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景元拱手笑道:“多谢嫂夫郎美言。确实是好事,只赚不赔能不好吗?这多亏了嫂夫郎啊!”
季羽笑了笑。
景元兄倒是个厚道人。
安四要扶童景元起来,季羽连忙扯了扯他袖子,不让:“四哥,你去拿鹿。”
又看向安五:“小五,快扶景元兄起来,送景元兄回去。”
睡了人家就不管了吗?
可安五磨磨蹭蹭没动静。
趁小五没动静,而四哥又去拿鹿,季羽连忙对童景元道:“方才的事,多谢提醒。”
童景元摇头低声道:“嫂夫郎是我的财神,我必定不会让任何不利于你的事发生。”
何况,昨日嫂夫郎还在马车上给他铺了那么厚的被子,免去了他多少痛楚?就凭这份情义,他也不会让人撬了子砚去。
季羽又道:“景元兄,我还有一事相求。”
童景元眉头微皱:“嫂夫郎请讲。”
“景元兄,我阿母如今住在外头,我担心大房算计不到我们,会对他下手。能请你帮我阿母请个护卫吗?就上回你帮我家请的那个夫郎护卫就很好。多少银子都可以。”
原来是这事。童景元笑道:“嫂夫郎放心,我马上安排!”
等他们说完了话,安五才磨磨蹭蹭地挪了过来,不情不愿地扶着童景元往外走去。
安四则一手拿着匣子,一手拎着鹿送他们去了外面。
等将东西放到车厢里,又沉着脸嘱咐安五:“一定要将景元兄送到家。”
小五今日也不知为何,对景元兄甚是抗拒。
这可不行!
他一走,安五立马松了手,童景元也不缠着他,只道:“你这副样子,那事难道是我错了?”
安五心虚了:“不,是我错了。景元哥,你若是有气,就打我一顿出气吧!”
童景元冷声道:“我不打你,我明日便走,你用不着躲着我。”
他这么说,安五心中越发内疚:“景元哥,都是我的错,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景元哥给睡了?
见小五急得面红耳赤,童景元也不敢逼他太紧,只道:“小五,我们皆是汉子……”
他本想说:我们皆是汉子,能不能不要像哥儿姑娘一般扭扭捏捏?
可显然,小五误解他意思了。
只见小五松了一口气:“景元哥,我们都是汉子,这事能不能就这样揭过不谈?除了负责,其它的要求你随便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
童景元差点没气死,他这招以退为进看来是不行的,小五这孩子还是得紧逼不放才行。
连忙插话道:“小五,我虽是汉子,可你既然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就得对我负责!”
安五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许久才结结巴巴地道:“景……景元哥,你……你要我怎么负责?”
童景元不再绕弯子,直接道:“自然是像你四哥嫂夫郎一样。”
安五顿时如遭雷劈:“可我们……是两……两个汉子啊?”
莫说他母亲不会同意这种事,就算他母亲同意,他去童家提亲,童家能答应?
可童景元想的负责可不是成亲,只听他轻哼一声:“两个汉子又怎么啦?不照样能睡?白日我们仍是以兄弟相称,只是晚上……”
安五到底年纪小,没明白他的意思,一听“睡”,吓得顿时面色苍白,连忙摇头:“不……”
再让他和景元哥做那样的事,他办不到。
他连忙跳下车,就要回家。
童景元在后头喊道:“小五,我去州府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吧!”
院外,安五童景元别别扭扭。
而院里,安四大步跑回正房,一把紧紧抱着季羽,就怕他伤心难过:“羽哥儿,对不起。”
没想到,才离开几日,家里便来了乱七八糟的人。
“你放心,我说过了,我只有你,我只要你,旁人任他打的什么主意,都休想。”
季羽暗叹一口气:“四哥,我相信你。”
这事跟四哥真没关系,甚至跟安母也没关系。
明明是季家大房看他不顺眼,见他如今过得好,心生嫉妒而已。
可即便季羽一脸的不在意,安四仍不放心,等安五回来,他叫来孔婆子,将最近有谁找过母亲问得清清楚楚。
这才知道,母亲一直和以前的几个小姐妹有来往。
而季家人便是其中一个蔡家小娘子带来的。
安五去外头打听了一番蔡家的情况,回来后冷笑道:“那蔡家小娘子常到我们家找母亲说话。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本身就不是个良善的,又因为年老色衰,又没生下个一儿半女,不受夫君宠爱,在蔡家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她自己过得不好,自然见不得我们家好,便整日里撺掇母亲治嫂夫郎,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安四眼神一暗,猛地站起来:“小五,走!去找他们家家主说道说道。”
四哥要去找那小娘子是非,季羽也不阻拦,他一直就想收拾那几个妇人,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罢了,既然如今惹到他头上了,四哥要为他出气,他岂有拦着之理?
安家兄弟俩本身就长得高大挺拔、气势不凡,又是青城有名的打虎英雄,还是连打两虎两豹的大英雄,往那蔡家院门口一站,宛如两尊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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