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眨眼间就把神经病父女制服住了,木三和曲子凡眼睛一亮,恨不得拿两鼓槌给白瀚加油助威。
简陋的一脉大厅里顿时热闹了起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都不为过。
眼尖见着当家和小姐被捆畜生一样对待,二脉跟来的弟子不干了,他们瞧着白瀚太凶,干脆求向曲悍广:家主!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曲悍广都被这场面气得一口气快喘不上来,他勉强维持着微笑弧度,咬牙切齿道:大侄子,你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不认识那动手的人是谁,瞧着实力不算差,也不愿和那人起纠葛,而是不满地盯住江常宁。
江常宁正慢悠悠地落下最后一道笔画,笑着抬头,望向已经将人拖到门口的白瀚:白瀚,松了吧,别脏了你的手。
名义上的「师尊」都发了话,白瀚不听就太不给面子了,他撇撇嘴,无趣道:行吧。
曲查、曲习婉应声而落,被白瀚重重摔在地上,纵使没受伤,撞动下带来的疼痛也要持续一阵子。
二脉弟子连忙冲上去将两人扶起来,愤怒又畏惧地瞪一眼白瀚,然后瞧向曲悍广,不甘地唤:家主!
曲查被他们扶起来后,还哎呦哎呦地唤着疼,扶住腰不敢动。
曲习婉更是被砸出了一眼眶的泪水,她还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气得满脸通红,又怒又惧。
行了。曲悍广呵斥一声,将手中茶杯丢到桌子上,发出「哐当」的不满声。
大侄子,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那可是你的长辈!
曲悍广盯向江常宁,抛弃了笑容,皱起眉。
江常宁慢悠悠站起身,还顾着给手中没干透的笔墨吹一吹,然后才缓缓抬头,慢笑一声:说起长辈,常宁可没见过颠倒是非的长辈呢。
曲悍广眯起眼,假惺惺道:你这是何意?如果家里有人怠慢你,你大可提出来便是。
真的可以提吗?江常宁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微笑道,那我就直说了。
话音未落,他神色就冷了下来,眸光冷厉,直刺向在地上哀哀叫唤的曲查,二叔,请问你才哪里知道那把匕首的消息?
曲查疼得脑子不清明,痛呼几声含糊不清的有问有答:是家主说的。
听到答案,白瀚才满意地收回威压,优哉游哉地靠在一边柱子上。
曲悍广嘴角抽了抽,盯着曲查的视线染上了几分狠厉。
江常宁往前一晃,转眼就站在曲悍广和曲查之间,挡住了曲悍广的视线。
不远处,曲齐拽着曲仔渊偷溜到大厅走廊。
曲齐给曲仔渊耳语:那个什么狐媚学成了不?
曲仔渊点一下头,黯淡的眸子里有光闪烁:成了,快走。
大厅中,江常宁似笑非笑地看着曲悍广,家主,可是你说的匕首属于曲家的东西?
被他盯着,曲悍广缓缓眯眼。
忽然间,他脑中一片混沌,藏于心里的恶念倾巢而出,阴笑着出声,是,是我。
这话一出,曲悍广瞳孔猛缩,又瞬间恢复了清明,心底大骇。
江常宁微笑着鼓掌:好一个匕首为曲家所有,曲家主,你这嘴巴一张一合,就想吞走我一脉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太想当然了?
曲悍广嘴角抽搐,脸上的笑容一扫而光,只剩阴霾。
他没心思想刚刚发生了什么,干脆冷笑一声:你一脉的东西?秦家把武器送来时只说是给一脉的武器,这武器就是秦家为了弥补上次武器遗失而做出的补偿!你可别忘了,曲家四脉的所有武器都是主家订购的!补偿给你们的东西,那也是又我来决定!
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曲悍广全盘托出,丝毫不慌。
他看到匕首那一刻就十分不满,凭什么补偿给一脉的就是上品圣器!秦家历年送来的武器都没有这么高的品质!
猜到曲悍广就是这么想的,江常宁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请秦家少主来说明武器归宿吧。
曲悍广呵呵出声,嘲讽地盯着江常宁:你当秦少主是像你一样的废物?他日理万机,谁能轻易和他联系?就你?呵,我告诉你,要不是主家出面,你们连用秦家武器的机会都没有!
秦家是什么地位,秦家少主又是什么地位?
曲悍广用几十年的经营才换得和秦家做生意的机会,眼前这一个毛头小子还能和秦家搭上关系?
曲悍广嗤之以鼻。
已经撕破脸皮,他便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嘲意。
木三、曲子凡等人都冷下脸色,凉凉地盯住曲悍广。白瀚捏着手指骨咔咔作响,双手很是痒痒。
江常宁微微抬手,止住了他们的动作,只是慢慢拿出一枚联络水晶,放到曲悍广面前,淡声道:那家主就仔细听听吧。
随着他的动作,联络水晶微微亮起,下一瞬就传来一道低缓的声音:常宁?我已经到曲家大宅了,你们现在在一脉大宅吗?
听到这声音,曲悍广的嘲讽滞了滞,略有狐疑抬起眼皮。
江常宁慢声道:是的,进门直走便能看到一脉的院子,我们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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