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陈绥还没罢休,你备套了?
闻喜之脸红红地压着声音:闭嘴啊。
这不是先问清楚,没有我下去买。
谁要跟你那个!
闻喜之转身把包砸过去,整个人烧得慌。
陈绥单手稳稳接住她砸过来的包,勾着嘴角跟在她身后走着。
到了门口,闻喜之开了密码锁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陈绥已经跟在后面进了门。
一顺着他他就霸道得不行。
时间不算很晚,俩人都没吃晚饭,刚刚情绪上头不觉得饿,这会儿才有点肚子空空的感觉。
上次除夕夜陈绥过来,冰箱里没什么东西,连面条也是他煮的,这次闻喜之没再让他动手,主动去厨房翻冰箱,打算做个夜宵。
通常她都会在冰箱里准备很多食材,这会儿一打开,拿不定主意,偏头喊陈绥:陈绥
一转头,才发现陈绥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斜斜地倚着门框看她。
听见她喊,勾着唇笑,漆黑的眼瞳映着厨房莹白的灯光,像住了闪烁的晨星。
叫男朋友干嘛?
你要吃什么?
这得瑟劲儿,一口一个男朋友女朋友,是怕她又忘了身份?
陈绥看着她,眉头一挑:可以选?
可以啊。
闻喜之。
嗯?
我说,闻喜之。
叫我干嘛?
笨啊。陈绥朝她走过来,胳膊一伸,抵着冰箱门关上,把她困进怀里,没听明白?
好像
我说,我要吃,闻喜之。
你吃屁。闻喜之弯腰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耳朵发烫,不正经,自己做。
陈绥又是那副没长骨头似的懒劲儿,侧靠着冰箱门,歪头看过来,嘴角笑意毫无遮掩:一个人怎么做?
做饭还要两个人?
刚说完,闻喜之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他这做,不是做饭的做吧?
真是闻喜之把刚刚从冰箱里翻出来拿在手上忘了放回去的生菜砸过去,吃草吧你。
陈绥依旧没正形:把吃和吧去了。
听他这么说,闻喜之还当真顺着他的话在脑子里把这俩字去了又默念一遍。
草.你。
念完更觉得他没救了:精.虫上.脑啊你!
是啊。陈绥居然一点也不反驳,大大方方地承认,一想到你就这样。
真的太不要脸了。
闻喜之彻底服气,抓着他胳膊把他往外推:出去待着。
没有陈绥的打扰,闻喜之很快做了三菜一汤,
正要叫人,陈绥自己进来端了,趁机亲了她一下:辛苦了女朋友。
怎么这么得瑟啊。
这顿饭吃得不算很自在。
闻喜之每次一抬头,总是撞上陈绥藏点儿笑意的视线。
问他干嘛,他坦坦荡荡地回:看你。
吃过饭,他主动去洗碗。
闻喜之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忽然听见门铃在响,跑过去透过猫眼看,门外站着个陌生男人,手里提着两个纸袋,
陈绥。她回头冲厨房里喊,你买东西了吗?
嗯,帮我收一下。
闻喜之打开门,年轻男人跟她确认信息:陈绥先生?
是。
麻烦您报下手机尾号。
闻喜之熟练地报出四位数字,男人笑着把纸袋递过来:您的东西,请收好。
谢谢您。
好奇是什么东西,但闻喜之没有偷看别人东西的习惯,只能把门关上,去厨房找陈绥。
你买了什么?
洗漱用品,衣服。陈绥冲着碗,侧头瞥了她一眼,你没打开看?
没
等下,你买这些干嘛?
闻喜之倒吸口气:你
这里没我的东西,不买难道用你的?陈绥理所当然地回应,你的我用不了。
不是闻喜之有点凌乱,我没邀请你留宿啊。
邀请了。
什么时候?
陈绥已经收拾完厨房,擦着手走过来。
在酒吧休息室,企图强了我。说着大拇指指腹按上闻喜之额头,往后压了下,装失忆?
这人怎么一直揪着这事儿不放啊。
闻喜之尴尬得脚趾都在鞋子里扭来扭去,已经承认装醉,这会儿连胡扯的余地都没有。
假装没听见,提着纸袋转身往沙发那边走。
算是得到了陈绥的允许,她放心地打开纸袋查看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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