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宁想起温渝,他亲她的时候,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像奶味,又很清爽。手机这时候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没有在意。
彼时已经有人不断抬价,因为极其稀少,样式又难得,抬价的人不少,价格已经高出了本身不少。林之和看了一眼林净宁,似乎是察觉到他有这个想法,凑近道:“你慎重一点啊。”
林净宁笑:“这不是和你学的吗。”
“我这有用。”林之和道,“你是要做什么?”
林净宁:“拿来玩玩。”
他说的漫不经心,下一秒便抬了价,一时间抬得过高,没有人敢接拍,很快落槌到了林净宁手里,落槌价以美金计算。就在林之和还在为之大吃一惊的时候,林净宁淡淡一笑。有那么一个瞬间,林之和以为,这块玉是林净宁买给许诗雅的,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那天的流程走得很快,林净宁拍卖结束就拿到了金香玉,又像是随手把玩一样,将玉放在西装口袋,吓得林之和紧张道:“你也真是随意。”
林净宁笑了,说了两句便离开。
他坐的飞机刚好那天晚点,赶在傍晚到了宜城。江桥开车过来在机场外等候,看着林净宁风尘仆仆走出来,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
江桥走了上去,喊了声:“老板。”
林净宁一下飞机就点了支烟,拿在指间,迎着傍晚的风直接道:“上飞机前你发的邮件,具体什么情况?”
江桥说:“好像是从京阳过来的检察部门,最近一直在查一些部门运作的情况,明天可能会来公司。”
“可能?”
江桥:“听说这个女检察官做事情雷厉风行,行踪不定,目前不太好确定,宜城有几个单位已经被强制执行了。”
林净宁皱眉:“女的?”
江桥:“是。”
林净宁坐上车,将外套搭在一边,降了半边车窗,那个时候已经是六点半,天边的夕阳晚霞明亮如火,他缓缓叹息一声,默默吸了一口烟,没再说话。江桥心知肚明,车子一路飞驰,开到了杨慎的夜场外。
他捞起西服,下了车。
杨慎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门外,兴许是刚送了客户出来,恰巧看见林净宁的那辆黑色奥迪,站在门口的招牌下,笑了又笑,也不吭声。
林净宁咬着烟,皱了皱眉头。
杨慎话里有话道:“我说这么着急下了飞机就赶来我这,原来还以为是来消遣,现在,啧啧,少爷,您这金屋藏娇的本事真他妈绝。”
林净宁抬眼:“你他妈给我滚。”
杨慎“呦”了一声:“嘉兴又被谁给气着了?”
林净宁抬脚往夜场走,脸色一时看不出来喜怒,到了包厢,要了瓶酒,随意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夹着烟往后一靠,吊儿郎当的少爷样子尽数显现。
杨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别不说话啊,好事坏事?”
林净宁冷哼了一声。
杨慎:“催婚了?”
林净宁只是抽烟。
杨慎:“要你回嘉兴?”
包厢里只有他俩,气氛凝重。
杨慎又猜:“公司有事?”
林净宁嗤笑了一声,将烟头沉在酒杯里,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着急的不行的杨慎,缓缓低声说了两个字:“都有。”
杨慎差点跳起来:“都有?!我操。”林净宁倒是不在意了,咸淡笑笑。嘉兴那边的要求刚落下,宜城这边就有检察官找上门,看来爷爷还是担心他会食言,多走了一招,想让他骑虎难下,只能回嘉兴。
杨慎急了,先问道:“公司什么事儿啊?”
林净宁吸了口烟。
这几年宜城的致远文化能发展的如此之快,真要细查起来,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免不了要让他喝一壶。一时之间,杨慎也沉默了。
林净宁掸了掸烟灰:“怕了?”
杨慎还是心虚,叹气一声:“你家老爷子真够绝的,这回了一趟嘉兴,像是进了个三连环套,到底是老爷子,棋高一着啊。”
林净宁淡淡勾唇。
他那晚喝了不少酒,其实在杨慎那儿并没有待多久,只是心情不大好,走的时候拎着西装,里面掉出来一块玉,杨慎好奇拿过来看:“呦,这可是好东西。”
林净宁笑了,随手拎回来。
他从夜场后面拐进了旁边的院子,刚进去门就自己关上了。院子很干净,有香樟树的叶子摇摇晃晃,斑驳的树影打在墙上,里面的屋子有灯亮着。
林净宁进屋的时候,温渝睡着了。
他倚在门框上,看了她一会儿,才走进去,结果发现这姑娘睡得挺熟,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样子,那张脸小小的,皮肤白皙,脖颈处的睡衣微微松弛,可以看见里面的春光,睡着倒挺乖的。
林净宁眸子深了几分,没有犹豫,将西装随手扔在地上,直接俯身过去,去亲她的脖子,还是想象中的甜腻,他喝多了,这一下几乎把持不住。
温渝半睡半醒,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下意识地去推身上的人,睡裙已经被撩上去,肌肤上他那只手的触摸让她有一些恍惚,吓得不知所措,扭着腰轻哼了一声,下一秒便听见林净宁压低了嗓子:“温渝,是我。”
她瞬间清醒。
林净宁真的喝醉了,他的眼睛都有些红,只顾着拨弄身下的人,手上用了力气,很快又将脸埋在她颈弯,喘着气呼吸着。温渝察觉到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对,也没有说话,忍着疼由着他摆弄,有时会轻轻叫出声,这总会取悦到他。这一夜是真的漫长啊,漫长到醒来天还是黑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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