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罗放的发情期依旧没有结束。
即便昨天已经被罗熠完全标记过,一到晚上,她仍旧觉得渴得厉害,整个人懒懒趴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些黄色废料。
下身始终保持湿哒哒的状态,她试着用手指自慰了一次,却无异于饮鸩止渴,高潮过后反倒更加觉得体内空虚。罗放终于意识到这种渴望与快感无关,单纯只是想要那个人。
想要他的亲吻,如果得不到,那抚摸也好,再不然,站到自己面前也已经足够,只要能闻到他的味道,心底同样能得到安宁。
这就是信息素标记的效果么?罗放咬住指节蜷着身子猜想,下一秒又否定了这个推论,也不对,正常的omega进行一次标记就足够度过发情期了,难不成因为自己是beta所以改造时出了差错?
她看了眼挂钟,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今天没有人来给自己打抑制剂,罗熠应该会过来吧,昨天是什么时间来着?再等两个小时够不够?
此情此景下,每分每秒都是这么难熬。罗放盯着门望眼欲穿,内心无比期盼敲门声响起,甚至往双腿间夹了个软垫,小幅度地磨蹭来解馋。
然而终于等到子夜的钟声敲响,罗熠却仍旧没过来。她咬着唇不解地思索了半天,忽然福至心灵想通了关窍,不由暗骂自己被情欲冲昏了脑子——今天没有抑制剂的原因很简单:按照常理推断,一个被完全标记的omega压根不需要那东西!
开什么玩笑?要自己这种状态熬一晚上?还是连夜叫宫庭主管给送抑制剂过来?
或者有个更好的方案……
罗熠说有生死攸关的大事可以去隔壁,那么眼下的确是生死攸关,再这么熬下去只怕自己真要饥渴而死,就是不知道他今晚在不在?算了,先去敲门试试再说。
打定主意,罗放强撑着下了沙发,跌跌撞撞出了门就往隔壁房间走去。到了门前,先是很礼貌得体地敲了叁下,见没反应,被体内欲火烧得心烦,她又开始拍门,等了半天仍旧如此,她估摸着今晚罗熠不在,刚要动身去找主管想办法,门终于开了。
罗熠似乎是洗澡中途被打断,松松垮垮披着件浴袍,身上满是水汽,眼中原本盛着不满,却在看清少女情状的刹那转为诧异。
“你怎么了?”
罗放腿软得要站不住,当下一头扎进男人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解释道:“我不知道……晚上就这样了……”
“哥哥……你亲亲我吧,摸摸我也行,再不济让我抱一会……别赶我走……”
“就是好想你,想得不得了……”
这情况显然在罗熠的意料之外,但略微思索一下,也能猜出是她身体出了问题,关上门,他并没有把人往卧室带的意思,只搂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一个临时标记够不够?明天我让人准备抑制剂。”男人温声发问。
“不知道……”罗放靠在他胸前,嗅到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脑子清醒了些,老老实实摇头,又忍不住提要求:“这次能不能别咬腺体了,之前的伤还没好。”
怀中的少女头发散乱,睡裙上满是褶皱,想来敲门之前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她眼型原本就是漂亮的桃花眼,如今虹膜成了剔透的灿金色,愈发显得表情诚实又可怜,像极了被审讯时的状态。
只是两人如今的关系更加微妙。
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巧合下人为改造出的残次品,却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所谓孽缘不外如是。
罗熠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答应:“好。”
少女的唇于是轻轻覆了上来,他也很配合地回应,开始时兄妹间的这个吻暧昧成分极为有限,简直称得上纯情,但在信息素的作用催化下,最终还是变了调,各自急切地汲取对方口中的津液来。
一吻结束后,罗熠已经完全勃起,脸上却不见丁点欲望的影子,语气也平静得骇人:“够么?”
罗放摇摇头,低声道:“好了一点,但也就是一点。”
“那可难办了。”男人似乎为难地叹口气:“我总不能这么一直吻你到天亮吧。”
“还有别的办法的。”罗放尝到了甜头,如何肯让今晚就到此为止,立马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哥哥把精液射给我就好了。”
她当然知道这男人喜欢什么调调,忍着羞一手撩起裙摆,一手拉着他摸上自己湿淋淋的小屄。
“射进……放放这里……”
“今天怎么也什么都没穿?来之前就想好了要挨操?”感受到指尖的湿润,罗熠嗤笑一声,剥开两瓣柔嫩阴唇,夹住那颗小阴蒂揉捏,直弄得少女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不是……从晚上开始就想哥哥……啊……下面一直流水……内裤都湿透了……索性就不穿了……”
罗放扭着腰盯着男人的眼睛,真情实意地说出一番淫语来,见他眸色愈深显然是起兴儿了,又趁势哀求道:“哥哥……好哥哥……行行好……”
浪得罗熠牙酸。
他原本没打算今晚接着做的,小丫头的身体固然可口,可也该知道节制,更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的状况特殊,需得先晾几天才行。
眼下这计划算是泡汤了。
现在把她推开,自己今晚也别想睡好,他觉悟还没高到为这种事自我折磨。
收回手,罗熠尽量平复心绪接受现实,开口问道:“想去床上还是在沙发?”
本是平平常常一句询问,落入少女耳中,那张染上欲色的漂亮脸蛋却忽然出现一瞬间失神,而后才恢复了媚笑,娇娇娆娆地说想和哥哥去床上。
这刹那间的变化当然逃不过罗熠的眼,金眸危险眯起,他敏锐意识到这小妮子只怕是想起了别的男人。
“刚才想什么呢?放放?”
他灿笑着捏捏少女的脸蛋,语气动作都亲昵得要命。
罗放暗叫不好,但看着罗熠危险的眼神,也知道撒谎肯定是行不通,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实话:“没有……就是在想……这句话有点耳熟……”
“我不记得是谁说的了,也可能是看片子看到的……”
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听不见,是从辩解到垂死挣扎到无力认命。
罗熠很满意她的配合,但也不会为这份乖顺而减少哪怕一点不悦,他语调悠然,说出的每个字却都令少女胆战心惊:
“在哥哥怀里惦记外面的野狗,罗放,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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