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殊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这丫头恐怕醉得不清。她认命地走过去,“阿宁,我帮你洗澡?”
陆希宁没有拒绝的意思,霍令殊只当她答应了,就这么穿着衣服干起了搓澡工的活儿。
回来的路上那个安安静静的陆希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要多折腾有多折腾的三岁小孩。
霍令殊给陆希宁洗头,陆希宁却将洗发的泡沫当成了生日蛋糕的奶油,坚持要往霍令殊脸上抹,还要给她唱生日歌。
霍令殊没法,只得用一只手制住陆希宁的双臂,另一只快速帮她洗头发。被限制了行动的陆大小姐不乐意,挣扎着把头上的泡沫往霍令殊身上蹭。霍令殊下意识往后退,这一退就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只好认命让她蹭。
一轮洗下来,霍令殊这个帮别人洗澡的身上的泡沫和水比洗澡的那个还多,而且还被逼着听了十几遍的生日歌。霍令殊怎么也想不到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给她唱歌却是在浴室里。
“好了阿宁,穿好衣服就快出去,我一会儿就出来。”霍令殊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这副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她去钻下水道了呢。
“我不,我就要待在这里。”陆希宁环顾四周没找到凳子,最后爬上洗漱台坐了下来,对霍令殊说:“你洗吧。”
霍令殊觉得陆希宁给她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虽然她在九二大队多年,不拘小节,但是她从没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女的也不行,当然以前上药那次另当别论。
“你怎么还不洗?”陆希宁催促道,“洗完了陪我看电影。”
“阿宁,”霍令殊见让她出去是不太可能,就想换个方式,“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不能。”陆希宁冷酷拒绝,“你看了我,我为什么不能看你?”
好有道理,霍令殊想给她鼓掌,思路这么清晰,这是真的醉了吗?
“你到底洗不洗,还是说,你要我帮你?”陆希宁跳下洗漱台,“要我帮你你早说啊。”
霍令殊死命捂住自己的衣服,“别别,我自己来,自己来,你回去坐好……“
在陆希宁的催促下,霍令殊英勇就义,用了三分钟把自己从头到脚过了一遍水,迅速穿上睡衣把陆希宁拎了出去。
陆希宁无比自觉地爬上床躺好,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意思是:你还不赶紧上来。
不是说要看电影吗?霍令殊一脸无奈,喝醉的人说的话能信就见鬼了。不过这样也好,睡着了也就不折腾了。可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低估了陆希宁能折腾的程度。
霍令殊熄了灯刚躺上床,陆希宁一个翻身跨坐在了她的腰上。
“阿宁,你你想干什么?”黑暗中霍令殊看不清人影,又怕陆希宁摔下去,只能两只手扶着她的腰,这个姿势怎么想怎么怪异。
“令殊姐姐。”陆希宁低头凑近了霍令殊的脸,发丝垂下来落在霍令殊的脸颊上,有些痒。
“嗯?怎么了?”因为是躺着,身上还坐着一个人,所以霍令殊的声音有一些沙哑。
“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听着不像平时的样子,是感冒了吗?我要看看。”说完陆希宁就用手去扒霍令殊的嘴,被霍令殊截住了。
“没有,阿宁你太累了,赶紧睡吧。”霍令殊微微抬起身子想把陆希宁扶下去,可陆希宁不配合,一把按下霍令殊,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
霍令殊想起来还没给陆希宁吹头发,“阿宁快起来,头发忘记吹干了,明天起来会头疼。
“我不,我不起来,我就要这样。”陆希宁的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窗外的月光映进来,冰冷的清辉衬得霍令殊的面容更加清冷。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右手食指沿着霍令殊的眉心一路向下,划过鼻梁、嘴唇、下巴,来到了锁骨。
“令殊姐姐,”陆希宁语带羡慕,“你的鼻子真好看,锁骨更好看,你看我,”陆希宁拿起霍令殊的手搭在自己的锁骨上,“我就没有锁骨。”
“你有,怎么会有人没有锁骨,只是锁得不明显而已。”
陆希宁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气得用牙在霍令殊的锁骨上啃了啃。
“嘶,”霍令殊倒抽一口冷气,“阿宁!”这丫头属狗的吧!
“你看,这里有个我的牙印,”陆希宁用食指碰了碰,“现在它是我的了。嘻嘻,我的锁骨真好看。”
“……”这是什么逻辑?
玩够了锁骨,陆希宁又对锁骨以下感了兴趣,食指继续向下……
“阿宁!你该睡了!”这次霍令殊真的躺不住了,这丫头手往哪里钻呢!
霍令殊一把握住陆希宁蠢蠢欲动的手指,翻身将陆希宁压在了身下,怕她乱动又从床头柜上拿了刚刚扔下的毛巾将陆希宁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啪”一声,顶灯大亮,灯光的刺激让二人同时闭了闭眼睛。
再睁眼时,陆希宁用一双剪水眸可怜兮兮地盯着霍令殊,霍令殊狠狠心不看她,而是起身拿了吹风机,就着这个姿势给陆希宁吹了头发。
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值得高兴的是,陆希宁终于犯困,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见陆希宁真的睡着了,霍令殊才舒了口气,解下缚住她双手的毛巾,发现手腕红了一圈,忍不住心疼,轻手轻脚地翻出药膏,就着调暗的昏黄灯光小心翼翼地给陆希宁的手腕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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