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去。”
禅院甚尔冷冷说道。
吸附盘卷到大腿内侧、正慢慢滑过腹股沟的海魔肉触微微一顿,言峰士郎感兴趣地笑道:
“为什么知道是我控制?”
禅院甚尔漠然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少年神父微举起双手,螺涅城教本从他手中化为魔力分解掉,切断源头的海魔自然也跟着不见了。
裤管里的异样感消失,只剩下布料被黏液浸湿,粘着大腿的感觉让人十分烦躁。
“啧,恶心死了……再有下次非宰了你。”
被狠狠威胁一通,言峰士郎十分无辜,他目视着禅院甚尔拿衣服走进浴室,自言自语道:
“奇怪,不应该啊,明明库丘林他们都觉得很舒服……是因为这边人没有魔力的关系吗?”
少年完全忽视了自己好友和从者都是在魔力空涸时被他搭救,而魔力补充方式里有一种非常高效的,就是体‖液交换。
水属性海魔本就是天然魔力媒介,既然能从它身上汲取魔力,又不额外消耗士郎的储魔,从者们怎么可能说不好。
况且海魔作为使魔,感受并不反馈到持有者身上,被他帮到的从者又都是男性,补魔时大家心里也没什么负担。
因此当被言峰士郎问到感觉时,Lancer库丘林还能调笑着说“挺舒服的”。
至于其他不是很熟,诸如Saber、Caster、Alter之流,则是要么正直要么忠厚的英灵,也没库丘林那么厚的脸皮去仔细反馈。
总觉得跟虔信的少年提这事都是玷污啊!
慎二就更不用说,补魔这件事已经排在他此生黑历史里头一名,但当时的情况是、他不想在好友面前表现得非常没世面的样子。
事后居然强忍羞赧,评价出个什么“就这种程度不过如此”。
由此导致言峰士郎的错误认知,以为海魔进入体腔的感觉大概和肌肉按摩没差多少。
而忘了库丘林那样的家伙,都认真说出“如果是其他人敢这么对我绝对杀了他”的话。
补魔绝对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的事情。
“Megumi,我好像让你老爸生气了啊,这下恐怕真的不能留下来了。”
少年神父挠了挠头,坐到婴儿床边。
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婴儿,他用指节轻轻碰了碰那软软的脸颊,柔和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该去哪里……话说真的还能回到冬木市吗?
当然就算回去了,他不可能光明正大去学校或者教会,想也知道,一定有圣堂的代行者同僚正在努力追捕自已。
除了教会以外,言峰士郎没有其他容身之所,哪怕慎二愿意收留他,他也不能待在间桐家。
因为间桐当主和绮礼的微妙关系,教会接下来一定会向间桐家施压,自己去只会让慎二的处境更加艰难。
现在至少有樱在,远坂家的家主凛会帮忙周旋。
亲妹妹继承了间桐家的魔术回路,哪怕明面上家主继承人仍是慎二,间桐和远坂也是天然的盟友关系。
跟绮礼曾经告诉他的一样,这是上代远坂家督,也是师父的师父远坂时臣,当初所想设想的局面。
一旦他两个女儿分别继承御三家中的本土两家,亲缘关系将成为最可靠的联合,共同抵御海外虎视眈眈的爱因兹贝伦。
即使他自己无法在圣杯战争中全身而退,但也尽到了为人父所能尽的最大责任,将未来的主动权交到两个女儿手上。
只可惜这一切都被人祸破坏了。
圣杯里的此世之恶、养父绮礼、金闪闪的英雄王、还有慎二的爷爷间桐脏砚,少年神父已无法分辨这一系列事件中,究竟谁的罪孽更深重。
在这些肆意践踏无辜之人幸福乃至生命的存在里,有人类、有英灵、也有数百年前的“幽魂鬼怪”。
言峰士郎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主不能将他们阻止,就由自己动手阻止这一切。
神爱世人。
有罪之人也可得主召赦。
身为悲悯世人的神父,少年并不介意送这些人去主的面前——
天国里时间充裕,他们大可以好好告解,争取大赦一番,但如果非要他本人宽恕的话,不好意思,他只擅长物理赦免。
怀着这样的虔信,第五次圣杯战争中,间桐脏砚被早有预谋的绮礼除去时,言峰士郎也经过多轮苦战,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打败。
吉尔伽美什从上次圣杯战争至今,一直算是言峰绮礼的从者。
但因为教会监督的特殊,言峰绮礼通过截杀Lancer御主,持有英灵库丘林的令咒,所以即使失去英雄王,他也并不算出局。
绮礼的目的是放出圣杯中的此世之恶,最后关头却被间桐当主摆了一道,失去刻印着令咒的手臂,直接导致胜利钥匙被养子篡取。
真可谓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而整件事里最滑稽的是,参与战争的诸位御主们杀得你死我活,最后被一个原本没有咒印的人获得,没有被咒印选中侧面说明当事人可能没有愿望。
圣杯的意义是万能许愿机,是能够将奇迹化为现实的宝物,远坂、间桐、爱因兹贝伦三大家族再现圣杯机制的目的就是许愿,圣杯里的此世之恶但凡有嘴,现在就要骂娘了。
因为根本没人去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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