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朽:
祁朽迟疑了,手中的动作停下,脑海里忽然又闪过几个前段,他昨晚是不是还拉着程邬说要玩捉迷藏来着?
草,记忆中那个傻子真的是他,他隐隐约约记得他醉酒之后特别能折腾,反正折腾了程邬很多事。
咬程邬的那个片段,祁朽是怎么样也想不起来,可是这人昨天到现在就跟自己在一起,在ktv里的程邬喉结上都没有这个牙印,所以说,这个玩意儿真是他咬出来的?
他是疯了吧,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祁朽皱着眉,一副受打击的模样,程邬笑着在边上乘胜追击:其实阿朽,昨晚你除了咬了我之外,还对我做了别的事情。
祁朽张了张嘴,视死如归地开口:还有什么事情?
程邬在这事上做起来谜语人,他的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几声,笑着说:夺走了我很重要的东西,还强迫了我。
说完程邬起身,拿着菜单进了厨房。
留下满是震惊和疑问的祁朽,咬程邬喉结已经很难让人接受了,他还对他做了更过分的事?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祁朽皱眉,拿过沙发上的抱枕,脸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对红得仿若滴血的耳朵。
没脸见人了,再也不喝酒了,他发誓,草。
现在阿朽还没有接受他,昨晚阿朽吻了自己这件事还是先瞒着吧,不然以阿朽的性格,肯定会疏远跑开,猎人在狩猎时,需要很好的耐心,等待猎物一步步上钩,落入猎人精心编织的网里,怎么逃也逃脱不了。
程邬做了三菜一汤,出乎祁朽意料,程邬做得并没有很难吃,相反味道很不错。
吃完饭,两人凑在一起开始研究程邬手机里的游戏。
祁朽发现自己点也点击不出来东西,明明在程邬手中,游戏里的每一件物品都能放大,可是到他手里,游戏中的实景好像只是一张贴图。
祁朽放下手机,对着程邬说:你再给我示范一次。
就像这样,很简单,手轻轻拖动,双手触碰放大,还有这边的商城系统,这些都是我解锁的,平日你的吃穿和生活用品都是在这上面买的。
祁朽又像程邬那样,发现自己还是点不开游戏里的任何一件物品,不仅如此,商城系统也打不开,不是手机屏幕触感失灵,祁朽点击手机上其他的app都可以,唯独这款游戏内嵌置的东西点不开。
祁朽可以很确定的是,这款游戏不对他开放,他和程邬对视一眼:你有让别人玩过你手机上的游戏吗?
程邬:没有。
我们要不出去实验一下。
祁朽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他身为游戏内的npc不能通过游戏外部操纵游戏,还是这款游戏就只有程邬可以操纵。
程邬挑了挑眉:现在?
祁朽点头:嗯。
十几分钟后,祁朽和程邬站在小区里,程邬的这处住宅是高档小区,小区里没有老人跳广场舞,也没有小孩追逐打闹,见到的也只有偶尔来往的车辆。
祁朽声音闷闷道:我们去门口让保安试试。
程邬突然笑了出声,祁朽别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这有什么好笑的。
程邬走在祁朽的身边,懒洋洋地开口: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吃完饭然后一起散步,不过这时候有个宠物就更好了,最好是小狗,吃完饭我们消食顺便一起溜它。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祁朽加快步伐,晚风带着热气吹在祁朽的身上,他迎着风,背影冷淡疏离,一个人在路上孤单的走习惯了。
可是这次不同了,他的身后还多出了一个人,祁朽走了一会儿又停下来对身后的程邬道:你能不能走快点,属乌龟的你吗。
还是真当这是散步了。
程邬只是笑着回答「来了」随即加快了两步,可是没走几步又慢下来,等着前面好看的男生回头。
保安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他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两位一看就矜贵无比的两个男人,也是,能住在这个小区里的,能不贵气吗。
保安说话非常客气:好的,没问题,是这样对吧,诶?这是游戏吗,这真的是游戏吗,怎么点也点不了啊。
边上的另一位保安说:还有这样的事,要不然让我也来试试?
一连让好多位保安都试过了,发生了和祁朽如出一辙的事情,他们都不能操纵这款破游戏。
保安梗着脖子道:会不会是你们的手机坏了?我知道有一家手机维修店特别好,怎样的问题都能修好,我手机用了六年多,平时偶尔有点儿小毛病就是上那儿修的。
得到答案的祁朽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开心,他对着保安道:不用,谢谢你们了。
太客气了,以后有什么问题,欢迎来找我们。保安笑着送走两人。
祁朽嗓音淡淡,微微抬头说:看来这款游戏只绑定了你一个人。
不会再被另外的人操纵,这对祁朽来说是个很好的消息,面前的这人虽然偶尔不着调,但还挺靠谱的。
没听到程邬的回话,祁朽见他入神的想事情,在程邬眼前打了一个响指问:回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