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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付辞先去浴室洗澡,而祈言则是去水池边洗了个冷水脸,才勉强将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他怎么感觉,付辞表面上是在让他教,实则在反向撩他?
可没等他想清楚,就听见付辞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朝浴室喊了一声:“付辞,有人给你打电话。”
付辞的声音混合着浴室的水声,“不用管,我等会就出来。”
祈言应了一声好,而付辞的手机铃声也只响了一会就停了。
付辞出来后,擦干头发,第一时间不是去看手机,而是走到祈言的座位旁,从背后抱住祈言,下巴搁在对方肩上,笑道:“洗干净了。”
用的祈言的沐浴露,是好闻的柠檬味。
祈言本来正在从书包里将绘画板拿出来,突然被人抱住,手一抖,绘画板一下从手中掉下去,却正好被付辞放在他腰间的手接住,“小心点,今天不是刚画了画在里面吗?”
祈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付辞偷袭,他至于没拿稳吗?
旁边正在啃苹果的刘柳都看不下去,“辞哥,你知道你现在像啥吗?开屏的孔雀,只是洗了个澡就出来嘚瑟,将祈言都吓着了。”
“不过,”他的视线在付辞耍赖抱着祈言的背影上转了几圈,“你们是不是比之前更腻歪了啊?”
之前付辞好像还忌讳着什么,在宿舍最多也是跟人揽个肩膀,再悄咪咪握握手而已,现在,直接就抱上了?
付辞听着刘柳的话,也没否认,反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小子还是有点眼力见的。”
他巴不得这两人看出点什么,那祈言就不用老是让他注意影响。
就像现在,他表面甜甜蜜蜜地抱着人,实则腰间的软肉一直被人掐着,祈言压低声音威胁道:“撒手。”
付辞置若罔闻,只是疼的嘴角抽了抽,看向刘柳的眼神暗含了一点期待,巴不得他再说点什么。
刘柳接收到付辞的目光,一脸了然,“你别这样暗示我,我知道你的意思。”
他咔嚓又咬了一口苹果,“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呗!可能关系比之前更好了,从最好变成超级无敌好?”
付辞看到刘柳自以为善解人意的目光,只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个傻子。
他表现的还不明显?
祈言敏感地察觉到付辞的心思,手肘曲起撞了撞他的胳膊,警告地叫了他一声:“付辞。”
同性恋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知道了知道了。”付辞敷衍地回道。
就算他想昭告天下,也没人信他。
他之前营造的直男形象太过深入人心,现在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刘柳看着两人推推挤挤的小动作,眨巴了一下眼,“你们别见外,我们狗粮早就吃习惯了,是吧宋阳?”
宋阳视线从付辞两人身上挪开,看傻子似的看了刘柳一眼,转过身,显然懒得搭理他。
祈言知道舍友都在看他们,掐着付辞的手一下使了劲。
付辞扛不住,松开祈言,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腰,“你是真不留情啊?很疼的。”
说完掀开自己的衣服,“都红了。”
祈言下意识看了一眼,却在接触到那截劲瘦的腰腹时以及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时又很快挪开,想说什么,却不期然看到付辞眼底促狭的笑,“心疼我了?”
耍赖般的声音让祈言咬了咬牙,直接伸手又掐了他一把,这次没隔着衣服,实打实的。
付辞可能是真痛了,往后缩了缩,“啧,下手真狠。”
“活该。”祈言再也不上他的当,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准备画画。
付辞瞧祈言真的不理他,刚想哄着说什么,后方就响起了一阵来电铃声,他这才记起来自己之前有电话。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只得先放下哄人的事,回去将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在看到来电人是谁后,面上的笑蓦地淡了,他走到阳台,将门关上,才接了电话。
祈言只听到了付辞那声极为冷淡的[喂],之后就什么都听不清了。
刘柳抻着脖子朝阳台外看了一眼,小声道:“辞哥今晚又要阴着脸了。”
祈言本来在修图的动作一下顿住,转头看向刘柳,“什么意思?”
刘柳将吃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擦了擦手,“你刚搬进来,可能还没发现,辞哥每次只要一接到家里的电话,就会去阳台。”
正常的付辞直接就在宿舍接了。
祈言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他其实对付辞的父母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付辞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就连家长会,他的父母也很少出席。
之后两人就来A市打拼,他就更没见过了。
果然,等付辞回来,一贯带笑的脸阴沉下来,径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给祈言充了一个热水袋之后,就上了床。
祈言抱着怀里暖烘烘的热水袋,有些出神,漫不经心修改了一下图,没多久也上了床榻。
他躺下后,拿起手机,纠结着要不要给付辞发消息,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手指敲打了几下,祈言隐约听到另一头的床帘被人轻轻拉动,很快,他的被子就掀开一角,后背贴上了一堵温热的胸膛,腰间的手将他牢牢圈了起来。
“被我抓到玩手机了。”付辞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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