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那人有些着急,虽然疑惑为何自己这剑今天会这样,但是他知道气势不能输。于是他就拿着这把快要直直插在地上的剑嚣张地对虞西说:我劝你赶紧跟我们走,不要不识好歹。莫非你还在期待储勉来救你吗?
我告诉你,他来不了了。这人说完之后,期待地望着虞西,希望可以看见她震惊的表情。
但是虞西让他失望了。
啊,这样啊。她的语气十分随意,就好像听见他们说昨天抓住了一只蚂蚁一样平静,且感到无聊。
无聊?怎么会无聊?
你一点都不在乎储勉吗?他情不自禁地往前面走了一步。
而就是这一步,似乎是激怒了在场所有的生灵们。
众人突然感觉到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好像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他们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看见本来老老实实长在一旁的树,现在却好似有三座房屋那么高,茂盛的树叶将他们团团围住,仿佛给他们织起一个永远都逃不出去的牢笼。
他们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但是脚下丝毫动弹不得。低头望去,站在角落里的花花草草从四面八方伸长了自己的根茎,牢牢地束缚住了他们的腿。
他们不过是些小喽啰,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大场面?
有、有妖怪
救命,谁来救救我,大哥,我不想死大哥!
被众人称作大哥的人此时瘫软在地,不停地打着哆嗦,用全力把自己埋在手臂里,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们这时才发现大哥连剑都扔到一边了。
连剑都拿不稳的剑修叫什么剑修?
正在几人满心绝望,准备等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娇喝:这门是怎么回事?怎么被人踢坏了?
就在她出声的一瞬间,笼罩在众人上方的大树瞬间变成了原来的大小,而束缚住他们的根茎也瞬间缩了回去。
所有人一身冷汗地倒在地上,眼中俱是惊恐。
詹灵清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
她皱起眉头,朝一旁唯一站着的虞西问道:他们来找你麻烦了?
虞西眨了眨眼,点点头:是的。
詹灵清眉头皱得更深,她朝几人威胁似地说道:敢在这里闹事,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隔了一会,几人没有动静。
詹灵清一脸不悦:还赖在这里做什么,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想找麻烦?
虞西一脸担忧:怎么办,他们不会真的动手吧?
不不不不!误会,都是误会,我们马上就走。几人听见虞西说话,瞬间清醒了,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像后面有野兽在追一样飞奔出去。
但是在经过大门的时候,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什么,每个人都狠狠地摔了一跤,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样。
可是地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詹灵清狐疑地看着几人。
摔得鼻青脸肿的几人还是不敢停留,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顶着一张被狠狠揍了一顿的脸跑了出去。
詹灵清不可置信地说:他们到底是干嘛来了?这怎么看都不像脑子没问题的样子吧?
虞西一脸诚恳,我也不知道。
詹灵清犹疑地看了她一眼,理所应当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只好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两人相顾无言,詹灵清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放不下自己的脸面,虞西微微笑着站在一旁看她天人交战。
终于,詹灵清还是过了心里那关,她有些别扭地说:你你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虞西浅笑道:道友但说无妨。
詹灵清默认她这是没有发现的意思,心道果然他们医修就是单纯,一边解释道:你就没发现,这院子里的人都不见了吗?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虞西佯装思索了一番后说道:说起来,侍奉我的一个名叫阿桃的婢女今日迟迟没有出现,我以为她是起得迟了。
看来也不是一点警惕都没有,詹灵清在心里嘟囔道,她面带一丝纠结,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地说:我告诉你,我接下来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什么为了害你而编造的假话。
虽然我对你有意见,但是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骗人。她直白地说出了她不喜欢虞西这件事。
虞西微微笑道,看上去对她话里的反感丝毫不在意:你说。
詹灵清觉得这人真奇怪。像她这种柔柔弱弱的女修她在詹家也见过不少,那些女修大多说话稍微声音重一点就红了眼眶,要不就是被身边的所有人捧在手心,总之不会是虞西这样直白地被人说对她有意见还笑眯眯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詹灵清心里对虞西的疑虑一大堆,但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储勉哥哥昨晚找到我,说储家出了事,让我先带你和谈道友去我们小时候呆过的秘密基地,那里除了我俩没有其他人知道。
我真的没有在骗你。詹灵清再次解释道。
虞西没有对她的话产生质疑,她轻声问道:那我们现在动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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