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刚才一口把整颗蚝肉吸到嘴里一样,想把她整个人给吞了。
身体紧贴,穆冰莹将他的变化完完全全感受到,他已经吸到了脖子,连忙伸手推开,别闹,我刚才都擦干净了,没有了。
听着她娇柔的声音,顾长逸将人抱得更紧,回到唇边,细细吻着,好吃,你喜不喜欢吃?
穆冰莹已经感受不到好吃不好吃了,嘴巴里海藻清新与奶油后味仿佛都被他搜刮走了,口里充斥的全是他的味道。
除了淡淡的薄荷牙膏味,还有一种令她心跳加速,双腿发软,找不到词语可以形容的味道,是属于他的味道,她胡乱点了点头,好吃,你快放开我。
那你晚上是不是要给我奖励?顾长逸将她往身上按了按。
穆冰莹脸更红了,想到他说要等医生确定后才会更进一步,那晚上的奖励不过都是前两天那些,就算她不给,他也是要做的,再说只要不长期用跪姿低着头,好像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比起此时随时会有人回来,看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反而问题更大,她又胡乱点了点头,随你。
以为说完了就会被放开了,没想到他却是吃了兴奋剂似的,把她整个人抱着提起来,用力亲着,亲到她的唇瓣都变了形,分开时,明显肿起来了。
穆冰莹不断抿着唇,想要弄得更自然些,却发现根本没用,镜子里的嘴唇就像是刚刚把买回来的一大把小米椒全生吃了,辣得嘴唇又红又艳,仿佛熟透了要坠下来的樱桃。
她气愤瞪了一眼正咂嘴舔唇的男人。
再吃一颗?顾长逸拿起生蚝,用军刀开了壳,比刚才的那颗还要肥嫩,小心不要再烫到。
穆冰莹刚想扭头说不吃,顾长逸突然盯着她说:哎,我感觉你皮肤一下子变得细嫩好多,这生蚝对你这么起作用的吗?
穆冰莹下意识抬手摸脸,拿起刚放下的镜子看了看,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镜子里的人皮肤柔滑细嫩,好像确实白了很多,嘴角弯起,嘴里却不信,你就会胡说,吃了还没吸收,怎么可能就一下子好了。
不是什么都需要很长时间去吸收的,你抹雪花膏,不是一抹上皮肤就滋润了?顾长逸将生蚝递到她的唇边,快吃,稍微冷一点就不好吃了,这么新鲜肥美的生蚝,下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上。
穆冰莹想着雪花膏好像是刚抹上,皮肤就立马不一样了,再看了看镜子,有点信了,张嘴把整颗蚝肉吃到嘴巴里,汁水溢出,美味重新充斥味蕾,情不自禁勾起嘴角,细心品尝前中后三个不同的香味。
好吃吧?顾长逸跟着拿起一个生蚝开了壳,迅速吸溜进口里,咬着柔嫩弹滑的蚝肉,看看媳妇满足的笑容,跟着笑了,心里满足成千倍翻涨。
不能再吃了,还有菜没弄好,得赶紧忙了。
穆冰莹拿着手绢擦干净嘴角,又帮他擦了擦,走到水池边洗了手,将鹌鹑蛋小心冲洗一遍,放进红烧肉里,铲了几下,让浓郁的汤汁裹上蛋白,继续盖上盖子闷煮。
晚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是晚饭,不是中饭。顾长逸也开始忙,走到砧板前,准备切蒜,媳妇,里面好像还有菜刀,帮我拿一下,两把刀切的快。
穆冰莹打开他说的柜子,看到的不是一把菜刀,是一组刀,大小不同,不但有菜刀,水果刀,还有中午吃牛排的那种小刀,怎么这么多刀。
我爸一个老战友送的。顾长逸先将蒜瓣切碎,接过菜刀洗了洗,然后双刀并用,将蒜瓣切成又细又碎的蒜泥。
等你用完了,不要收,我要来剁肉糜。
穆冰莹看他忙着,现在没锅也没多余的砧板,走到餐厅,继续剥着剩下要做虎皮蛋的鹌鹑蛋。
拿过来,我剁得快,剁完我去开生蚝,烤生蚝需要提前开壳,要把这些都给打开清洗一遍,然后拿到外面去烤。顾长逸笑着道:放上蒜泥烤的生蚝,会比原味更香更好吃,你等下多尝几个,不要都留给别人吃。
听到他前面的声音还雀跃着,说到别人顿时就冷了下来,穆冰莹感觉好笑,你也多吃一些,对女人身体好,对男人身体肯定也不会差。
顾长逸嘴角突然掀起来, 媳妇最聪明,说得肯定对。
剁好了蒜泥,穆冰莹也剥好了鹌鹑蛋,走进厨房,帮他调制蒜蓉酱。
穆冰莹拿起炒过放在柴油炉子上,让他帮忙开火,先炒一半,蒜蓉用金银蒜更香。
什么是金银蒜?顾长逸其实不太会做,原来都是在烧烤店吃过,大院里的人对于生蚝的做法都是跟做蛏子蛤蜊差不多,炒着吃,烧汤吃。
这年头有东西吃,能吃得饱就是最高追求,没有什么人会舍得这么多的大蒜,更不会舍得费这么多油去研究怎么烤着吃更香。
一半炒熟,一半生的,拌在一起就是金银蒜。
穆冰莹在炒锅里倒入足够的油,烧至五成热时,把大量蒜泥倒进去,白色的蒜泥经过油温烘炸,发出能传十里路的勾人喷香,等到慢慢变成了焦黄色,迅速关了火,让热油的余温去继续激发蒜泥的香味,也让它变成了金灿灿的颜色。
正想拿放在一边的搪瓷盆盛蒜泥,发现被他泡了细粉,穆冰莹打开橱柜,拿了另一个搪瓷碗,怎么还泡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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