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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喜之咽了咽喉咙,跃跃欲试,在陈绥的帮助下骑在了马背上。
    视线水平随之拔高,她紧张地抓紧缰绳,感觉到身下的凌霄在踢腿。
    它、它不会把我甩下来吧?
    我牵着慢慢走,不会。
    噢。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很紧张,听陈绥这么一说,转瞬却又莫名放心,你慢点。
    摔不着你。
    陈绥牵着凌霄慢慢在马场的草地上溜达,闻喜之渐渐放松,敢环顾四周的风景。
    这是南华的郊区,马场很大,一眼望去,像是草原一样广阔,尽头处是像水墨画一样的山脉。
    今日是阴天,远山像是被笼在雾中。
    她好像闻到了自由的空气,整颗心都有点沸腾,竟大胆地低头问前面牵着马的陈绥:我可以让它跑起来吗?
    你?陈绥像听见什么很好笑的玩笑,真笑了下,得了吧。
    噢。闻喜之没有很失落,反正她本来也只是随口问问,我师兄也会骑马,到时候让他教教我好了。
    陈绥忽地停下,似乎冷笑了声,但不太明显,闻喜之骑在马背上没听清。
    她不解:怎么了?
    你想策马奔腾?
    有点想试试,但我不会。
    陈绥调头回来,立在她腿边:脚蹬松开。
    干嘛?
    松开。
    感觉到他似乎有点不悦,闻喜之也不敢跟他争什么,乖乖地把脚从脚蹬里拿出来。
    下一秒,手背贴上滚烫掌心,陈绥竟直接将她的手和缰绳一同握住,一脚踩上脚蹬,直接翻身上马,坐在了她身后。
    你、你、你
    闻喜之整个人都僵起来,连句话都说不利索。
    隐隐能猜到他想干什么,却又不太确定。
    带你跑一圈。
    像是贴在她的耳边说话,近到通过耳道钻进心里都还有回声。
    话音落下的同时,握住她手的那只手瞬间握得更紧,不待她反应过来,陈绥策马扬鞭,凌霄直接跑了起来。
    惯性使得她身体后仰,后背贴上了一具坚硬结实的胸膛。
    那条有力的胳膊从身后穿过来,在她身侧,贴着她的胳膊,握紧她的手。
    他整个人都是热的,有力的。
    剩下的凌霄奔跑得很快,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是要脱离控制。
    闻喜之没受过这种刺激。
    或者说,这样的双重刺激,眼眶里吓得冒出来一滴生理性眼泪,没忍住尖叫起来。
    啊
    别叫。
    闻喜之闭上嘴,发出呜呜呜的低嚎。
    陈绥:
    过了会儿,闻喜之渐渐习惯这种奔跑,试着侧过脸看向远山。
    远山树木疯狂倒退,身后人群变得很小很远。
    整个世界都像在身后变成缩影,而前面的旅途是未知的,充满冒险的。
    这种新奇的刺激,这样的体会,她从前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
    她不知道马场跑道的尽头,也不知道陈绥带着她跑的尽头。
    但她清楚地感觉到,就在此刻,他们离得很近,她就像是被他圈在怀中。
    他的胳膊因为凌霄的奔腾时不时地摩擦到她的胳膊,她的后背也时不时撞进他的胸膛。
    在这马背之上,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离了他,好像自己就会完蛋。
    不知跑了多久,凌霄在陈绥的控制下放慢了速度,继而变成漫步。
    闻喜之那颗剧烈跳动的心逐渐平缓下来,眼角还挂着一滴泪,整个人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手心因为勒缰绳太紧而磨出几道红痕,有些疼,手背却因为被紧紧握着而泛热。
    她环顾四周,看见红色的围墙,攀缠着绿色的藤蔓。
    原来是到了马场跑道的尽头。
    但是那山似乎还是一样的远,又像是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凌霄调转方向往回走,慢慢悠悠。
    这片草地像是鲜少有人踏入,绿草丰盈,天高地阔,漫步其间,像是被洗礼过。
    我还想再跑一次。闻喜之抿了下唇,有点意犹未尽,完全没空多想此刻两人姿势亲密,可以吗?
    得了吧。陈绥握着鞭子的那只手抬起来,手背在她眼角贴了下,湿的,啧,又哭。
    没有,风吹的。
    骗鬼呢。陈绥嗤笑,声音就落在她耳边,要跑可以,你自己骑,看它听不听你的。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闻喜之转头跟他理论:你就是欺负
    因为要看路,陈绥的头一直跟她保持着错开的角度,就在她左边,侧脸几乎快要贴着她的耳廓。
    她突然转头,谁也没有防备。
    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从他下颌掠过。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那双眼泪未干的湿润又清澈的眼瞬时瞪大,错愕地看着他: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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