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轻轻的靠在妖精的胸口,静静的说道,“你不是总说你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最疼我了吗?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醒来吧,你这样睡着,我的心里总是沉甸甸的很难受。你不是说让我学会依赖你吗,你总这样躺着,让我怎么依赖你?”
淸浩说,花嫣然打他的时候他的内功刚好全被蛊虫吸走,所以那一掌几乎就要了他的命。幸好逍遥老人及时赶来,才险险的吊住他一口气。若是没有蛊虫,好好的将养着,他也许慢慢就会恢复,可是现在蛊虫在他体内吸收着他的生气,他要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
接嫁蛊在他体内已经有好几年了,虽然一直抑制的很好,可是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这次他只剩一口气,若下次再发作,接嫁蛊无功力可吸,那么就会吸了他的气,要了他的命。所以当务之急是将他身上的接嫁蛊引出。
她曾提出过将接嫁蛊再引出来,引到她体内,但是师父说这接嫁蛊只能引一次,否则妖精会有生命危险。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浅浅依然靠在妖精的胸口不想动弹,每每这样听着规律的心跳,总觉得他好像只是睡着了,她就会觉得安心。
“小姐”萧海在门外叫道。
“恩,这就来。”浅浅依依不舍的起身,抚平床边的褶皱,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轻手轻脚的出门来。
“什么事?”萧海这个时候来找她必然不是小事。
“东堂堂主盈玥求见。”萧海的语气透着些担心。
盈玥是东堂堂主,浅浅和她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联盟大会,看起来也是十八九岁的年纪,相貌虽然不能和浅浅,轩辕云儿比,但也算是清秀佳人一个。盈玥似乎不太喜欢她,对着她时总是冷着一张脸,这一个月来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恩,我知道了,去灵渊厅吧。”浅浅轻轻的点点头,往外走去。
灵渊厅里,灯火通明,浅浅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盈玥的声音传出来,“你们不要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盈玥,你冷静一些,你也知道,她是公子的师妹。”西堂堂主展英的声音,展英看起二十岁上下,在浅浅的印象里,他是一个活泼爽朗的男子。
“门主令牌既然在她手里,就有她的道理,还是回去吧。”这个是南堂堂主胜谏的声音,胜谏似乎和他们的年纪也差不多大,只是相比起来稳重许多。
浅浅进门时,展英,胜谏和盈玥正在拉扯,另一个褐衣的中年男子坐在边上喝茶。那便是北堂堂主白善了。
四人见浅浅进来均是一愣,其他三人急忙对着浅浅行礼,盈玥却看都不看她站的笔直。
展英见盈玥站着不动,悄悄的拉拉她的袖子,谁知盈玥却不领情,冷哼一声挑衅的看着浅浅。
“没想到四位堂主都聚齐了,不知现在前来,有何要事?”浅浅看着盈玥淡淡的开口。
盈玥开口道,“他们没事,是我要找你。”
浅浅款款的走到上首坐好,才对着盈玥道,“东堂主找我何事?”
盈玥开口道,“之前联盟大会上你突然莫名其妙的成为门主,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没有多做计较。现在联盟大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确切的交代?”
“东堂主就是为了此事?令牌是师兄之前交给我的。既然是门主令牌,这门主就暂时由我担任吧。”浅浅抚着茶杯,淡淡的说道。
“暂时?”盈玥愤愤道,“月夜门自成立以来,一直是公子在打点门中事务,虽然我们一直不明白公子为什么只当副门主,但是在我们心里,他就是我们的门主。公子为月夜门劳心劳力,我不相信他会把门主之位暂时交给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浅浅看了看其他三人,道,“其他几位堂主怎么想?”
展英见浅浅问他,急忙为盈玥辩解,“门主,盈玥一向心直口快,她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公子一手建立的月夜门毁了……”说完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急忙道,“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您的一切我们都不了解,这一个月来,门中的事务都无人处理,我们担心……担心……”
“展英,你闭嘴!”盈玥怒道,“她就是无能,这一个月来,要不是公子一向治下严谨,又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你以为现在我们月夜门还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吗?”
“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浅浅疑惑的看着盈玥。
“你以为月夜门的名声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当门主?联盟大会接连四天,公子整夜整夜的不合眼,整理情报资料,然后安排好一切,你以为夺魂九娘的冰棺为什么能那么容易的运出?你以为血刹门几乎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现在各大门派让你当抗刹盟的盟主不是因为你打败了花嫣然,而是因为你是月夜门的门主!公子费尽心力救下各大门派却突出意外,结果让你讨了便宜!”
浅浅忽然想起那天见他时脸上疲累的神情,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公子之前整天呆在书房里处理门中事务,如今一个月已经不知积攒了多少事情,现在月夜门说好听点是抗刹盟的总舵,但是却也给了心怀不轨之人天大的好机会,你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你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能让月夜门安然无恙吗?”盈玥越说越气愤,“我不会让公子醒来的时候发现月夜门已经被别人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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