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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城低头抿唇:“没……”
    工作人员等他们坐稳才启动木马,转盘一动安城急忙抓住前面的杆子,安景文更近一些,“别怕。”他说。
    安景文说这些话也不容易,他擅长捉弄跟散发恶意,平时心情好不找人麻烦都算不错了,关心一个人对他来说实在艰难与陌生,可说不来心中的感觉,安景文此刻就想安城痛痛快快玩一回。
    秦闻没上去,而是掏出手机给安城拍照,回头就把安景文扣下来,秦闻心想。
    拍完秦闻揣好手机,有小姑娘“噔噔噔”跑过来,涨红着一张脸,“那个……”她深吸一口气:“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
    秦闻愣了下,然后抬手晃了晃戒指:“我结婚了。”
    小姑娘顿时一脸沮丧,但很快又投以秦闻一个充满祝福的微笑,“那打扰了,还有……先生的Omega一定很可爱吧?”
    秦闻瞬间没了表情,正好安景文抱着安城回来,闻言驻足,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用“可爱”形容迟寒那是相当不恰当,秦闻无奈,“我是个Omega。”
    这下没表情的轮到对面。
    直到小姑娘仓皇离开,安景文才同小儿子说道:“你看看你哥,不仅我觉得,路人都觉得他连一点儿Omega的样子都没有。”
    安城:“……”您的语气如果不那么自豪,讥讽的腔调就到位了。
    游乐园有吃饭的地方,价格贵上天,当然,对秦闻等人来说不差钱,就是安城忌口的地方比较多,安景文极少生出挫败感,甭管什么事儿他都能插一脚进去,但照顾人这方面真不行,他看着秦闻有条不紊的要热水烫杯子,水温差不多再放点儿清肺润喉的东西进去,完事从口袋里掏出安城经常吃的药,上桌的饭菜也能把口味刺激的东西挑干净,末了递给安城,得到安城一句含笑满足的“谢谢哥。”
    兄友弟恭。
    好像对谁都有好脸色,就对他不行。
    不过话说回来,安景文也纳闷儿,秦闻一个Omega,安城一个Alpha,脾性上面应该相差很多,加上这么多年没见面,可意外的相似,尤其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一眼望去那就是亲兄弟,素来都是安景文点评别人,此刻他不由得点评一下自己:都不像是我生出来的。
    安城食量不大,多以流食为主,今天难得撒野,多吃了两颗鸡米花。
    秦闻照顾完他才打算将就两口,安景文不会在这种场合动筷子,可能还是有点儿包袱的,毕竟顶级Alpha,一般都逼事多。
    他们坐在外面的露天餐桌前,微风和煦,倒也惬意
    安景文起身去里面,打算要一杯咖啡。
    秦闻跟安城边聊天边吃东西,谁知知才咽了一口粥,头顶就笼罩住一片阴影。
    这地方人不多,五个带着黑墨镜的保镖将四周围起来,气氛明显不对,几个厨师从窗口望来,窃窃私语。
    这一堆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
    安城有些紧张地抓住秦闻的胳膊,敏锐察觉到这几个人的目标是哥哥,他虽然身体不济,但还是有信息素的,就是动用一次代价很大。
    “没事。”秦闻按住安城的胳膊,沉声询问:“有事?”
    领头者冷声道:“我们老板想见你,配合点儿,我们不会伤害这个病秧子。”
    “病秧子”三个字安城无感,倒是结结实实刺激到了秦闻,这些不是安景文的人,那就是敌人,秦闻指尖动了动,很想给对方来一巴掌。
    “干嘛呢这是?”安景文端了杯咖啡出来,一看桌子周围一圈人,也没他坐的地方,就顺势慵懒地靠在门口。
    秦闻则在认真思考一个问题:安景文会不会出手帮忙,毕竟这人简直奇葩中的霸王花,脑回路惊人。
    秦闻担心的事情安城也同样担心,于是安城先发制人,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说这种话,“父亲。”少年面色苍白,哪怕高兴了一上午也没回来几分血色,瞧着可怜巴巴,又有那么些委屈,不由得让安景文站直,然后听安城跟了一句:“他们骂我是病秧子。”
    秦闻:“……”弟弟这是随了老爹的基因吗?不按套路。
    其实安城心里也没底,安景文如果说“哦?然后呢?”问题就变得相当棘手了,可谁也没想到,那个看似风度儒雅的男人忽然没了表情。
    至少在安景文近十年的记忆中,他再没体会过什么叫“愤怒”,哪怕当时在半山被迟寒按在地上打。
    男人黑眸中有什么东西森然搅动,安景文扔了咖啡杯,缓步朝这边走来。
    有些许信息素散开,不多,却像是一根冰锥扎入脑髓,这几个都是Alpha,对危险的感知能力很强,他们顿时一乱,警惕地看向安景文。
    领头的那位看不出安景文的信息素等级。
    安景文走到跟前,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语气极轻地问了句:“谁说的?”
    领头的兄弟只想速战速决,一会儿人多了容易引起骚乱,于是上前一步,脸色阴沉:“我说的,我们只要这位。”他指了指秦闻警告道:“识相的话就滚远点儿!”他这么多兄弟,双拳难敌四手,不信这个男人……
    “砰!”
    得亏秦闻反应快,快速起身的同时拽着安城的轮椅撤步一退,没有被飞溅起来的汤汁波及到。
    安景文出手速度太快,那位刚才还叫嚣的仁兄脑袋已经被他按进了滚烫的菜粥里,发出间或不断痛苦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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