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之中所握灭灵箭如是有千般沉重。
而后,仿佛是与缠绕在箭矢之上的红色魔气相互抵触,隔着锦袍,旭凤胸前隐隐透出有一丝璀璨金光,形如凤尾。
“寰谛凤翎?”
彦佑不禁皱眉。
为何寰谛凤翎又回到了旭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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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殿 幕府大会
“咳咳!咳咳咳!咳!”
几乎是一路走一路咳,等旭凤坐上了王座,他好像是用尽力气一般的竟只能弓着身子依靠在了一旁的扶手。
“臣等参见王上。”
于殿前一左一右,傅相及南平侯率众臣行礼。
“都免了吧。”少年帝王摆了摆手,懒懒道。
“谢王上。”
长舒出一口气,旭凤故作虚弱:“今日……有何要事啊?”
按照南平侯的安排,待旭凤话音方落之际他身后便就有一朝臣出列。
那朝臣对着高居主位的少年帝王再次弯身,行了一礼。
“启禀王上,臣等原是不忍在圣躬不豫之时还要这般喧扰王上。然此事事关国祚,实在是一刻不敢耽误。”
旭凤凤眼微眯,嘴角处含有一抹浅显笑意。
“什么事如此紧要?说来听听。”
朝臣的目光忍不住瞥向南平侯。随即,一撩衣摆双膝跪地,他乱转着眼珠,道:“王上圣躬久久不豫,膝下无子,偏又值此多事之秋。是以……是以臣等认为,王上应以国家社稷为重,禅位贤德之士,方才不负列祖英灵。”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然才不过片刻而已,由于了少年帝王那不明心思又不知情绪的沉默,众臣之声终于是渐渐的愈发低迷。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一个停了便就牵连着多个不得不停,于是乎,到最后居然是再无一人敢言。
历经了殿前良晌的静默,久到那做为出头之鸟的朝臣,他略显肥胖的身躯都几乎是在旭凤的注视之下忍不住微微的发起了抖来。
“呵!”旭凤轻笑一声,“既然是臣等认为,那除了柳卿外还有谁啊?”
“……”
“都站出来。”
此时此刻,无人敢应。
“你们是觉得本王有疾,所以难堪大任?”旭凤的语气轻飘,闻之,就好似一缕剑气般丝丝缠绕上了脖颈。这剑气虽轻,但却刃悬经脉见血封喉。
朝臣如今进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回……回王上,先王早薨,王上冲龄践祚主少国疑。当初淮梧内忧外患,幸得南平侯力挽狂澜扶危定倾。殷鉴不远,臣还望王上以……以大局为重,法尧舜禅让之举,早早……早定国本。”
“照柳卿的意思,本王若不逊位,那倒是成了淮梧的千古罪人了。”
“臣不敢!”
“不敢?这有什么好不敢的。不如你来给本王说说,本王若是逊了位,那在场的又有谁能担此重任啊?是你口中力挽狂澜扶危定倾的……南平侯吗?”旭凤故意停顿了些许,他一双凤眸笑中带冷,瞥向了那殿下所站之人。
不经意间的四目相对,少年帝王眼中杀伐戏谑之意令南平侯不禁心下一慌。他连忙开口,大惊失色的辩解道:“王上!老臣若有反心,定当罪该万死天诛地灭!”
而在此时,有朝臣见风使舵,顺势请旨:“柳思退大放厥词其心可诛,请王上严惩不怠!”
“王上!臣……臣只不过就是……”
“柳思退!你大逆不道,还不乖乖认罪!”
“侯爷你!”
“好了!”旭凤轻呵,有意打断了南平侯与柳思退二人之言。少年帝王面色无异,看不出此刻心思如何。他手指轻点,声声敲于桌案,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柳卿,你既口口声声说本王身患重疾,命不久矣,但却不知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那柳思退的身子抖得更为厉害:“这……这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外面皆是在传……”
“外面皆是在传,哦,原来本王所仰仗的国家栋梁,竟就是如此轻易听信谣言之人啊。”
“王上,臣!”
“行吧,看来本王最近确实是懈怠了不少啊。”话中有话暗有所指,旭凤玩味笑道,“圣医族圣女在宫侍疾,本王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圣女该自有诊断。今日,本王就当着诸位爱卿的面一召圣女如何?”
说罢,旭凤偏头朝向一旁站得身姿笔挺的秦潼道:“宣圣女。”
“是,宣圣医族圣女觐见!”
目光相迎,柔肠百转。
与南平侯擦肩而过,如星美目不过朝旁一瞥,便就游走了那未曾及时收敛隐匿的万千风情。
“臣参见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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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侯不可置信。
虽然身姿和装扮确是像极,但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却绝不是那圣女锦觅!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眸微眯,旭凤心中嗤笑于南平侯此时此刻那根本就掩饰不住的震惊。男人动了动他正懒散倚靠在王座的身子,挑眉反问道:“怎么了,南平侯为何要以如此诧异的目光看着圣女?可是南平侯觉得圣女今日……有什么不对吗?”
他能说不对吗?!
他绝对不能说!
想他南平侯纵横官场半辈,阴谋诡谲无所不用,如今竟是被一年仅弱冠的少年逼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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