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因为都有肉。穆冰莹拍掉他不老实的手,聊到正经话题,浑身热度慢慢散去,之所以写月,是因为从甲骨文开始,月和肉的写法就很像,因为肉的象形字很向月,经过篆字到隶书的演化,直至楷化,将肉和月字分别开来,后来发现肉作为偏旁部首,复杂受限,又简化成了月,这个月其实还是肉字,与月亮无关。
顾长逸用指腹蹭着穆冰莹的手背,那手怎么不是月字旁?
很多部位都是先辈根据形态生出的象形文字,让人更好辨别,不是所有部位一定都带月字旁。穆冰莹在纸上写下古文里的手和现代简体的手字,你既然认识手,我们复习一下,就可以跳过。
怎么又跳过了,老师,你今天真的很不认真。顾长逸握住她的手,分开她细白的手指,轻轻揉捻,你应该继续延伸,问我,手可以干什么,拿什么,这样才可以认知更多的字,增强记忆力才对。
穆冰莹耳根发烫,她就是不想再延伸了,才会跳过,看着他玩着自己的手,睫毛颤了颤,那你说吧。
老师,我觉得不一定要拿桌子上或者房间里的物件,既然学的是人体部位,不如就让我感受你,这样不但能把全身部位都给学习了,还能真正记忆更深。
穆冰莹瞪着他,要放放你自己,我可不让你放。
我也没说放你啊,我们在正儿八经上课,我怎么可能这么对老师,老师你这么对我就好了。顾长逸拉着她的手掌放到自己胸膛上,咱们从手延伸,你放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心脏,我放一个部位你写一个,这样提起来这些部位的字,我就会想起你手放上来的感觉,记忆非常深刻。
他拉的是右手,如果换成左手,两人就得坐得很近,否则不好写字。
但穆冰莹左右手都可以写字,并且写出来没什么区别,因为不想坐得太近,影响状态,她没收回手,直接用左手拿起铅笔,在纸上写下心脏两个字,标上拼音,让他一边读一边写。
你还会用左手写字?顾长逸拖着凳子往前凑近,目露惊讶,还写的这么好,好聪明。
穆冰莹推着他的脸,谁让你离我这么近了,坐回去。
我怕你手累。顾长逸一边握住媳妇的手,一边快速在纸上写下心脏,然后把笔一丢,两只手一起抓着小手往下滑。
穆冰莹突然红了脸,被他握着的手,蜷成拳头,你干嘛?
过了,过了一点,身上有汗,太滑了,不是故意的。顾长逸说着却没把手移开,媳妇,腹部我是知道的,这个字在训练中经常能看到,我们很多运动都要练腹,靠腹部的核心去带动全身,所以可以跳过了,我一直不知道这里怎么写,也不好意思问人,你直接教这个吧。
放手!穆冰莹脸色通红,想把手挣脱开,却被他紧紧握住,还把她蜷起来的手指都轻轻掰开了,放在那上面,如果她再想握成拳,就成了他求之不得的事,不要脸。
在你面前,我还要什么脸。顾长逸面色出现一丝隐忍,凑过去亲了亲穆冰莹的嘴角,怎么写?
穆冰莹踩在地板上的双脚换了一个位置,但此前的温凉现在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因为手心的温度太烫,滚烫沿着胳膊烧得后背出了汗意,没等脚下的温凉降温,滚烫便侵袭脚趾,烧得脚心都出了汗。
快点教。顾长逸手上没闲着,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动,要不然你今天真的得拖堂了。
你松手。
是你自己说的,要放放我自己,我松开了,你让我放吗?
我不知道叫什么,没学过。穆冰莹放下铅笔推他,想解救自己的手,却也被他抓住,猛地拉过去,被堵住唇,狠狠亲了一顿。
顾长逸将人直接抱到腿上,让她用相同的部位,解救她的手。
穆冰莹很快便被亲得没了力气,双手手腕柔弱无骨攀上他的肩膀,瞬间被他抱得更紧,压得她浑身发痒,忍不住掀开唇迎合他。
她本以为又会像昨天晚上那样发展下去,却没想到顾长逸突然止住,双手提起她的细腰,将她放回到位置上。
穆冰莹眼神微微迷离看着他,顾长逸握住她的脚腕,突然低头吻住她的脚背,抬头一笑,继续学。
学?
学啊。
穆冰莹逐渐清醒,其实她已经有些做好准备了,刚才也感觉到他的急迫,真以为要继续下去,没想到他突然有了耐心,还能想着继续学习。
他这样,她也不好说什么,看着自己的腿,想抽回双脚,他不放,不是要学习?
该学腿字和脚字怎么写了,刚才你不是不乐意放我自己了吗?我听你的,换一下。
穆冰莹看着他,再次尝试收回,却突然被他放到刚才跳过的位置上,顿时瞪大双眼,不敢再动。
这,这也可以?
快点写。顾长逸的声音有些沙哑。
穆冰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就着这别扭的姿势,拿起铅笔,把作业本拖到桌边,写上腿和脚,大小,你应该会写吧?
顾长逸倾身,手下力气没松,用比刚才更沙哑的声音说:我只会写大,不会写小。
穆冰莹莫名耳热,动了动脚心,几乎就是下一秒,顾长逸发出一声闷哼,让房间里充满了暧昧气息,吓得她顿时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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