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看了两秒,探手遮住手机的光,何倦这才颤着浓密的睫毛看过来:“怎么了?”
傅闲看见他泛着浅浅红晕的脸颊,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手下的触感软滑,原本准备将手拿开的他忍不住又揉了一下:“Arsuc新出了一款巧克力麻薯,不是说今天上午去吃吗?”
何倦立刻想起他昨天下午已经趁机和关时景吃了。
一时之间有些心虚。
傅闲自然发现了他情绪的变化,青年原本还因为被捏脸带了点恼怒,闪躲着想要避开他的手。
但是听他说了这句话后,却立刻停下动作,甚至还若有似无的将脸往他未离开的手心凑,透露出一股任君采撷的味道。
傅闲没有客气,干脆地又掐了掐,喉中带了点低沉的笑意:“这么乖,是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
何倦也没瞒着,纠结了两秒就将昨天带关时景去吃过甜品的事情说了出来。
傅闲其实看见何倦的表情早就猜出了什么,但听见何倦昨日同关时景一起待了一下午,还是不免有些心塞。
关时景对何倦是什么心理,高中他就看出来了。
他将何倦放在心尖,天然对何倦有占有欲,就很不能忍受别人对何倦的觊觎目光。
好在何倦本来也是比较淡漠的人,大部分人即便有什么心思,连在何倦面前展示的机会都没有,即便展示了,何倦也多数不会搭理。
唯独关时景,是何倦会关心、会接受甚至主动接触的存在。
他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同关时景在何倦心底,并没有很大区别。
好在他到底抢占了心机,既然何倦默许了这段关系,那么他们就会天长地久地幸福下去。
眼下何倦正好生出了一点违约的愧疚,傅闲也不介意借着这一点愧疚为自己讨要好处。
于是他做出有些失落难过的样子:“这样啊……”
何倦果然更加心虚了一点,他自己觉得甜品好吃,傅闲又曾经屡屡觊觎他手中的食物,推己及人,他自然认为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不能陪傅闲去吃甜品很过分。
于是他在傅闲的目光下,有些愧疚道:“这样,我陪你吃,我不吃。”
他说完,傅闲没有立刻应下来,而是坐在床边,何倦立刻往床里缩了缩,让出更大的位子。随后他就感觉傅闲的手伸入被子里,下一秒,他蜷缩着的腿被傅闲握住。
何倦颤了颤,不可置信瞪大眼睛,脚踝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手指和手心是让皮肤发麻的茧,这种被人禁锢住的感觉让何倦有些心慌和奇怪,他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被握住的右脚踝却被环地更紧。
何倦忍不住问:“你要做什么?”
傅闲平心静气,感受手中柔嫩的皮肤,之前很瘦,走路都担心会折断的地方,这么几个月终于养出了一点儿肉,肉下包着的骨头却仍然很软,仿佛他稍微用些力气就会肉连着骨头一起陷下去一般。
于是他放轻了力气去摩挲,感觉被摩挲的地方在轻颤,他眸子深了深:“在你面前,让你看着我吃蛋糕甜品,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傅闲语气里还带了点笑意,但是何倦现在心神一半都被傅闲的动作吸引。
他心里觉得别扭,但傅闲又很有技巧,加上他手掌温度正好,薄薄的尖子只带了了一点麻痒,其实何倦还觉得怪舒服的。
他听见傅闲这样说,有点心不在焉地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傅闲今天难得没有什么重要的会要开,需要处理的文件也被他推迟到了明天,其他的自有他高薪雇来的员工与特助处理,所以今天一天他都能和何倦在一起。
他心里早有打算,只是现在趁着何倦让步,可以做得更圆满一些,或者说更光明正大。
他漫不经心顺着脚踝向上,何倦的眼中已经因为这种舒服又带了点怪异的感觉儿沁出一点薄雾,粘连着细而长的乌黑睫毛,显得可怜可爱,腻在深灰色枕套中的白皙脸颊,也泛着艷丽的薄红,唇瓣被洁白的牙齿咬着带出水润的颜色,整个人都活色生香,傅闲哪里想吃什么外面的蛋糕甜点,眼前的这一道才是他求而不得、心心念念的无上美味:“不如我们做一天情侣如何?”
何倦知道傅闲的心意后,就一直很纠结,因为傅闲的一番话,所以他没有明确拒绝傅闲。
但也没有公开承认两人的关系,他自己有时候也会纠结两人究竟现在是什么关系,所以才在傅凛询问的时候下意识看傅闲,希望傅闲解答。
傅闲心里清楚他当时如果说出来,何倦有可能会想要否认,他不想堵那一个「可能」,他要的是绝对,所以他采用了另一种方式展现两人的关系。
关时景或许心里觉得两人在一起了,但等傅凛过两天回过神,估计会猜到一点真相。
何倦显然没有很明白傅闲的意思,他那双极美的、有点儿可怜的颤抖着的眸子此时黑白分明的望向傅闲:“什么意思?”
傅闲却换了个姿势,他长长的双腿此时不紧不慢交叠在一起,说出来的话带了沙哑的味道,他眼神盯着何倦,让何倦恍惚觉得对方仿佛想要将自己吃了一样:“就是一天,我们做情侣会做的事情,怎么样?”
何倦抿唇,在认真思考。
傅闲又道:“你长这么大,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就不好奇情侣之间的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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