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凌抿了抿唇,有些后悔。
若是早知道北湫湫会这么害怕,她一定不会让她参与进来。
想了想,她将手放在女孩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第一次安慰人,动作僵硬不可避免。
手很快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抓住。
北湫湫想要做一下最后的确认,“姐姐,刚才那人,是想要杀···?”
郁清凌平静点头,对面的女孩却无法平静了。
她能感觉到女孩的恐惧更加强烈了。
任务已经完成,郁清凌直接无视了身后剧烈咳嗽的男人。
“我送你回家。”
或许,离开了事发地点后,北湫湫就能渐渐恢复,这么想着,郁清凌一手任她紧紧抓着,一手放在女孩肩上,一起朝着停车的地方走。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丢下自己离开,肖擎天的醉酒彻底清醒。
刚才被粗粝的手箍紧喉咙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匕首,肖擎天咬牙切齿。
这几天他得罪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是谁雇人来害自己猜都不用猜。
第21章
上了车后,北湫湫灌下半瓶水才冷静下来。
她偏着头看旁边的郁清凌,“姐姐,刚才你害怕吗?”
郁清凌摇头。
北湫湫收回视线,差点忘了,就在刚才她的心上人可是实打实的单手逼退了身怀利器的人,镇定自若,甚至称得上胸有成竹,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她有一点好奇,郁清凌在成为武术教练之前是做什么的?
是不是曾经也有过相似的惊险经历?比这还惊险吗?
但是到嘴边的话却又问不出口。
跑车启动,却慢如龟爬,漫无目的在空旷的道路上前进。
车里,郁清凌辨别了一下方向,问道:“这是你回家的路?”
北湫湫咬着唇,声音嗡嗡的,“不是,我不想回家,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会很害怕。”
可怜巴巴的,让人想要摸摸头。
人是拜自己所赐吓成这样的,所以郁清凌认为自己应该负责好好安慰,“回去,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北湫湫啊了一声,惊讶地看过来。
郁清凌很认真,“这样就不害怕了。”
错愕过后,北湫湫抿着唇笑意不减。
跑车调头,加速,回家。
这个时间点,北家大院里的人都差不多休息了,主楼漆黑一片。
北湫湫是第一次带郁清凌回家,一进玄关,连忙开了壁灯去找新的拖鞋。
北家里经常会来客人,佣人们准备了足够的新拖鞋。
只不过款式都一个样,藏青色的基础款,她想明天一定要买一双跟姐姐很搭的拖鞋放在家里。
这种一起过夜的事情说不定以后会经常发生。
换上拖鞋后,两人径直上了楼。
北湫湫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此时房门大开,桌上放置的东西有些凌乱,一看就是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被人翻找过。
北湫湫压下大半夜去找北淼淼和梁梅玥算账的冲动,给郁清凌榨了一杯新鲜果汁。
“姐姐,解解酒。”
酸酸甜甜的果汁入口,郁清凌微微眯起了眼,她打量着北湫湫的房间,大小跟自己公寓差不多,却与自己公寓的风格完全不同。
整个房间由暖暖的淡黄和橙色组成,床头的墙面上挂满了布偶娃娃,充满了属于女孩子的温柔与可爱。
京城的贵女们闺房大抵也是这样的吧。
北湫湫见她目光明澈,感叹道:“姐姐,你的酒量真好呀!”
肖擎天一个大男人只喝了半瓶酒醉得不省人事。
而刚才她亲眼看着郁清凌毫不含糊地仰头灌下一整瓶威士忌后,又动作凌厉地阻止了想要用匕首刺向肖擎天的男人。
郁清凌嗯了一声,“我千杯不倒。”
北湫湫哎了一声,“我一杯就倒。”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移开视线,笑意无声蔓延。
喝完果汁,郁清凌放下玻璃杯,坐到窗台上,盘起腿,一副老僧入定的架势,“你休息吧,我守着你。”
北湫湫眨了眨眼睛,怎么守?像之前那样,盘腿在窗台上一动不动坐一晚上?
她不想这样。
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姐姐,我房里只有一张床,被子倒是不少,要不我们同睡一张床?”
郁清凌顿住,这一顿,让北湫湫瞬间提心吊胆起来。
“我床挺大的,一人睡一半也很宽敞的!这窗台···太硬了,姐姐你要是在上面坐一晚上肯定会腰酸背痛腿抽筋。”
郁清凌摇头,“不会,打坐只会让我浑身舒坦。”
“可是,窗台离床挺远的,我还是没有安全感。”
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又来了,北湫湫咬着红润的唇瓣,一双大眼睛像是惊慌的小鹿,雾蒙蒙的。
郁清凌犹豫地看了看床与窗台之间不足两米的距离,如果这都算远的话,那她就只能也到床上去了。
她无奈点头同意,都是女的,同睡一处,没什么问题。
北湫湫恨不得跳起来狂欢。
马上她就要跟心上人同床了!
她跑到衣柜里面就开始找睡衣,翻来翻去找出了一条真丝鱼尾睡裙认真叠好,又拿了新的内裤放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