多小金鱼,不由得问:“这些都是你养的?”
陆景策懒洋洋地笑了声,说:“我哪来的这种耐性。我奶奶生前养的,活得还挺好。”
沈雁笙没养过小金鱼,好奇地趴在池塘边看。
陆景策把食盒递给她,“要喂吗?”
沈雁笙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食盒,“怎么喂呀?喂多少?”
“随便喂吧,总不会撑死。”陆景策懒洋洋地抄兜倚在池塘边,初春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更加慵懒。
沈雁笙抱着食盒小心翼翼地喂,因听到陆景策说是奶奶生前养的鱼,便格外小心,不敢喂得太多,一小点一小点地洒下去。
陆景策在旁边看了半天,到底没忍住笑,打趣道:“你这个喂法,喂到中午它们也吃不饱。”
沈雁笙抿了抿唇,稍微加大一点量。
看着小金鱼们都围过来吃她投喂的食物,她的心情也受到感染,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陆景策没打扰她,抄兜倚在旁边看手机,简单回复几个邮件。
喂完小金鱼,沈雁笙把食盒放到旁边。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鼓起勇气,抬头对陆景策说:“那个……陆景策,昨晚的事……”
陆景策低眸看她,一副耐心听她说的样子。
可沈雁笙脸颊红了又红,好半天才终于说出口,“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还有点没适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