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环见此,直接推开赵小凤,就往外跑去。
顾辛音一把扯出李青环,端起桌上的药碗就往她嘴里灌,对上李青环含恨的眼,顾辛音贱兮兮道:“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娘,是她让我灌你药的。”
李青环就算被制住,也不肯老实喝药,很多药被撒了出来。
顾辛音在她喉咙处按了几下,李青环就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下去。
等把一碗药都灌了下去,顾辛音松开手,点了李青环的穴道,李青环就不能动了。
她愤恨地瞪着顾辛音,“我药都喝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顾辛音在她身上擦了擦溅到手上的药渍,道:“哦,当年我可是实打实喝了半个月的药,为了防止你等下抠喉咙把药吐出来,浪费了药效,我暂时点了你的穴道,放心,过一个时辰后,你的身体吸收了药效,穴道会自动解开。”
本来也打着让李青环抠喉咙催吐打算的赵小凤:“……”死丫头,也太鸡贼了。
“大妮啊,你做事太绝了,等你嫁了人,在婆家没有人会这么纵容你的。”实在没忍住,赵小凤劝道。
顾辛音射出一把飞镖,飞镖深深地扎入了墙中,“这就不劳你后娘你操心了。”
赵小凤看了看那飞镖,不敢再说话了,死丫头有这本事,确实不用担心被男人欺负。
本来嘴里不干不净骂着的李青环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不敢再骂人了。
她怎么就忘了,现在的杨大妮就是个疯子,喝了药她的身体或许会变得虚弱,但如果被飞镖扎那么一下,那种痛苦肯定不是她能受得了的。
就这样,李青环接受了喝药这个事,赵小凤停止了喝加料的药,有些溃脓的伤口也渐渐结痂了。
等到李青环喝够了十来天药后,总是停药了。
但她的身体也不好了,因为苦药汁子的影响,李青环都吃不下饭,瘦了很多。
她没喝药之前,本身就是那种弱柳纤纤类型的女孩子,这一瘦就有些皮包骨的感觉了,看着怪吓人的。
李青环为此把屋子里的铜镜都摔了,还冲赵小凤发了好几回脾气,每次事后,赵小凤都会悄悄抹泪。
每次母女俩吵架时,顾辛音都是一脸兴致勃勃地嗑着瓜子出现,看戏的样子不要太明显。
就算如此,母女俩也不敢和顾辛音吵架。
日子一天天过去,杨发财准备起房子,但赵小凤没银子啊,就忽悠着杨发财再等等,反正枕头风一吹,建房子的事就暂时搁置了。
到了来年二月,童生试开始了。
双胞胎俩人脑子聪明,虽然年龄小,夫子还是建议他们俩参加。
杨发财觉得他俩年龄太小,亲自找夫子谈了谈,也不知道谈的内容是啥,反正杨发财同意让他们俩参加了。
参加考试要到县里去,要在那边住,自然要用银子。
杨发财找赵小凤要银子时,赵小凤支支吾吾拿不出来,杨发财以为赵小凤把银子都补贴了娘家,夫妻俩爆发了一次争吵。
为此,杨发财还找到了赵家去要银子,赵家根本就没拿杨家的银子,自然不可能给出来。
两家不欢而散。
没办法,杨发财只能四处借银子。
好不容易凑足了银子,俩孩子考试也很顺利,成了附近年龄最小的童生。
之后,还有秀才考试,需要的银子更多。
杨家本来应该高兴的,因为银子的事,都添上了阴霾。
杨发财为此经常发脾气,赵小凤也很难受,夫妻俩再次盯上了姊妹俩的亲事。
这次他们是真的想要银子,根本就没跟顾辛音商量,找媒婆商量起了婚事。
顾辛音这些日子一直在镇子上,她已经接下了那个镖局,对杨家的说法是,她在镇子上找了个活计,是给镖局的人做饭,工钱不错。
杨发财知道顾辛音的武力值,不担心她会吃亏,他也想要银子,就没反驳。
当村里有人来镇子上赶集,告诉顾辛音杨发财在家里商量她的婚事时,顾辛音就怒了。
看来这段日子她不在家,赵小凤和杨发财忘记了她的厉害。
顾辛音急冲冲回到家,就见媒婆正在家和杨发财说着什么。
杨发财和赵小凤看到顾辛音,下意识地就瑟缩了下。
反应过来后,杨发财板着脸道:“你这时候不是该在镖局上工吗,回来做什么?”
顾辛音冷哼:“如果我不及时赶回来,不知道又要被你卖到什么地方了?”
杨发财见媒婆还在,大怒:“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卖你了?”
顾辛音指指媒婆,“你敢说你这么着急给我和李青环找婆家,不是为了那两个小崽子要考秀才,急着为他俩筹钱吗?”
杨发财哽住,好一会儿才道:“那我也是挑的好人家,不会让你嫁到牛头村王家的。”
顾辛音呵呵,“镇上胡员外比你的岁数都大,你让我嫁过去干啥?”
赵小凤忍不住道:“大妮,虽然胡员外年龄大,但他会疼人,你嫁过去不用生孩子,当员外夫人等着享福吧!”
顾辛音:“那么好,你自己怎么嫁过去?”
赵小凤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大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啊?我都嫁给你爹了,怎么还能嫁给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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