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支支吾吾地,是,是挣了点钱的,就是吃吃喝喝,花销大,曾馨也补贴给亲儿子些,也不能非挡着是不是?
沈冰月怒目圆视,反问道:曾馨来家里三年了,她也没跟你领证,她把钱都用在给她亲儿子身上了,而老黄家让她拿出存着的钱盖房子她都不愿意,宁愿住着雨天哪里都漏水的破房子,几百块钱都舍不得拿,就是根本没有把这里当后半辈子安身立命的家。
黄平老脸垮塌下来,为曾馨说好话:我们也商量了,说是只要东瑞回来,再干一年,明年就盖房子。
沈冰月冷哼了声,绝对不相信:舅舅你能现在跟我说这些,就是说东瑞不愿意留在家里了?他20岁了,你也要想想他的出路,在家里一直干一直干,钱都被曾馨拿走了,他心里怎么想,要是想不开怎么办?舅舅你老了靠儿子养老靠得住,还是靠曾馨靠的住?
前世黄东瑞不见了,黄平晚年不受儿女待见,晚年生活凄惨离世也是自己作的,这辈子,黄平仍旧延续了前世的作风,不过因为家里比前世条件好,女人找了两个后最终找了个30多岁风韵犹存的曾馨。
在黄平看来,曾馨是自己能找到的最可心的女人了,所以这些事情的发生也是黄平纵容的结果。
沈冰月见黄平闷头不说话,又说了句:东瑞跟我说,舅舅你的钱哪怕都给曾馨他管不着,但舅舅,我觉得你不能让东瑞也把辛辛苦苦的劳动所得都交给她!
第315章 执念
曾馨在外面听墙角,听见了恼火的推门进来,怒发冲冠地指着沈冰月,黄平,这就是你们老黄家的晚辈,根本就没有尊重过我这个舅妈,黄东瑞还没有结婚,是老黄家的人,我进了这个家门,黄东瑞还叫我一声妈,家里田地里的收成,哪家农户家的钱不是都掌握在大人手里?
我哪里虐待过东瑞,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现在倒被一个外人骂,行行行,要是这样,黄平你自己一个人过吧,我走,我走还不成。
曾馨把围腰解了,扔在黄平身上,抹着眼泪要往外走,黄平拦也没有用。
曾馨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骑着自行车的黄东瑞和大姨家的表哥罗伟正好推开门。
曾馨更是哭得厉害。
沈冰月仍旧端坐在房间,也不出去。
封国栋见妻子一脸怒火,用大手在她的背上揉了揉,沉声道:是件麻烦事,别动怒,气大伤身,这也不是曾馨第一次这样,她到我们家的时候也是如此。
封国栋作为沈家的女婿,在这种情况下,甚至没办法表达自己的看法,因为毕竟是沈家的近亲,而妻子也告诉过自己不要管,什么事让他们直接找妻子!
封国栋有时候也很震惊妻子对这件事的反感程度,她很多时候都是慢悠悠的,不爱和人起正面冲突,但对待黄东瑞这件事就像护犊子似的,对亲舅舅的请求也会当场就翻脸不认人。
黄东瑞认出来封国栋的自行车,一见曾馨如此撒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把自行车着急的放好,在表哥在场的情况下,就很恼火地对后妈喊:你是不是跟我冰月姐说什么了?我都告诉过你们了,是我想跟着到京都的,跟冰月姐没有关系。
曾馨仍旧在黄平的拉拽下,哭喊着:让我走,让我走,这家我是呆不下去了。都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我嫁到你老黄家,哪天不是兢兢业业的伺候着,好饭做着,现在倒是我成骗钱的了?
黄东瑞倒吸了口气,这女人真的又作妖了。
黄平仍旧说好话:好好说嘛,我给她好好做工作。
罗伟一看,好家伙,大过年的,这女人是又出什么幺蛾子。
沈冰月听着她干嚎,也从房间里走出来,脸拉了下来。
见舅舅一直跟曾馨说好话,也知道舅舅的心在人家身上,怕是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顶用,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黄东瑞见表姐出来,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怕她不高兴。
沈冰月瞧见黄东瑞用那种既小心翼翼又有些自卑的目光看着自己,好似一个怕被至亲嫌弃的小孩子似的别扭。
知道这就是从小缺母爱的结果,即便20岁了,内心深处仍旧对亲人对他的看法太过在乎,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有些悲催的祈求亲情的温暖的感觉,顿觉心里有些揪得慌。
曾馨还指着沈冰月骂:都是你教唆的,我们老黄家的事哪里有你一个亲戚家的晚辈说话的份,我再不济也是你舅舅的媳妇,黄东瑞叫我妈就是我儿子,我儿子回家我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简直是笑话。
黄东瑞脸色煞白,恼火着: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扯什么我表姐!你不要太过分了!是我不愿意回家里种地,表姐给我的钱也很多
今年过年回家,曾馨要求黄东瑞交给家里点钱,黄东瑞不想交,只是推说工资不高,只给了50块钱。
曾馨就更是不耐烦。
初三黄东瑞怕她不招呼亲戚,所以看完舅舅就赶了回来,谁知道还是出了事了。
而沈冰月打断了黄东瑞的话,对着哭闹着的曾馨,斩钉截铁的说道:曾馨,你和我舅舅的事是你们俩个人的事,我是晚辈,也是我舅舅的晚辈,在你们俩个没有结婚的时候,你还不是我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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