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梦洗完澡穿着白色睡裙出来就看见李宁玉斜躺在床上,婆娑着手腕上的细链出神。
空气中欢爱的气息还未退,压下心头悸动,她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走到床边。
“玉姐在想什么?”
李宁玉看她过来坐起身子接过她递来的红酒,“在想什么时候能得顾上尉允许,放了我。”
美人眉眼一横,叫人心痒得不行。
“玉姐这才叫欺负人呢,去而复返,画地为牢,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李宁玉一挑眉,明知是自己无理取闹,想看顾晓梦如何应对,一口酒没喝就那样盯着人看。
顾晓梦仰头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今天玉姐除了一句生日快乐,别的可还没有祝福我呢......”
想到宴会上自己说的那句“百年好合,一世安乐”,李宁玉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扭过头去不看她。
“不想。”
顾晓梦瞧着她这样的姿态倒是高兴得很,拿过桌上摆着的那张画左看看右看看,又看了看李宁玉,正巧逮到了对方瞥过来偷看的一眼,便煞有介事地说:
“我是说,祝福我和她。”
李宁玉这才把头转过来,“哦?那顾上尉想让我说什么呢?”
顾晓梦显然心情不错,笑得开怀,“当然是长长久久,永生永世,一起去看黄金时代。”
李宁玉被她逗笑,看到她嘴角遗漏的一滴红酒,微微前倾吻了上去,抿掉了那颗红色,“我接受你对我和她的祝福。”
顾晓梦面上一红,突如其来干净又温热的亲吻让她羞涩起来。
看着李宁玉真诚的眼睛,她又起了逗弄的心,“既是接受了祝福,就要敬酒啦。这一杯,李科长,多谢款待。”
李宁玉露出疑惑,只见顾晓梦伸出手直接扯掉了她旗袍上的扣子,狠狠一撕,连带着布料都扯坏,胸前大片肌肤暴露了出来。
还未来得及反抗,顾晓梦手里还剩的大半瓶红酒全淋到了她身上。
从脖子到胸前,甚至腿根都以极快的速度染了一片红。
“顾晓梦!”
潮湿带着水汽的吻落在李宁玉脖子上,暧昧又情色到极点的氛围让她不知如何反抗,刚一伸手就被顾晓梦抓住了手按在身侧。
温暖的唇虔诚地舔吻着她脖子上的红酒,顾晓梦的气息像带着几分醉意,烘热了她的身心。
湿滑的舌在脖颈作乱,李宁玉像掩耳盗铃似的不愿去看两人现在的状况,默默闭上了眼睛。
顾晓梦得到默许,左手攀上她已大开的衣领,拉扯着将旗袍褪下卡在手臂和肩膀之间,雪白的肩臂便露了出来。带着酒气的吻又寻到了肩膀,一点一点啃咬着。
李宁玉微微仰头,只觉得周遭温度升高,不用看都知道身上定是一片狼狈景象。
身体热得厉害,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吻。
隔着衣料,顾晓梦掌心抚上李宁玉胸前的时候,还是被捉住了手。
李宁玉睁开眼,平日清明的一双眼已泛起水色,眼底一片湿意。
被拒绝的顾小姐也不气恼,一手捧着她的脸送上一个缠绵的吻,借着这掩护,另一只手从她的小腿摸了上去。
李宁玉眉头微皱,在被吻得脑子有些缺氧时推开了她。
只见顾晓梦笑得狡猾,像雪地里引诱猎物的狐狸。
稍挪了挪位置,顾晓梦俯下身,滚烫的唇舌抵上了眼前白皙的小腿,又从脚踝亲吻着向上。
收紧了和顾晓梦相扣的手,李宁玉陡然生了一丝羞涩。
她不曾被这样对待过,从前顾晓梦对她总是急切的占有,只要一碰上,便是烈火一样的性事。
有时她还没来得及拒绝,顾晓梦就已急迫的进入她。
尽管干涩到生疼,她也不喊痛,顾晓梦也不停手,直到她在疼痛中到达快感巅峰。
她知道那是双方拉锯的结果,也接受那样的结果。
此刻的感觉陌生又令人难耐。
全身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空气中隐约的淫糜气味夹杂着醉人的红酒香,李宁玉觉得此刻自己就像被泡在红酒里。
顾晓梦已吻遍大片肌肤来到了细腻的大腿内侧,李宁玉闭着眼浅浅吸气,窗外星河好似都在摇晃。
今夜要百花齐放。
抗拒是无用的。
粗暴地撕裂布料的声音让她面颊染上更重的绯色。
直到顾大小姐的吻落到了那一点,所有的难耐都得到了疏解。
她学会了享受黑暗。顾晓梦的亲吻温柔,像唇齿相接,尽数吞下混杂着酒液的清液。
眼前像笼了一层迷雾,她找不到方向,只能喊着腿间那人的名字。
花心被柔软的舌碾过,勾勒,缱绻到销魂的蚀骨快感一起涌了出来,像身处漩涡,一层一层将她吞没。
“玉姐,别哭......”
李宁玉慢慢睁开眼,对上顾晓梦温柔的神情勾了勾嘴角。
原来眼角有泪滑过,她自己都不知道。
顾晓梦嘴唇红红的,小狼狗似的扑到她怀里,眼里闪着光芒。
“李科长,这杯酒可还没喝完呢......”
若早知会是这样的喝法,李宁玉是打死也不肯让顾晓梦把酒拿过来的。
双指进入李宁玉身体的时候,顾晓梦喟叹里头的温热,被紧致包裹的指尖像有了自己的想法,一寸寸探寻着源头,深入着让李宁玉挣扎不已。
细链在挣扎时与床头相撞的声响像故意在和李宁玉作对,她不愿听见这样的声音,显得那么......
顾晓梦跪在床上,拿捏住她最脆弱的地方,占有欲作祟让她再添了一根手指。
像被囚禁任人亵玩的李宁玉此刻对她来说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旗袍已然不成样子,鬓散发乱,腿根被人抚摸着,左腿因顾晓梦强横占有她腿间的位置而不得不曲起。那人还嫌不够似的往她身上压,近乎折迭的姿势让她羞愧不已。
为了不叫出声,李宁玉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尽管已承受不住这样的索取,她还是没叫停。
只要顾晓梦想要,她是不会拒绝的。
酥麻感从小腹之下窜起,越来越重的抽送带出的清液早已混着红酒把床单弄的一团糟。
顾晓梦今夜仿佛不折腾她不罢休的样子。
“玉姐,张嘴。”
那人右手还在不知倦的撞送,左手终于放过了她的腿,只是又拿过了床头旁边桌上未倒完的红酒。
她让她张嘴,手举着红酒瓶顿在半空。
李宁玉一边感受着双腿间那处被侵入而引出的欲求,一边又要分心看她。
被顾晓梦湿漉漉的眼神盯着,李宁玉浑身不自在。
而且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过淫乱,她是怎么都不肯的。
顾晓梦倒是没有强迫,将唇角一勾,右手狠厉地侵袭着她的脆弱。
只几下,被欲望裹缚的女人终究是受不住这样的玩弄,接连泄露出令人心内发烫的呻吟。
待她张口之时,顾晓梦就看准时机将红酒洒了下去,未被接住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角和脸颊流下。
凉凉的酒洒到脸上的那刻,身下同时受到了蛮横的撞击,顾晓梦用了力气像要穿透她,指根频频撞贴上她的腿心。
往日高傲清冷的李科长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顾晓梦弯下腰吻舔着她脸上的红酒,从脸颊到唇角。
“好喝吗?”
被折腾的人哪里还有气力讲话,胸脯起伏不停,全身没有一处能看的地方。
抽走被顾晓梦握在手里的手,用手背遮住脸,说她掩耳盗铃也无妨,她实在是不想看到现在自己的模样,心里也暗暗给顾晓梦记下了一笔。
“唔......”
李宁玉移开手背,瞪大了眼睛看着始作俑者,那人一点也不怕她,尽管她还是她的上司。
自从她确定自己要回来之后,自从她承认沦陷在顾晓梦的爱里的时候,顾晓梦就开始得寸进尺。
正如此刻,顾小姐用红酒瓶细长的颈代替了手指进入了她。
李宁玉终于喊出了“不要”两个字。
即使过去多年自守的心逐渐被打开,她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使坏。
顾晓梦像要故意看她落败,看她流泪,打破她的矜持。
坚硬的红酒瓶被人当做亵玩她的工具,内里的酒液跟着一起晃晃荡荡撞击着。
李宁玉溃不成军,失了力气推拒,只能耐不住地摇头。
“晓梦,不要这样......”
顾大小姐存了使坏的心,哪里这么轻易放过。
握着瓶身,小心地控制力道不伤着她,抽送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不顾手臂被抓出的红痕,顾晓梦俯身去吻她,在那近乎哭泣的呻吟中分辨出她已经攀上了情欲的高峰。
“玉姐......”顾晓梦抽出酒瓶扔在一旁,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安抚,“玉姐......”
满是泪痕的李宁玉躲在顾晓梦的怀抱里,她需要一个安全的庇护。
刚才灵魂都要被撞碎的那种虚幻的失了神志的感觉让人难以轻易接受。
她想再给顾晓梦一巴掌,让她知道自己有多荒唐,可一对上她那双眼睛,再多的话也说不出。
她说,玉姐,我想让你快乐。
她说,玉姐,你好美。
烟火人间都比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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