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到的从来都是不好的消息。
而现在,这条曾经让人无法靠近,干涸到泛着火星的灵脉,居然重新充斥着灵泉!
管家忍不住俯下身想要将手放进去看看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还没等他靠近,那灵泉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面降了一小截。
管家僵在了原地。
他其实也知道,灵泉只是灵脉状态的表现,如果灵泉充盈,那就说明灵脉状态十分良好。
而现在虽然这里灵脉里有了灵泉,但是灵泉仍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管家的表情重新变得凝重。
突然,管家在一旁的草丛上看见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上前拾起,却差点被下面的草咬了一口。
管家眉目间放松了许多,像是知道这草的脾性,并不与它计较。
他低头查看手里的东西,才发现这是一块有金色暗纹的白色布片,看上去像是被这草从某人一副上咬下来的。
在储家,只有一个人会穿这种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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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灵脉恢复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储家主猛地一下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他着急地走到管家身前,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威严。
你没看错吗?真的是灵脉恢复了?储家主语速十分快,他盯着管家,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管家点点头,是真的,家主。而且是最开始干涸的那一条。
不过,我发现有一些问题。他补充道。
但储家主完全听不进去他后面那句话,沉浸在这个消息中久久回不过神。
他等这个消息等了多少年了?
从期望,等到失望,等清见大人陷入沉眠后更是逐渐地绝望。
但储家主知道他是最不能放弃希望的人,他只能打起精神,不停地寻找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来的方法。
他期望了这么久的消息就在这一天突然而然地到来了。
原来,清见大人醒了过来竟是因为这吗
等管家叫了他几声储家主才回过神来,将管家的后半句话听了进去。
果然,储家主听完后面上也是一派凝重。
而且家主,我在灵脉旁发现了祭司大人的衣服碎片。管家拿出来那块碎片,好像是被给咬下来的。
储家主并未在意管家后面的一句话,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半部分。
祭司大人?储家主神情有些恍惚。
难道这一切都与祭司大人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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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带我去见家主?谈少淮问道。
大祭司并没有为他的无礼而感到被冒犯,而他身旁侍奉的仆人也不想上一个那样爱多管闲事,他沉默地站在大祭司身旁,但一个十分合格的下人。
谈少淮看见此人突然想到了那个差点伤了他的仆人。
不要急,家主应当不久之后就会找上门来。大祭司带着淡笑道。
谈少淮皱眉,为何?因为我在你这里?
当然不是。储家主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亲自过来。
能惊动他的,必然是一件大事。
比如,那干涸得更加厉害的灵脉。
我要如何相信你?谈少淮脸上清楚地写着不信任。
大祭司轻笑了一声,我之前说过我不会插手我那仆人的处置,我并没有骗你。
谈少淮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下意识问道:那人现在如何?
死了。大祭司平静地说,仿佛死的并不是他的仆人。
让人丝毫看不出来那仆人的死亡其实最开始是因为觉得他被冒犯。
纵然觉得那仆人该死,但谈少淮仍然感到十分古怪。
你不是与他很亲近吗?
大祭司轻笑道:我怎么可能与一个仆人亲近。
说完,他看着谈少淮的眼睛说,跟他比起来,自然是谈小友更重要。
各方面都是。
大祭司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带一丝奉承的意思,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谈少淮也并不觉得他在说违心的话。
他堂堂谈家的天之骄子,自然不可能跟一个仆人比。
谈少淮的心思再次跑到虞西身上。
连外人都知道明明讨好他更加重要,为何师姐不懂这个道理?
大祭司嘴角带着一丝淡笑,浅浅喝了一口仆人刚呈上来的茶水,好似对谈少淮此时的心理一无所知。
大人,家主来了。门外进来一个仆人恭敬地说道。
大祭司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储家主来的时间比他想象得还要早。
等储家主进来后,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大祭司更加惊讶了。
祭司大人,我今日来有事想要问你。储家主的话并未让大祭司有什么反应,但他并未第一时间应道,而是转而看向谈少淮,储家主不如跟谈小友先谈谈?谈小友对于你为何突然将他关起来十分不解。
大祭司说完眯了眯眼,储家主今日前来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而储家主此时的神情也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他很快猜到储家主今日来此的目的恐怕跟他想的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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