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太溪山的情况知道得这么详细的人都有谁呢?虞西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在场的所有人听完白薇宁说的话之后都陷入沉思,倘若她说的方法真的有用的话,那岂不是灵泉可以尽情取用了?
不知道灵泉为何物的外门弟子小声问内门弟子,而今这灵泉也没有了限制,内门弟子十分大度地将灵泉的作用告诉了他们。
在知道一滴灵泉可以瞬间让人上升一个小境界后,所有外门弟子的眼神都变了。
能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修为,这修为还不会消失,这种好事怎么他们现在才知道?
至元仙尊沉思了一会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唤来了自己的弟子:你带人去取龙炎,随后去灵泉查看一番她说的话是否属实。
另外两件事,单独与我说。至元仙尊身为宗主,自然不可能让所有弟子把宗门的秘密都听去了。
自然可以。白薇宁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师叔,我之前与你说过的与师姐有关的,你相信了吗?
至元仙尊扫过白薇宁的脸,不知道为何她对虞西这么大的怨气。至元仙尊认识虞西的时间比认识白薇宁长得多,对虞西没有什么意见,自然也不会随便白薇宁说什么就相信。
但是,虞西,这几日你就待在自己的住处,我会让人去守在门外。为了宗门,只能先将她软禁起来了。
没办法,倘若白薇宁真的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那她对宗门的作用自然是比虞西要大。
虞西承受这四面八方传来的异样的眼神,还有白薇宁得意极了的灼灼目光,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为至元仙尊下的命令有什么反应,她轻声答道:我知道了。
师妹,白她说的这些,你早就知道了吗?伏莫寒自从到了主殿之后就没有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仍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在不住地狂跳,那你为何不不说出来?
虞西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在看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却骤然让伏莫寒清醒了过来。
因为,这是凌霄宗的规矩。
但在听了白薇宁的话之后,他也觉得打破这些规矩是应该的吗?
伏莫寒感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的事情似乎被自己亲手打破了,他在今天之前一直澄净的灵府,终于还是出现了一点不起眼的阴霾。
大师姐,请吧。有弟子上前想要带走虞西,他们此时对白薇宁的话也信了几分,难道,大师姐真的有什么阴谋吗?
众人一面觉得不可能,大师姐为弟子们做出的贡献是众所周知的,一面又觉得,人不可貌相,万一呢?
虞西身后的门一关上,霜行就迫不及待地显出了身形:发生了什么事?外面那些人
小事,不必担忧。虞西看上去淡定极了,对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的霜行也放下了心。
既然她说是小事,那应该确实是小事。霜行对虞西总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直到他亲眼看见在虞西躺在摇摇椅上睡觉的时候,庭院里那棵平平无奇的大树旁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长发及地,眼神淡漠的男人想要伸手揭开虞西脸上的薄纱时,霜行瞬间出现在那男人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那男人看着霜行爆出青筋抓住自己的手,再对上他平静无波的表情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的双眼,还有他身后那即将把自己吞噬的死气,平静道:放开。
你是谁。霜行死死地抓住那男子的手,魔纹瞬间爬上脸,这表示他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了。
那男人不欲与他多说,正想动手,一道声音阻止了二人。
无相。任由眼前的轻纱再次滑落在地,虞西看着显露出人形的无相轻声唤道。
无相当即放弃与霜行纠缠,对上虞西带着淡笑的双眼,低声说道:灵泉外的那棵树,被他们烧死了。
灵泉也被拿走了很多,灵魄无法对他们动手。
这一切都与白薇宁所说无二,虞西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并不惊讶。
剑冢那边呢?
也有人去了,后山也是。
虞西轻笑一声,果然没有看错他们。
霜行听得有些错乱,他忍不住开口道:他们敢这么在你的地盘撒野?
无相瞥了他一眼,不屑与他解释。
正好霜行也不乐意跟他说话,倘若不是虞西出声,他还真没看出来,这人居然是这棵最喜欢粘着她的无相。
果然,无相就是古怪的代言词,霜行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才不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嫉妒这个男人可以一直呆在虞西身边。
唔,反正都是要还回来的。虞西语焉不详地说,她看着霜行眨了眨眼,是谁告诉你的,有关太溪山的事情?
霜行一瞬间僵住。
他手心开始起汗,他下意识想要告诉虞西,但那人走之前跟他说如果他敢说就会遭到诅咒的反噬。
但霜行只犹豫了一瞬间,很快他开口道:是
大师姐。门外传来一个弟子的敲门声,那弟子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有礼貌,我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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