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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教授微微头挑眉,欧呼?
    “怎么办啊哥?”安城站在门口看得清清楚楚,有些着急。
    秦闻看热闹不嫌事大,憋住笑:“是他非要瞒着的,自己去跟路教授解释。”
    都以为路寒山要暴跳如雷,但这个老男人颇有风度修养,等安景文的手下将秦耀盛等人料理出去,路寒山神色平静,温声同安城说了两句话,承诺过段时间再来看他,然后身形挺拔地走了,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安景文一眼。
    安景文没被人这么忽略过,可他生气的不是路寒山的无理,而是另一种挠人心肝的焦躁。
    等路寒山的身影消失在医院门口,安景文蹙眉收回视线,冷声道:“这算什么?”
    秦闻剥桔子吃,幽然道:“欺瞒一时爽,然后火葬场。”
    安景文:“……”
    迟寒紧赶慢赶没看上热闹,在知道秦耀盛带人来找过麻烦后脸色瞬间变了,当着安景文等人的面将秦闻抱起来,迫不及待地蹭了蹭他的腺体,这段时间疏忽,想着在医院就没让实体跟着。
    看他们恨不得长在一起,傅臣感叹:“我哥对我嫂子,真疼啊……”
    安城偷偷看了傅臣一眼。
    回到房间,迟寒将秦闻放在床上,仔细打量了一下青年的脸色,尚可。
    “我没事,父亲他……”秦闻浅浅吸了口气,眼中很快透出雾气,他不自觉伸出手,立刻被迟寒握住,灵魂犹如被抛上高空,又被一个坚实的怀抱接住,充满了安全感。
    迟寒咬住了秦闻的腺体,信息素源源不断给予。
    秦闻软软搭在被子上的手指一动,立刻有湿润的舌头舔舐,实体出来了。
    迟寒是真不待见“小狐狸”,得亏他作为主人能控制这东西,不然每天黏在秦闻身上,无法无天的。
    “好些了吗?”迟寒松开,抚摸着秦闻的脸颊,轻声询问。
    “本来就没事。”秦闻嘟囔,他枕在迟寒肩上,片刻后接道:“秦耀盛……让他离开墨城就行了,毕竟抚养我二十多年,他行事极端那是他的事,反正以后也碰不上了。”
    迟寒眸色阴沉,“我心里有数。”
    秦耀盛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迟寒势必一查到底,当然最关键的是一会儿给安景文攒一顿,这人天天不干正事,就就知道抢活干!
    然而不用迟寒去见他,安景文自己找上门。
    “秦闻睡了?”安景文靠在门口,看起来有些烦恼。
    “嗯。”迟寒猜都能猜到为什么,刚刚还暴躁的心瞬间愉悦起来,“路教授生气了?”
    安景文点点头,已经不在意迟寒取笑与否了,而是很认真地问:“你说……我要是送他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迟寒:“……”
    迟寒深吸一口气:“你这情商也别霍霍人家了,知道你信息素等级高,路教授倒贴了吗?”
    安景文摇头。
    “那不就得了?”迟寒耸肩,“他连基因优势都可以忽略,还在意钱财?”
    安景文也知道是这个理,可他没有哄人经验:“那你说我怎么做比较好?”
    迟寒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理论知识没用,老丈人,你且自求多福吧。”
    ……
    安景文揣着难得忐忑的心情回到学校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整整一晚上,路寒山电话没有短信不发,平时还能叮嘱人早些睡,昨晚就跟不认识似的,当然最让安景文上火的不是这个,而是两人在走廊遇到,不等他拿出态度,路寒山已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微微颔首,就跟寻常熟人一般,错身走了。
    安景文的世界有些裂开。
    不是,就隐瞒了一下基因身份,至于?!
    安景文也是万人追捧长大的,加上在“情”之一字上算是顶尖白痴,小脾气上来就开始冷战,想着不说话就不说话,谁怕谁?
    但是半天下来,安景文跟浑身长满了跳骚似的,各种不得劲儿。
    他的御用茶水跟咖啡没了,同步调的心有灵犀也没了,他习惯性伸出手臂,路寒山看到了也没反应,再也没有适当的毛毯跟外套递过来。
    安景文素来温润噙笑的面具第一次碎裂,他在专业课上抓住一个品行不端的学生,该学生翘课常态,得到消息说安景文今天要点名,于上课半个小时后想着从后门溜进来,然后被安景文撞了个正着,安教授一反常态,站在讲台上足足四十分钟,嘴巴不停歇地一顿训斥,将该学生说得眼眶发红,玻璃心碎了一地。
    【卧槽,安教授跟路教授是不是吵架了?今天安教授训人那个阵仗你们是没看到,我都快让他说哭了。】
    【对啊,中午路教授一个人吃的饭,也不在安教授下课的时候等他了。】
    【我的CP没了吗……】
    【不要呜呜呜!】
    路寒山翻阅着论坛,看到这里自嘲一笑,从来就没有开始过,谈何CP?是他痴心妄想,都不知道安景文是怎么看他的,笑话?蠢货?一个Alpha追求另一个Alpha……路寒山收敛好情绪,决定从此以后跟安景文只有朋友之谊,多一步雷池都不越了,都这把年纪了,拿得起就要放得下,虽然各种折磨辛苦只有他知道。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四天,安景文就脸色难看了四天,偏偏每晚回到医院都能看到迟寒跟秦闻在那里无死角秀恩爱,他从前不在意这些,如今却觉得碍眼极了,昨晚甚至找麻烦跟迟寒打了一架,可筋骨松完,心里的疙瘩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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