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浑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一样。
她在等离楚最松懈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否则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胸口一痛,梦里的那种感觉变为了现实,容语浑身颤抖,手心凝聚着法力。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正当容语准备动手的时候,一股清冽的风雪味传来,离楚放开她急速后退,失去支撑的她直直往后倒去,却没有摔到地上,而是--
一个冰冷的怀抱。
这种冰冷彻骨的感觉她昨天刚刚经历过,所以能够确定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少女银色的头发随风飞舞,确定容语没事之后把她推开,手里凭空出现一把伞,向离楚袭去。
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只好把你带回去,交给刑罚堂的长老裁决了。
听到刑罚堂三个字时,离楚明显脸色变了一下,然后眼神瞬间狠厉,对着那把向她攻去的伞出手。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就连容语这个外行看得出来,漉泠的法力远高于离楚,离楚虽然招式狠辣,实际上处处落于下风,应该很快就要输了。
不出所料,离楚被漉泠的伞打中,嘴角渗出了血。
多日不见,少族长的功力又精进了,那就试试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大礼吧!
离楚说完,再次变成竖瞳,那些堵在巷口的小蛇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纷纷向着漉泠飞去。
容语鼻间的风雪味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刺鼻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容语还在疑惑,离楚已经趁漉泠□□之际离开,那些小蛇是他的的筹码,也是弃子。
漉泠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拄着伞支撑身体,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小蛇,眼里流露出惋惜。
都是些刚开灵智不久的小东西,本就没什么分辨能力,被离楚蛊惑出来,却没想到最终会走向灭亡。
或许他们当初随离楚离开的时候,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容语眼前全是各种蛇的尸体,脚背上甚至都有一条,她吓得心颤,一脚把蛇踢开,走到漉泠面前。
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
容语细细打量漉泠一眼,至少眼睛能观察到的地方并没有伤痕。
漉泠抬眼看容语一眼,白天漆黑的眸子此刻变成了暗红,像血液一样,神秘又危险。
让开!
她以为自己说话时很凶,实际上以她现在的状态,就算再怎么用力,说出来的话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容语伸手扶住她,这次没有感受到寒冷,漉泠的身体拥有了人的提问。
可这对她来说,就是高温,是很痛苦的事。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了我才有法子帮你啊。
漉泠推开她,眼睛一闭一睁,瞳孔竖了起来,盯着她道:忘了今晚发生的事,你从来没有见
容语连忙接住倒下的人,把她连同伞一起抱了起来。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
都已经体力不支了还要施行催眠术,你不晕倒谁晕倒?
容语抱着漉泠除了巷子,在灯火通明的地方站住。
也不知道她家在哪,都这么晚了也没处可去,只能带回家了。
容语把漉泠的长发藏起来,带着她大摇大摆的走进小区。
门打开,母亲站在玄关处,一回头看到她抱着个人,惊道:我刚要出去找你呢,怎么这么晚回来还带了个人?
emmm,妈,这是我同学,她发烧了,我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所以就带回来了。
同学啊,那没事,快进来吧,待会儿我让你爸熬点退烧药。
容语踢掉脚上的鞋,踩着拖鞋进去,刚走到客厅,漉泠的银色长发掉了下去。
焦娇和灼熠同时看向容语,六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我同学比较喜欢cosplay,今天她出展。
焦娇跟灼熠对视一眼,同时道哦了一声。
现在的孩子课余生活真丰富,咱们以前就没这么好的条件。
是啊是啊,整挺好。
容语在父母的理解中进了房间,她把漉泠放到床上,脱掉鞋袜和外套,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一下。
温度还是没降下去,这样下去人会不会烧坏啊?
容语有点着急,去冰箱里拿了几块冰块,缠在纱布里为漉泠降温。
漉泠脸上的痛苦缓和了些,眉眼稍微舒展。
厨房里,焦娇正在跟灼熠争执。
那孩子中了七叶一枝花,得用我的独门解药才行。
你的独门解药得炼制好几天,等你炼好那孩子都烧死了。听我的,就用普通清热降火的药,她法力深厚,可以自己调解。
容语手都冻僵了,出来换药的时候看到父母挤在厨房,问道:爸妈,你们的药熬的怎么样了,我都快冻死了!
马上,马上。灼熠应道。
在容语的催促下,他用简单的药材熬了一碗败火的药。
容语给漉泠喂药,一碗药半洒半喝,折腾了快半个小时才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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